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等等我啊……”她趴在楼梯上大口大口喘气。 风涟澈回身,“对了,本座的剑,劳烦陛下下楼去帮忙拿上来。” “啊!……好嘞!” 沈醉脚软地又重新下楼去,刚好撞上苍术,“师父让朕来拿剑。” “好啊。”苍术扬手将闭月剑扔进沈醉怀里。 沈醉张开双臂去接,接倒是接住了,可却被咣地砸趴下了! “怎么……这么重……”她好不容易爬起来,抓着剑柄,往楼梯上拖。 苍术抱着手臂看热闹,“楚云城有眼无珠,看到黑的就当是玄铁,却不知,我们先生的这把剑,用的乃是暗域来的上古乌金,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拿得动的。” “师父……果然……不是一般人!”沈醉咬牙,将足有百来斤的剑拖到了二楼,一屁股坐在地板上,九重楼!第一次恨不得将上面八层全都截掉! 忍冬从外面进来,看见苍术正在坏笑,胳膊肘碰了碰他,“何苦这么整她。” “狼主让她下来取剑,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苍术摊手。 “主子恼她,是因为她在男人堆儿里鬼混了三年,她又没惹你,欺负她干什么?” 苍术脸上的笑立时冷了下来,“哼,当初若不是因为她,主子如何会束手就擒,受了三年的囹圄之苦!若是魔尊在天有灵,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心疼死的!” 忍冬向上看了一眼,沈醉已经吭哧吭哧将闭月剑拖到了三楼,“她那时候还是个孩子,懂什么。狼主都不计较了,那笔账,该算在楚云城和龙倚天的头上。” “哼!”苍术嗤之以鼻,“就算狼主顾念她,她也不过只是个上过床的女人,休想取代魔尊……。” “好了!慎言!不要再说了!”忍冬低喝。 “哎,知道了知道了!不能说!说了会招来无妄之灾!这你也信!”苍术重重拍了拍忍冬的肩膀。 …… 楼上,沈醉穿着厚重的朝服,将一百斤的闭月剑拖上第九层时,人已经和剑一起趴在了地板上。 “师父啊……,您的剑……,到了……” 风涟澈黑色的锦缎衣袍,出现在眼前,弯腰,“辛苦了。” 之后拾起剑。 沈醉在心里狂捶地板,你个老不休,老不死的,死断袖!捡剑都不捡我! “师父啊,您老人家……还……有什么吩咐?” “你就这么将它拖上来的?”风涟澈将剑仔细检查了一番,“你可知这剑鞘所用的兽革来自暗域,极为珍贵,若是不小心刮擦了,破了相,只怕倾尽天璇国,陛下也是赔不起的。” 沈醉手软脚软地挣扎爬起来,风涟澈……!你大爷……! “师父,对不起,徒儿知错了。” 风涟澈珍视地轻抚剑鞘,“嗯,还好没什么事,你可以回了。” 他说着,突然抬手,以剑鞘的端部轻轻一戳,将刚刚好不容易站稳的沈醉,直直从九楼的楼梯上给戳了下去。 啊——! 沈醉一声惊叫,身子向后,倒下一半,整个人斜斜悬在了半空。 风涟澈的手正抓住她皇袍的玉带,“陛下,怎么这么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