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没睡好。”
“药物作用还是……?”
“都有,主要是想我爱人。”
陈博士一边记录一边道:“正常,性|欲会转移身体对药物的反应,减轻生理上的依赖,算是一种替代剂。你觉得难受的时候可以借助一下这方面,我可以给你提供影音资料。”
“……不用,谢谢。”
“那我们开始了……”
说着,他打开投影仪,姜末看到荧幕上出现三个圆点,中间的是红色,左边的绿色,右边的是白色。
“先看到的是哪一个?”
“白色。”
接下来,陈博士问了很多奇奇怪怪的问题,例如中午想吃什么,怕不怕打针,每问一个问题都会同时记录心跳和血压。
姜末一边听,一边自己在心里回答,发现很多时候她的答案都和沈昀不同。
就像第一个问题,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红色,第二眼是绿色,最后才是最不起眼的白色。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陈博士道:“先休息一会儿。今天和家人联系了吗?”
沈昀也放松下来,“没有。”
“为什么?多和家人联系对你的情绪改善有帮助。你现在状态稳定了许多,不用怕他们担心。”
“……”
“好吧,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当时怎么想的,真的没躲开还是……?”
显然,陈博士什么都知道,连穿越女的存在都知道。
沈昀和孙绮眠没有隐瞒他任何事。
沈昀眉心一皱,抬眸:“我妈还是姜末末让你问的?”
陈博士:“不是,我自己好奇。”
沈昀:“……能躲开。”
“那你?”
“当时我这样抓着她的衣领……”沈昀伸出手,把袖子拉起来露出半截有些苍白的手臂,“……我没想到她竟然是艾|滋携带者,她抓着我的手臂,低头就能咬到我。当时只有两种选择,要么被扎一针,要么被她咬一口。你会怎么选?”
陈博士:“……那还是被扎一针吧。”
万一被咬了对方死活不松口怎么办?
新鲜唾液中病毒的活性高多了,被感染的几率也更大。
再抓几下挠几下,啧啧……
一个失去理智的艾|滋病携带者简直比不定时炸|弹还恐怖。
那一点被注射进肌肉的毒|品显然不足以弥补多出来的风险。
沈昀应该躲得挺快,注射进去的剂量很少,毕竟抛开剂量谈毒性都是耍流氓。
沈昀突然扭头,看向旁边的玻璃,脸色肃穆,姜末一瞬间有种自己正和他对视的错觉。
她甚至觉得他看到她了。
“姜末末,如果你在外面,那我告诉你,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我的命不是我自己的,我得为亲人爱人负责。”
陈博士笑出声,“你想太多了,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让人来探视你。”
沈昀看了一会儿收回视线,淡淡道:“那就好。”
回去的路上,孙绮眠看着姜末,小姑娘最近瘦了一些,下巴尖尖的,脸色也不太好,从研究所出来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一直看着窗外发呆。
那天和姜倚澜谈话,姜倚澜告诉了她他对姜末说的猜测,当时她就决定,用这件事教育一下这小孩儿。
有些险可以冒,有些则不能。
现在姜末的反应她倒是有些拿不准了,这到底是效果太好了,还是太差了?
一直到车在小区门口停下,姜末才慢慢回头,看着她,声音沙哑:“对不起,妈妈。”
孙绮眠笑了,摸了摸她的头,“姜末,我一直没跟你说过,谢谢你陪沈昀走过他最脆弱无助的那段时间。我很感谢你,但是作为一个母亲,我希望我的儿子以后能开心,幸福,这些你能给他吗?”
姜末咬着唇,用力点头。
孙绮眠:“我相信你。快下车吧,妈妈一会儿还有个会要开。”
姜末拉开车门下去,“妈妈再见。”
孙绮眠朝她挥了挥手。
等她的车子走远,再也看不见了,姜末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埋头哭了起来。
沈昀……沈昀……
她竟然让她那么喜欢的沈昀这么难过。
——
沈昀一直在研究所里呆到三月份。
呆到准备好的注射器放在他面前,他心脏都不带多跳一下的时候,终于离开了住了三个月多的地方。
这段时间姜末依旧每天给他发很多消息过来,都是些拉拉杂杂的闲话。
他很少回复,那天提过的惊喜姜末没再说过,他也没问。
他出来这天没人知道,他也没让人去接,自己打车回来。
拿出钥匙开门,家里没人,他蹙了一下眉,想起姜末发来的消息说姜倚澜的武术馆已经正式开业了。
Simon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