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今天在朝堂上威风了一把,意犹未尽,回宫时,走路都带风,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有点君临天下的潜质。 这个世界已经没人能拯救她了,再懒就要被这两个如狼似虎的男人给拆了,撕了,分了! 所以只好勤快点,靠自己! 等回了宫,去了皇袍,沈醉一头钻进衣橱里翻腾,找了半天,终于寻了那天没穿成的那一袭红裙,招了玄裳进来。 她只穿了诃子和短短的小衣,将将盖过大腿根儿,也不避忌,随手抓了桌上的芸豆酥,塞进嘴里,“梅裳可好些了?” “回陛下,王爷派人送了药,如今已退了烧。” “嗯,若是好了,还偷什么懒,叫她过来干活。”沈醉翘着二郎腿,脚踝上的小金铃叮当作响。 “是。”玄裳有些不悦,勉强应了。 “还有,朕这里有点小事儿,交给你去办,”沈醉用红衣抹了抹手指上的糕点渣滓,扔到梅裳脚边,“拿去尚衣局,让她们停下手里所有活计,按照这个样式,给朕做一百套一样的来,至于尺寸大小,就分大中小三个码吧。” “一百套?陛下这是何意?” “玩。”沈醉也不肯多说,继续往嘴里塞芸豆酥。 “陛下,奴婢听说,尚衣局近日在赶制各位侍君屠魔节的吉服,该是忙得很。” 啪!沈醉将芸豆酥全都推倒地上,盘子摔得粉碎,“朕是皇帝,想做什么,难道还要问他尚衣局的安排?” “可是各位侍君……” “那些畜生,都是摆设,朕连看都不看一眼,穿什么新衣服!想勾搭谁!” “是!奴婢现在就去办。” 玄裳收了地上的红衣告退,心里犯嘀咕,她还从来没见过沈醉这副模样,也不知道这次又要折腾什么。 她不敢贸然触犯她,便转身去向楚云城汇报了。 等到看着玄裳出了门,沈醉一只脚丫子蹬在椅子上,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瞪了瞪眼,假装一个哆嗦,之后噗嗤一笑。 啊,朕凶起来,连自己都害怕啊! 她芸豆酥没吃够,跳下椅子又从地上捡了一块放进口中,招呼外面,“竹衣呢?” 没多会儿,竹衣进来,见了地上的瓷盘碎渣,赶紧让人进来收拾了。 “陛下,唤竹衣何事?” 沈醉舔了舔手指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横躺在椅子上,晃着赤着的小白脚,“你可知,如何能让月信提前?” “啊?陛下的月信是每个月的初三左右,难道有何不妥?” “日子不好,不吉利。”沈醉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最好明后天就来。” “这个……”竹衣想了想,“依奴婢所知,提前月信的方法倒是有不少,比如多吃活血暖宫的食物,食用辛辣刺激的食物,再者与正值信期的女子亲近,只是这些法子,都是道听途说,没有确切的依据,又恐伤了身子,陛下若是身子不适,不如传太医前来。” “不行!这事儿不能让旁人知道。”沈醉凑到竹衣身前,小声道:“楚云城也不能知道。” “陛下,切莫……”竹衣有些担心,想提醒她不要再惹事。 沈醉嘿嘿一笑,“放心,朕不会给王爷添堵的,就是……朕想给他一个惊喜。” 竹衣不解,“陛下的意思是……?” “过了屠魔节,再下个月初五,就是楚云城的生日,朕想……跟他,内个内个……” 她嘿嘿笑,跟竹衣挤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