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薄唇在她额头重重一吻。
他是那种不会轻易开口谈爱的男人,却能从言行举止,表现出自己的心思。
倘若不爱她,又怎么会费尽心思娶她?
温酒说了很久的话,也终于累了。
她隐约是知道自己被亲了一口,礼尚往来,也仰起脑袋,红唇朝男人的下颚印了一下:“奖励你的。”
徐卿寒眼神变得很深,正要吻她,结果温酒已经闭上眼睛,乖乖地缩在他怀里熟睡了过去。
她今晚被折腾的够呛,喝了酒的脸蛋红晕变的很好看。
徐卿寒盯了很长时间,深夜没有人继续说话,主卧气氛变得静悄悄,他有力的手指沿着她的脸颊往下,停在肩膀处,片刻后,将被子拉了上来。
*
后半夜。
温酒睡的很好,耳朵贴着男人的胸膛前,静静听着他的心跳声度过这一夜。
等第二天她睁开眼时,模糊的意识没有跟上大脑,还有些恍惚。
熟悉的主卧,熟悉的墙壁和窗帘,这一切,倒是让温酒胸口感到安宁,刚要起身,发现被子下,自己什么都没有穿。
微愣几秒,昨晚的一幕幕瞬间浮上脑海。
温酒慢慢扯着被子裹住自己,此刻已经完全是清醒的状态,她也想起和徐卿寒做了什么。
四周被男人整理过的,起码乱扔在地上的衣服没了,暖色的阳光从窗户照映进来,每个角落都明亮一片,看起来很美好。
温酒想了一会,唇角微微的翘起了。
她没有在主卧看到徐卿寒的身影,现在已经八点多,估计是去上班了。
昨晚刚跟他睡了,早上起来不见人。
要是平时温酒都想骂他一句渣男了,不过现在心情好,也不跟徐卿寒计较这些。
温酒掀开被子,从旁边拿起男人整齐放好的浴袍,披着走向浴室。
简单洗漱过后,她还没下楼,楼下的保姆先上来了,轻轻敲门声响起,说:“太太,有一位贺小姐找您。”
温酒认识姓贺的,只有贺梨一位了。
她没过一会从主卧出来,只穿着浴袍,脸蛋有些讶异:“是贺梨吗?”
保姆不认识,想了想说:“一个……很温柔的女人。”
这个形容,是贺梨没错了。
温酒昨天才刚和贺梨喝完酒,今天见她主动来这,很意外下楼去看。
客厅处,果不其然看到贺梨恬静安然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握着茶杯,出神的厉害,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贺梨姐?”
温酒朝这个柔和美丽的女人走近,唇角微勾起笑意。
贺梨思绪被打断,缓缓抬起头来。
她跟昨天看起来无异,还穿着一件初次见时的青黛色长裙,完美地裹着女人的曲线美,头发盘了起来,看起来精致秀气,隐约间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脖子。
温酒吩咐保姆去准备两份早餐,然后在对面坐下:“你这么早过来,有事吗?”
贺梨手指冰凉,茶杯捂不暖她。
她微微点头,轻声说:“小九,你能借我一套房子吗?”
温酒讶异看向贺梨,一时不明情况:“房子?”
贺梨嗓音渐低:“邵其修冻结了我名下所有财产,我不想回贺家住,邵家又都是他的地盘。”
倘若让她婆婆知道了两人夫妻关系除了问题,一定会想尽办法撮合着她与邵其修重归于好,所以贺梨索性不说,以免还要应付邵其修的母亲。
“贺梨姐,昨晚我……”温酒本来想问她走了后,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结果话到嘴边,又想起徐卿寒说的话。
她不想让贺梨尴尬,把话咽了回去。
“我惹到他了,而他也惹到我了。”贺梨僵笑着开口,却一语带过。
不过像她这样素净到寡淡的女人,很少会跟人发脾气。
可见邵其修是做了多过分的事情。
温酒没立刻答应借房子这事,考虑了一阵。
贺梨笑了笑,也理解。
“这样吧,我名下有一套公寓,不过邵大哥知道住址的。”
温酒名下不止这一套房产,只是给贺梨别的,想想不太好。
所以她刚才也说明了,邵其修是知道这套公寓的存在。
贺梨轻声说:“小九,谢谢你。”
“这没什么。”温酒没忘了贺梨照顾过自己母亲的事,所以,也会帮她一把,又问道:“你身上有钱吗?”
“有私房钱,不多。”贺梨做全职太太,手上的现金不多,那些被冻结的资产都是邵其修帮她打理的。
现在两人夫妻关系闹翻了,这男人可恶起来,已经没了半点绅士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