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城!”沈醉浑身毛儿都要炸起来,“不行!” 楚云城刚刚温和下来的脸色,骤然大变,“如何不行?天下是本王的,江山是本王的,你也是本王的,哪里不行!” “因为我大姨妈来了!”沈醉脱口而出。 “你大姨妈又是谁?” “啊,就是天葵!天葵……!天葵来了!”沈醉紧紧抱着最后的被子,抵死不放。 楚云城果然缓和了一下,重新坐定在床边,盯着她看。 沈醉被他看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也不敢再吭声,生怕惹他哪根筋不对。 良久,楚云城该是内心纠结了一番,尽量柔和了语气,“本王检查一下。你若是敢说谎欺骗本王,自当知道后果!” 说着抬手掀被。 卧槽! 还真检查啊! 臭不要脸的! “楚云城,你想女人想疯了啊!你放手,还我被子!” “楚云城,你个王八羔子!” “楚云城——!” 沈醉低头!张嘴!咬! “沈醉——!” 楚云城抢回自己的手,“你属狗的?” 他虎口上,赫然圆圆的一圈牙印,渗出了血,一滴一滴顺着指缝淌了下来。 沈醉擦了嘴唇上的血,裸着肩头,跪在床上,“我就属狗,怎样!狗急跳墙,你别逼我!” “本王偏偏喜欢强人所难!”楚云城大手一伸,将她弱不禁风的小身子一巴掌推倒。 疼痛和血腥味,只会让男人更不受理智控制,可惜沈醉不懂。 她也想不通,这混蛋三年来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发疯了! 这会儿也容不得多想,只能拼命挣扎,嘴里狂喊: “楚云城,你个王八羔子!” “强奸啊——!摄政王不要脸啊——!” “救命啊——!” “师父——!” 咣!门开了。 一个身影倚在门框上,逆着光,修长又悠哉,清冽如冰川般的声线,“楚云城,她不喜欢,你强迫她有什么意思?” 风涟澈一条腿在身前微屈,足尖点地,抱着手臂倚在门口看热闹。 他该是一早就已经站在了门口,偏等着沈醉喊救命。 “风涟澈,这儿没你的事,出去!” 楚云城两只大手按着沈醉,容不得她动分毫。 沈醉只能向着门口哀嚎,“师父救我!” 风涟澈摊手,“看,她喊本座一声师父,求本座救她,现在,这件事,关本座的事了。”说完便迈过门槛,进了殿。 楚云城从床边坐正身子,两眼沉沉,动了杀机,整个人满身气场炸裂,让身后得了自由的沈醉不敢从他身边越过逃下床去。 “风涟澈,你即便身为帝师,擅入女帝寝殿,即是死罪!” 风涟澈却全没有大庭广众之下的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无所谓地大步直奔御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当爹的进女儿闺房,怎么就不行了?” 他说着探头笑眯眯看着沈醉,“对吧?陛下?” 沈醉所在床角,拼命点头,“没错,爹,救我!” 风涟澈两眼一眯,“嗯,乖。” 他人尚未靠近,楚云城已袖底生风,劈掌而来。 风涟澈周身长发衣袍被他袭来所带的劲风,全不避让,扬手硬生生接下一掌,两人力道相触,撼得整个寝殿中事物全部一震,嗡地一声,几只薄脆的花瓶砰地炸裂开去。 坐在床上的沈醉胸口一闷,嘴里便是一口腥甜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