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紧,不能让她担心,学校里没人知道我跟她在一起。”
说着说着就骂了起来,“可老子时刻谨记自己是个有女朋友的人,打个球一堆送水的,哪个也没要,平时也跟女生保持距离,很有分寸,从来不玩什么暧昧,拒绝的明明白白,够了吧?”
宴好点头:“够。”
杨丛粗声喘着气,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哽声:“耍老子。”
宴好跟他一块长大的,还没见他这样过,有些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劝他迈过这条泥水沟,大步往前走。
“妈的,”杨丛狠狠抽一口烟,呛得咳嗽,咳红了眼,“兄弟,我心里头憋屈。”
接着就吼了声,“就你他妈老说我傻逼,我真成傻逼了!”
宴好瞥他:“别往我头上赖。”
杨丛鼻子出气,哼哧了会,也觉得自己理亏,就翻过了这篇,他抓胳膊上的蚊子包,骂骂咧咧:“今晚要是没发现,还不知道要当多久傻逼。”
宴好给他一颗糖。
杨丛咬住烟,把糖捏在手里把玩,皮笑肉不笑:“学习好的跟学习好的玩儿啊,说什么不一个世界,没共同话题,去他妈的吧。”
宴好的脸色瞬间就阴了下去。
杨丛没发现,他耙耙一头利落的短发:“老子初恋的树就这么死了。”
宴好又剥了一颗糖放进嘴里:“大部分人初恋的树都会死。”
杨丛噎了半天:“别跟我说你这是在安慰我?”
宴好轻扬眉:“交心。”
“你这交的,我心理素质如果差点,能当场把鼻涕擦你衣服上。”杨丛用手背蹭眼睛,声音很闷,“以后不谈了,糟心。”
“有些人花几年,十年,十几二十年,甚至半辈子才知道身边的人不是自己的那根肋骨,”宴好说,“你才花了一年时间就知道了。”
杨丛扯起一边的嘴皮子,笑得讥讽:“听你这么一说,我还是幸运的?”
宴好看着自己的发小:“已经到这一步了,你要及时止损。”
杨丛顿了顿,掐了烟头弯下腰背,把脸埋进双手里面。
宴好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下,他拿出来看是江暮行在QQ上找他,就立即把小半块糖吃掉了。
江暮行:晚上复习的怎么样?
宴好敲了两个字点发送:挺好。
江暮行很快就回了:有问题吗?
宴好心虚,其实他没复习完:没有。
江暮行:不要超过零点。
宴好:嗯。
紧接着他就发过去一条:知道了,班长,你也是啊,早点睡。
后面发了个挥手的笑脸。
想了想又找到晚安的表情发过去。
宴好刚退出QQ,杨丛就死狗一样搭上他的肩膀,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靠过来:“小好,走,哥带你去酒吧嗨。”
“不去。”宴好说,“我今天的学习计划还没完成。”
杨丛一脸血:“是不是兄弟啊?哥哥正是需要你的时候,你还要搞你的学习计划?”
宴好把手机收起来。
杨丛瞪他:“是兄弟就陪老子去喝一杯。”
宴好抄起刘海,让夜风往脑门上吹:“真要去酒吧?”
“这样,”杨丛一副仗义的样子抬抬下巴,“以后你失恋,老子陪你喝到吐。”
宴好起身就走。
杨丛理直气壮地大声喊:“我失恋了,说错了点话都不能得到原谅啊?”
宴好掉头,杨丛撒腿就跑。
.
半个多小时后,宴好跟杨丛站在T市最高档的一家酒吧外面。
“青橙……”杨丛啧了声,“名儿俗里俗气的。”
宴好看一眼logo:“里面是会员制,最低消费三千。”
“不这样能配得上咱的第一次?”杨丛抹了把脸,“你请客啊。”
宴好嘴里全是糖果的甜味,口干舌燥,想喝点东西:“请客没问题,只陪你半小时。”
杨丛满脸不爽:“一小时。”
宴好笑:“十分钟。”
“这他妈还缩水了?”杨丛气冲冲的说,“半小时就半小时。”
宴好把他拽离车来车往的路边:“想喝什么随便点。”
杨丛哼道:“这还差不多。”
俩人还没走几步,酒吧里面就出来一人,步伐散漫地走到一边,立在光线昏暗的地方,背靠着墙壁,头发往后梳理,额前几缕发丝搭下来,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轮廓模糊。
那人穿白衬衫配黑西裤,打着领带,体型高大,腰劲瘦,肩宽阔,身材很好。
像一个年轻的社会精英,有血性却又沉稳,禁欲,冷漠,又很性感。
杨丛出于嫉妒的嗤笑:“斯文败类。”
宴好神情古怪。
那人从西裤口袋里拿出一个小铁盒,丢了粒含片进嘴里,松了松挂在衬衫领口下面的领带,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