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吹,飞沙走石。 枯树随风而动。 唯一棵未动,巍然矗立。 它就是方想。 他快吓死了。 老鬼跟疯了似的, 鬼气肆意,掘地三尺! 还好变的的是树,抓地深,要是其它,恐怕旋转跳跃,不知会飞到哪去。 好在有惊无险。 折腾了许久,没发现方想踪迹,老鬼悻悻而去。 方想杵在那,一阵头大。 这老鬼着实厉害。 不知是不是胖子说过的那种千年老鬼。 千年对于鬼来说,不仅仅意味着年纪。 还意味着它恐怖的修为! “主人,你辛苦了。” “还有五分钟就能恢复了。” “嘻嘻,主人你真帅。” “那必须,不看谁是你主人。” “我是单纯觉得树帅。” …… “我想问你件事。” 闲着也是闲着,方想通过精神世界跟沫沫交流着。 “咱们那么亲,客气啥。” “你之前说如果出手帮我会被系统惩罚,这是为啥?” 方想只知道这应该是系统的规则。 “不为啥,系统设定。” 沫沫的声音变得很正经。 “不仅如此,我还需要避免和主人这个世界的生命体有过多交集。” “哦。” 既然沫沫不说,方想也不多问了。 “主人。” “怎么了?” “你恢复了。” “哦。” “那你还张着手在这傻站着?” “你不是觉得树帅吗?” …… 老鬼回了别墅。 一张老脸快耷拉到地上了。 “怎么?” 鬼爷吃瘪了! 和之前一样,张颉还坐在书房的书桌前,他从未见过鬼爷这副模样。 一身怪味。 张颉什么都没问。 只见他站起身,绕过书桌,从书架上取下一叠宣纸。 张颉将宣纸撑开,取出一张,放在桌子上。 他走回书桌前,拉开抽屉,取出一根精亮细长的银针。 呲。 银针碰到指尖,一滴猩红挤了出来,他将其按在宣纸上。 “咪咕咕呢,咦呼吸咪,哩咪嗞咪……” 张颉手指捏着法决,口中念念有词。 宣纸上的血珠开始扩散,逐渐殷红了整张纸。 “起!” 他手一抬! 宣纸飞了起来,落在鬼爷身侧。 “分!” 一道黑气从鬼爷体内飘了出来,朝那张染红的宣纸飞去,附着其中。 “鬼爷”仿佛失去了精气神,呼啦一声落在地上,变成了一张废纸,隐约还能看见上面湿了一块。 旁边的宣纸来回变幻,再次变成了鬼爷的模样。 它苍老的脸依然铁青。 “搞砸了。” 粗糙且沙哑的声音,依然掩盖不住它内心的愤怒。 “没寻到?” “寻到了。” “很强?” “不算。” 方想用的锤子很厉害,但区区毛僵,不算强。 当时他满腔怒火,把寻人用的画像给撕了,不然也不会失去了对方的踪迹。 “嗯。” 张颉坐回椅子上,该问的都问了,再问,也无济于事,他扶着红木椅子的把手,轻轻敲打。 “主人,能不能再画一张?” “我问过,他说不能。” 他们还不知道,就算能将那中年大叔的画像作了出来,也寻不到方想。 鬼爷沉默了,他心里一阵一阵的抽搐,那罪该万死的家伙,究竟藏在哪里了? 自己怎么就没发现! 对了! “他沾了我的唾液。” 张颉点了点头:“你可以去宣城大学守着。” “是。” 鬼爷的唾液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就像狗会在自己沿途撒尿做记号,便于回家一样,他的唾液也有这种用途。 只要那腐蚀的红印还在,他又恰好在自己周围。 要不是当时陷入了疯狂状态,鬼爷发动秘法,方想根本无处藏身。 …… “我跟你说过,让你安心上学,别再搞什么养鬼和控纸人的邪门法术!” “嗯。” “学校来电话了,当时看到的人太多,我们也没法子,你只能被当成死人,这次的事,警局已经备案了,那人也被通缉了,学校你是回不去了,所以,”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回家吧。” “家?算了。” “小颉,你怎么,还是那么犟!” 犟吗? 张颉挂断了电话,脸上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诡笑。 死人,我原本不就是死人吗? 你们什么时候真正关心过我。 呵呵。 至于备案什么的,纯属扯淡。 他还活着,备什么案?不过是糊弄那些傻子罢了。 学校回不去了,这还真有些麻烦。 许宛桃的事情,也尚未搞定。 他闭上了眼睛,脑海中浮现出那个中年男人的模样。 不管你是谁,惹了我。 还惹怒了鬼爷。 那便活不成了。 张颉想着,自己的尿壶似乎该换个新的了。 …… 方想变回了原本的模样。 他端起右手看了看,又放下了,骨头碎裂的疼痛感,似乎有些缓解。 “主人,你没事吧?” 沫沫关切地看向他耷拉着的右手。 “疼呗。” “10个整蛊值,可以恢复!” “才10个,赶紧给主人我治好!” 方想毅然决然地用10整蛊值恢复了自己的右手。 “卧槽,一点事都没了。” 方想尝试着用力攥,亦或是舒展开,都没压力。 “系统出品,”沫沫展颜轻笑:“药到病除!” 方想突然想到了什么:“拳骨断裂的时候,你怎么不帮我?让我疼了那么久。” 沫沫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光顾着心疼主人,忘了还不行嘛。” 方想自然不会跟她计较。 他算了算,之前买咸鱼用了1点整蛊值,刚又用了10点。 自己还剩下209点整蛊值。 “对了,有没有遮掩尸气的道具?” “有啊。” “你不早说。” “早说了,你这穷鬼也兑换不了!” “我不是穷鬼,我是僵尸。” 他之前也就19点整蛊值,确实挺穷。 “匿气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