与此同时,在孝感16军53师157旅驻地。
李亮岗一边跟着钟毅往前走,一边捂着微肿的右脸说:“参座,这个苟旅长太霸蛮,见了我二话不说,直接就是一耳光!”
钟毅阴沉着脸只是大步往前走,一声没吭。
不到片刻,钟毅和李亮岗便到了旅部门口。
守门的卫兵看到是一个少将带着一个上校,便没敢拦。
钟毅便昂然直入旅部,然后一眼看到一个少将斜坐在太师椅上,正摇头晃脑的听一个戏子在咿咿呀呀的唱黄梅戏。
在少将面前的茶几上,还摆放几碟子小菜,一壶烧酒。
少将回头,先是扫了钟毅一眼,然后满脸不屑的对李亮岗说道:“敢情刚才是回去搬救兵了?只可惜,别说搬来一个少将,你就是搬来一个上将,哪怕是天王老子都没用!157旅的兵你们一个都别想带走!”
李亮岗道:“参座你看?”
钟毅一伸手打断了李亮岗。
“参座?”少将哂然说道,“一个真敢喊,一个真敢应!”
钟毅没接这个茬,冷然道:“苟旅长,这里是军营,不是戏院!”
苟旅长有样学校,也不跟钟毅正面刚,张口大喊道:“阿根?阿根!”
守在大门口的卫兵闻声入内,恭声道:“旅座,您找我?”
苟旅长便劈手扇了阿根两耳光,骂道:“你怎么站的岗?什么人都放进来?没长眼睛的东西也敢放进来,你是不是眼瞎啊?”
李亮岗闻言,顿时气得脸色铁青。
钟毅的神情也一下就阴沉了下来。
钟毅就知道,今天这事要是处理不好,他就会威信尽失,整个卫戍司令部的人都不会再服他,工作就再也没办法开展。
当下钟毅也不再多说废话,直接出示军政部出具的公函。
出示了公函,钟毅沉声道:“苟旅长,这是军政部的公函,请你配合!”
对于军政部的公函,苟旅长不敢造次,但这绝不意味着他就不敢耍赖。
苟旅长把两眼一番,说道:“对不起了,钟参谋,老子不识字,看不懂!”
“你不识字,是吧?那我告诉你!”钟毅沉声道,“军政部命令,第157旅官兵交由武汉卫戍司令部调配,旅以上将领集体前往郴州编练新军!”
“你说什么?”苟旅长煞有介事的说道,“我耳朵不好,听不清。”
钟毅便再懒得废话,直接从枪套取出勃朗宁手枪顶住苟旅长脑门。
李亮岗和警卫土根顿时吓了一跳,李亮岗也没有想到,钟毅会直接掏枪。
苟旅长却根本不怕,他绝不相信,钟毅就真的敢开枪,他也是少将旅长,钟毅也不过是个少将,他绝没这个胆!
而且钟毅这一掏枪,苟旅长反而有了借机发作的借口。
当下苟旅长狞声道:“姓钟的,有种你就开枪,不敢开枪是孙子!”
钟毅眸子里杀机一闪,沉声道:“既然你想死,那老子就成全你!”
说完,钟毅便直接扣下扳机,只听叭的一声响,苟旅长脑袋上便多出两个血窟窿,然后歪倒在太师椅上。
对面唱黄梅戏的戏子吓得尖叫一声瘫坐在地上。
警卫土根见状,整个都懵了,李亮岗也有些懵。
他们完全没有想到,钟毅竟然敢枪杀一个旅长!
听到枪声,外面便立刻响起杂乱的脚步声,旋即一个上尉连长带着一队警卫端着步枪冲了进来,看清楚房间里的情形之后,上尉连长便立刻举枪对准钟毅,二十多个警卫便也纷纷跟着举起步枪,对准钟毅和李亮岗。
钟毅一个眼神过去,冷然喝道:“苟三炮胆敢违抗军政部军令,已被就地正法!”
李亮岗也适时上前,大声喝道:“这位是武汉卫戍司令部参谋主任,钟毅少将!也即将是你们的长官,你们拿枪指着长官,是想要造反吗?”
二十多个警卫面面相觑,那个上尉也是神情犹豫。
钟毅的目光便鹰隼似的落在上尉眸子深处,说道:“现在就放下枪,我可以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若不然,军法从事!”
上尉招架不住钟毅凌厉的眼神,终于把枪放下来。
二十多个警卫也纷纷垂下枪口。
钟毅又对上尉说道:“上尉,立刻通知所有营以上军官来旅部开会,我有军政部颁下的紧急命令宣布!”
“是!”上尉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二十多个警卫和土根也退了出去,土根走的时候,还把戏子带走了,房间里便只剩下钟毅和李亮岗两人。
李亮岗看了一眼苟三炮,小声说:“参座,不会有事吧?”
在李亮岗看来,钟毅只是个少将,苟三炮也是一个少将,这会肯定是捅出大篓子了,第十六军的军长还有两个师长肯定不会善罢干休。
一旦事情闹大,只怕冯于祥也保不住钟毅。
“没事,一只蠹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