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终究还是没跟阿纳托尔家族的队伍伙同并行。
他觉得自己这块牌子经过组队环节的个人秀,已经立起来了。
而对阿纳托尔家族的偏袒,也通过二次揍塞萨尔表达了。
现在需要的是阿纳托尔家族队伍自己能把牌子立起来。
然后才是两好成一好,让人对阿纳托家族的新生代侧目,知道其后继有人。
毕竟宁欺白头翁,不欺少年穷。白头翁+后继无人,那是真肥肉。
不过双方浅聊几句,听热拉尔那话音,思路仍旧是在通过在试炼中获得好成绩,来彰显优秀,他也不好说不对。
在他的认知中,热拉尔确实是这样的人,有板有眼,规规矩矩。他估计,在其眼中,他的那些做法,怕是太过肤浅、隐患多多。
只能说,双方不是一路人,他若深说,怕是有指手画脚之嫌,自讨无趣的同时,还会让彼此关系更尴尬。
跟热拉尔、苏菲兄妹等人分别后,他和伊莎贝拉又开始游山逛水式的探险。
遗迹有四险,环境、机关、魔兽、同行。
不过试炼毕竟是针对大多数人的,对于他、伊莎贝拉这种担着巫徒之名,但实战能力在巫士中也不算差的佼佼者,就显得不够看了。
两人唯一的玩法,也就只剩捡宝。这也是一个重要的考核标杆。
说到底,四大社自认有带头规范行业风气的责任。一直约束治下人员走正,鼓励探索、挖掘、研发、制造,而不是偷抢骗。
用恢弘的眼光看,这是让文明更加长久的基石所在。
当然,也有人是这么说的:某些人靠肮脏手段发家致富了,就开始装比洗白,痛斥恶性竞争、丧德败俗……
这个话题,罗斯觉得对现在的他而言还有些大,他还没有制定规则的力量,而是利用规则,壮大自己。
每至一个穹隆,他就装模作样的放出模型飞机、搭配‘罗楠之眼’侦查一番,实际上对这些地方的概略情况,他都是心中有数的,毕竟大潜西格玛踩过一次点儿了。
侦查之后,他便以自己的见解,选择目标,尝试收取有价值的物品。
这就涉及收取和携带。
这也是巫徒级的遗迹试炼以团队模式进行一个原因,对巫徒们那点可怜的超凡力量而言,即便有空间容器,使用的消耗也承受不起,尤其是频繁的使用。
罗斯就没有携带空间容器,而是背着一个专门打造的箱包,不妨碍他的甲胄喷射能量进行二次跳跃的那种。
伊莎贝拉就注意到了这个尽显奢侈和动手能力的细节,夸赞罗斯对待遗迹试炼审慎、准备充分。
确实,罗斯就连获取什么样的物品都是目标明确的,主要就那么几种,都是设备核心,获得后嵌入箱包内的类泡沫体底衬中,既最大程度的利用了空间,也保障了安放稳固,不会因箱包的剧烈晃动而磕碰坏损。
两人在搜寻的过程中,不可避免的也跟其他水社巫徒们遭遇过。
不过巫徒们都认得这对狗男女,再看看罗斯的那个箱包,和连容器都无的伊莎贝拉,往往都会很大度的任他俩到处乱逛。
试炼是一次综合考验,参与者要在遗迹中待足三天。
第一天总的来说还是比较和谐的。
强迫赌斗、收过路费之类的玩法,一般都是最后一天发生,那时候大家兜里基本都有那么几件不错的物品了,值得一争。
这种歪风邪气,法师阶就不允许有了,巫徒和巫士级有,是为了让人们早早的认清行业的危险性,以及内部团结的重要性。
团结,对于这个概念,罗斯抱着一种介于渴望和忧虑的心态。
“这或许是所有穿越者共有的吧。”他暗叹了口气,看向缩在角落里的伊莎贝拉。
营火的火焰圈出了一片光亮之地,伊莎贝拉却宁肯糗在光亮之外。这下意识的选择,足以暴露其内心的孤单。
“什么东西也是过犹不及,包括秘密。”他低下头,继续织补他的罩衣,或者说法衣。
水社的法衣虽然不起眼,却是经验与智慧的结晶,比如隔潮这一项,在遗迹中就绝对用的上,而如果他不能织补好,法衣的超凡效果就别想激活。
魔动力甲具设计的再符合人体工程学,也不如不穿舒服。
所以它现在老实的立在那里,他不久前才对其进行了简单的养护。
这里曾经是一间民居,房间里的家俬,大都因为岁月而彻底腐朽了,连形状都难以辨别,就是垃圾堆。
但一些器物设备,仍旧完好,甚至比过去更好。这是因为超凡力量的缘故。
超凡力量的运用,也是当前文明从第三纪文明那里继承的,只不过有了自己的一套解读方式,是对是错,反正都发展到如今的规模和深度,这问题也显得不重要了。
水蓝色的能量光芒在指尖流淌,构成法衣的织线,在这光芒中,就像快速生长的菌丝藤蔓,相互纠缠,而后又融合在一起,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