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是乱的,还没平复。
这次不同于两人酒店那次,整个过程中她都是意识清晰的。
感受到徐卿寒游刃有余地进行着,比起她生疏反应,显得过于十分熟练。
就连结束了,也是先伸长手臂将她搂到怀里,低着头,炙热灼人的吻沿着她的耳朵,一路移下。
“感觉怎么样?”耳旁,有属于他低哑的嗓音传来。
从只言片语间,是能听出对自己很满意。
温酒眼睛闭着,咬着手指在呼吸着新鲜空气。
不得不承认,她是享受到了做女人的快乐。
而徐卿寒谈不上色/欲熏心,却绝对是一个重欲的男人。
从他凶狠地嵌入着她皮肉的那股劲来看,应该是干渴了很久,至少在回国后,除了她,就没和别的女人做过。
有时候人的欲,一旦被满足就会跌入更深的空/虚。
温酒辨不清此刻的胸口,堵压着什么复杂情感。
她一边讽嘲着自己过于放不开,又一边要嘴上逞能说:“一般吧,没力气了。”
“被做的没力气了还一般?”
徐卿寒识破了她嘴上的谎言,那发烫的大手伸过去捧起她脸蛋,作势要吻那红润的双唇。
温酒偏过头避开,见男人方才未尽的兴要继续。
她想也不想,伸出手推开他逼近的结实胸膛,尽量去忽略紧绷肌肉线条带来的触感,出声说:“你要做,我也陪你做完了,能不能别这么缠人?”
这语气,不像是亲热后女人该有的羞涩。
而是一种很嫌弃,感觉他像个甩不掉的麻烦,令人心生烦躁。
徐卿寒英俊的脸庞神色逐渐发沉,被这样打断,也顿时就歇了继续跟她来一次的心思,低沉的嗓音覆盖一层明显的质问:“温酒,你什么意思?”
成年人的世界有些话,不要说得太明白,一个眼神就能读懂。
温酒抬头,漆黑的眼眸直直盯着近在咫尺的英俊男人。
她刚跟他做过世界上男女间最亲密的事,却存着心想把这段关系划清泾渭,:“徐总,我觉得做男人不能太贪,身体上,你已经得到想要的了,还是适可而止的好。”
徐卿寒眸色压抑着有几分不寻常,思忖着她话里的意思:“这么说,你是想睡完就不认账了?”
温酒敏感地察觉到一丝危险,她伸手扯过被子裹住自己身体坐起来,力气已经恢复不少,低着漂亮的眼睫毛,低低说了句:“谈不上,各取所需而已。”
事情会成这样,先是从他帮她打了孙煦,也伤了手开始。
后来又帮她调查出孙煦的犯罪的证据,而今晚包间的因缘巧合,又间接的促成了两人滚上床。
温酒觉得事情继续这样纵容的发展下去,就会不受控制了。
她深知徐卿寒这个男人,会变本加厉要的更多,他如果只是要一晚上,在两人第一次开房结束后,就完全可以不用在纠缠上来。
她隐约觉得自己快陷进去了,想及时止损。
……
温酒先去卫生间洗澡,在里面待了很长一段时间,等理清自己的思绪了,才披着浴袍慢悠悠出来。
深夜寂静,卧室的灯光被打开,恢复了亮度。
那张舒适的双人床依旧狼藉一片,没开窗户的缘故,感觉空气里还残留着一丝男女事后的味道。
温酒并没有看到徐卿寒的身影,连他丢在床脚的衬衫西装裤都没了。
她把话说的明白,将今晚看成一夜.情。
像他这样大男子主义,又要尊严地位的男人,被气走也是意料之内。
温酒扯了扯快僵的唇角,要说内心有些偏差,都是被徐卿寒惯的。
看来得长教训了。
果然是不能和旧情人有纠缠,不然情感如破闸泄洪,又没有想好该怎么去应对,就会陷入两难境界里。
都是被惯出来的坏毛病,温酒深以为然。
她去把床单被套,都换了一遍。
否则上面留着男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