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能全便宜了锦绣楼。
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如今已经流了一多半了,剩下的就要止损才行。
宋师竹的竹竿敲得利索,宋二郎答应得也爽快。他私房钱还是很不少的,能解决这个麻烦,还多亏了宋师竹的小道消息。
话说完了,宋二郎见没什么事,就想要离开了。临走时,却发现衣袖被两根纤长如青葱的手指扯住了。
宋师竹看着他,语气飘忽道:“二哥是不是忘了什么事了……”
忘了什么?
宋二郎想了一下,才记起来了。他清了下喉咙,好笑道:“我还没跟你说我在书院的事。”
许是宋师竹对未婚夫的事十分感兴趣,宋二郎才察觉到,眼前的堂妹看着面嫩,也是个将要出嫁的姑娘了。
还没出嫁,就对心上人这般在意可不好。宋二郎摇了摇头,一边说一边想着。
无独有偶,封恒也正在想着这件事。学舍安静,他将袖子挽好,又拿起墨锭研磨墨水。冬日的阳光照在书案上,显出几分静谧。
他已经回书院住了两日,先前因着外出游学,封恒跟书院请了一年假,如今回来就是来考试的。
周山长治学严谨,前年因为他考中案首后,整个人的状态实在不行,形貌肥肿,又心事重重,周山长才勉强批了他的申请。
不过两人有言在先,要是不能保证优等,以后要是想像去年一般长时间请假,就绝无可能了。
封恒在外头一年,只觉得行千里路读万卷书,与在书院学习各有千秋,不大想以后几年就这样继续呆在书院里。
在外头风光明媚,心情晴好,就连对着路上风沙他都觉得极有兴致。
为了不想以后被困在书院,他前两日便回来准备了。当时碰见小舅子回来,他便顺嘴跟陪在一旁的宋二郎说了自己午后要考试的事。
没想到堂大舅子闲来无事,也提出要见识一下丰华书院教学水平的要求,居然陪着他将下午的乐射书御都考了一遍。
两人年纪家世差别不大,封恒心中也有一股不服输的念头。
乐器、射箭和骑射,两人各有千秋,有些封恒甚至还胜了一筹。只在书法上,他一年没有练习,夫子对比了一下两人的笔墨,勉强给了他一个甲等,可他却知道自己在这上头输给了宋二郎。
封恒看着一砚浓墨,铺开一张白纸,打算好好练练,读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他落下了一年,就得勤学勤练才能将退步弥补回来。
宋二郎说起那几场考试,也有些感叹。
要知道,他们兄弟两个都是上上届的禀生,宋文朔自己便是进士,衡州府的学风也比丰华县要浓。因着从小冯氏对他们的功课十分看重,他们两兄弟在衡州官学里,成绩也是佼佼者,可宋二郎除了书法外,其他三样都被堂妹的这个未婚夫比了下去。
虽然最后打了个平手,但也值得他拿出来说一说了。
宋师竹听得津津有味。未婚夫成绩好,总是不错的。
先前宋师柏说,封恒入学三年,年年考试都是优等,每年都能得到书院提供的二十两白银奖励,还有官府提供的五两花红。
她当时听着就觉得封恒念书一定很好。可丰华书院按功名分年级教学,宋师柏和封恒不是同个班的,有些事情虽有耳闻,却没有宋二郎亲眼目睹说得这么清楚。
宋师竹听得十分高兴。
宋二郎见着堂妹对封恒的事这般关注,投桃报李,想了想,便决定明日的宴席要给未来堂妹夫下个帖子。
宋师竹倒是不知道她二堂兄有这样的心思,她又想起刚才两人在说的话题,不禁道:“二哥要订明日的席面可得迅速一些,快过年了,酒楼都抢手得很。”
宋二郎笑道:“放心吧。”他要是愿意多给些银子,没人会嫌钱烫手。
宋师竹:“那一品轩的事也要记着,我可就跟我娘她们说了,说是明日吃大户。”
宋二郎:“只要你不跟我娘说漏嘴,做什么都行。”
两人一来一往,说得流畅,突然对视一笑,这时宋二郎方有了彼时是兄妹的亲近感。
宋师竹也觉得挺不错的,她一直就是家里的老大,管弟弟管得都习惯了,这种有哥哥能商量说话的感觉,真是让人十分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