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毅顿时就怒了,李乘龙竟然打他的特战大队的主意。
当下钟毅大怒道:“李站长,特战大队你就不要妄想了。”
“原来这支部队叫特战大队?”李乘龙笑道,“子韧老弟,你看你们367团现在也没什么战斗任务,这样一支精锐部队,闲着也是闲着,为什么就不能把他们调到我们军统,让他们在情报战场上发挥出更大作用?”
戴笠帮腔道:“子韧,现在情报战场的形势确实很严峻,不瞒你,日本内务省特高课训练的特工,身手都很厉害,我们行动处的人员虽然来自军队,全都是不怕死的英雄好汉,但是对于情报战线的战斗方式还是不太习惯。”
“老师,这是你们军统的事。”钟毅摇头说。
见钟毅死活不肯松口,李乘龙只能退而求其次。
李乘龙又道:“要不然就这样,只是暂借,子韧老弟,你就暂时把特战大队借给我们军统武汉站,特战大队所有的装备,出行工具,行头什么的,都由我们包了,借调期满之后这些就都归你们367团所有,而且按每人每天十元计算津贴,怎么样?”
“这倒可以。”钟毅点了点头,又道,“不过到时候你别扣人啊。”
李乘龙还真有这念头,不过钟毅一说,立刻就打消了。
事情谈成了,李乘龙兴冲冲的离开了。
戴笠摇摇头,对钟毅说道:“子韧,实不相瞒,由于最近这几个月,我们军统的反谍工作有了很大起色,给潜伏在军政各界的日本特工造成很大威胁,所以日本内务省特高课就秘密派了一支精锐的行动队,潜入武汉准备实施反制!”
停顿了一下,戴笠又说道:“就在你们开学那天,军统武汉站情报科的吴科长就遭到日军特工当街暗杀,之后半个月,又有好几个优秀的情报员以及行动人员连续遭到暗杀,军统武汉站损失很大!”
“我明白了!”钟毅肃然道,“学生一定全力配合。”
戴笠欣然道:“我就知道子韧你一定会顾全大局。”
钟毅又说道:“那杨庆山和太华山堂的事?”
戴笠立刻说:“这就是军统在整肃军律!”
……
接下来几天,李乘龙果然把太华山堂的事揽过去,还给杨庆山按了个卖国的罪名!
钟毅也把特战大队借调给了军统武汉站,协助李乘龙对付日本内务省派的行动队,至于钟毅自己,则又开始了枯燥乏味的学习生活。
……
转眼之间,半个月又过去,时间来到了3月月底。
徐州的战局开始急转直下,再一次变得岌岌可危!
由于缺乏攻坚用的重武器,国军第5战区主力对峄县的围攻很不顺利,半个多月猛攻下来,不得寸进不说,还白白伤亡了上万人!
与此同时,从南京、华北增援上来的日军却势如破竹。
南线的日军已经突破淮河防线,推进到蒙城、宿县一线,北线的日军更是已经推进到了曹县、单县、丰县一带。
这时候,就是再不懂军事的门外汉都看得出,南北两路日军即将要在徐州以西会师,一旦让两路日军顺利会师,那么云集峄县的三十多万国军主力,就会陷入日军的包围之中,覆灭也将成为大概率事件!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在发现徐州战场的国军主力有被日军围歼的危险,常校长那颗发热的脑袋才终于冷静下来。
常校长一边命令李广西率部从大别山突围,一边召集侍从室以及总参谋部的参谋,开始部署接下来的武汉会战!
不过在确定武汉会战的总方略之前,还有个问题必须先解决。
这个问题就是,是否有必要掘开黄河大堤,放洪水迟滞日军?
就是否掘开黄河大堤一事,参加会议的参谋展开了激烈辩论。
“我认为应该掘开黄河大堤!哪怕只是迟滞日军一天也是好的!”
“说的倒轻松,你知不知道,黄河大堤一旦掘开,滔滔洪水泛滥而下,将有上千万人无家可归、流离失所?”
“那又怎么样?战争又怎么可能没有牺牲?”
“军队能牺牲,难道百姓就不能做出牺牲?何况牺牲的还是沦陷区的百姓。”
“沦陷区百姓怎么了?沦陷区的沦陷难道是因为百姓自己的过错吗?成为沦陷区的百姓,就一定就会背叛国家、背叛民族?”
“自古就有焦土政策,卑职以为,宁可将黄淮流域淹成一片泽国,也绝不把富庶完好的中原,让给日本人!”
“你说这种话,良心就不会疼吗?”
“我的良心不会疼,倒是你,这样妇人之仁真的好吗?”
“慈不掌兵,为了抗击日寇,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值!”
眼看几十个参谋吵了好半天,都还是没有吵出一个结果,常校长有些烦了。
“够了,不要吵了!”看出常校长有些不耐烦,陈实便立刻喝止住一众参谋。
常校长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