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忘了，他是个黑客，还是个很牛逼的黑客，想要知道什么都是分分钟的事情。
“我知道了。”黎晔站起来：“你在这里别动，我去去就来。”
“黎晔！”余念喊也喊不住，眼看着他跑了。
黎晔这边刚刚走，余念抬眼就看到了季寒至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眉目微敛，迎了上去：“季先生。”
季寒至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她微微敛着眉眼，像是不想看到他的样子，一直低头看着她自己的脚尖，微微蹙眉：“委屈了？”
“不敢。”余念声音很稳，很平静，只是依旧低着视线，不去看他，也不想去看他的表情，猜测他此时的心情。
“你在怨我？”季寒至眉头皱的更紧，她逃避的目光让他有瞬间觉得很不舒服。
“没有。”余念心想她有什么资格去怨他，她本来就是水晶宫的人，他要让她做什么只是一句话的事而已。
“余念。”季寒至看着她：“你想要什么呢？”
“季先生。”余念突然抬起头来，垂在身侧的手蓦然成拳，嘴角的笑容带起几分嘲弄：“我不会跟水晶宫的任何人有任何关系，还有三个月，合约到期我立刻离开，这样的答案，您满意吗？”
“是吗？”季寒至声音渐冷：“你口口声声说你不会跟任何人有关系，你知道黎晔去干什么了吗？你知道颜璟看到你受伤的时候是什么表情吗？你知道南卜流年因为你改变了多少吗？”
“季先生。”余念觉得很可笑：“您觉得他们的感情，是我能控制的了的？”
“你若是想要在合约结束，平安的离开水晶宫，过上平静的生活，就不要跟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有感情上的牵扯。”季寒至不知道她现在怎么越来胆子越大，以前的时候连看都不敢直视自己的女孩，在愤怒，在质问。
是这段时间他太过于纵容她，才让她产生了可以跟他对抗的错觉，让她忘了规矩吗？
还是说，她现在已经笃定了她在他们心目中已经有了举足轻重的地位，自我感觉良好呢？
“季先生的意思是说，我在勾引他们是吗？”余念不知道自己听到他的话，为什么会这么难受，窒息的感觉让她很想快点逃离这里。
季寒至俊脸冷酷吓人：“给南卜流年看腿，是你作为一个管理员该做的工作？”
余念没想到自己的好心到了他这里竟然变成了自己去勾引南卜流年的手段，胸腔郁积的情绪轰的一下炸开，自嘲勾唇：“季先生这么说，我是连一点同情心都不能有是吗？我觉得他可怜，我想要帮他，原来是我错了，作为水晶宫的管理员，我就应该是一个机器人，不能有任何的感情，我知道了。”
季寒至一时间只觉的她嘴角的笑容刺眼的疼，声音越发冷酷：“对，你对待他们，像是对待我一样的态度就可以。”
她对待他的时候，永远都是一副机器人的态度不是吗？看不出喜怒，看不出悲苦，可是她在对待其他人的时候，态度是不一样的。
所以，颜璟才一点点的陷了进去，喜欢上了她。
所以，流年才对她那么特殊。
至于黎晔，他就是个疯子，他认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改变。
“既然季先生这么不满意我的工作，请问您可以现在就辞退我吗？”余念眼睛酸涩难忍，努力控制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提出解约的话，她要负违约金，她没有能力支付大额的违约金。
可是如果是他主动辞退，她不需要支付那笔违约金，竟然他这么讨厌她，这么看她，肯定是希望她能马上从眼前消失吧！
辞退两个字，让季寒至怔了片刻，更刺痛了他本就敏感的一根弦，冷笑一声：“我一向不喜欢不遵守合约的人，也不会随意去辞退人，而且辞退你，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你要是想毁约，准备好违约金来找我。”
她想离开。
这个认识让他一瞬间有些控制不住恼怒的情绪，就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两个字这么敏感。
余念是第一次跟季寒至说这么多话，倔强的对上他泛着寒光的镜片：“那季先生希望我以后怎么做呢？装聋作哑吗？”
“这个还要我教你吗？”季寒至怒火中烧，她的倔强让他觉得很碍眼，恨不得撕破了她的伪装，看看她到底在想什么。
“可以吗？”余念礼貌的笑着：“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您满意。”
啊！
水晶宫里突然传来一声凄惨的尖叫声。
季寒至面色微变，转身的瞬间又回头看了她一眼，似是警告：“司徒姐妹从小嚣张拨扈，他们越是在意你，她们就会加倍为难你，不要去激怒她们。”
“是。”余念一字落地，只觉的全身的力气在这一秒钟被掏空，手心里都是冷汗，颓然的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仰头看向半空的太阳，低低惨笑出声。
她以为，这段时间内除了顾之初之外，所有人都在改变。
她以为他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