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诺岳，你回答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爱情？“大思修课堂上，潘老师和蔼地向王诺岳提问。
自从王诺岳主动在课堂上提问之后，几乎成了一种惯例，潘老师每节课都要问王诺岳一个问题。根据传闻，王诺岳一天到晚不是教室，就是实验室，要不就是图书馆。她觉得王诺岳是回答“什么是真正的爱情？”最佳人选。
王诺岳飞速地看了一眼书。幸好，爱情在大思修里只是一个小小的问题，只有一小段文字，都不需要翻页。
“在现代社会生活中，爱是男人和女人在一定的客观现实和共同的生活理想基础上形成的最强烈，持久，纯粹和独特的感觉，并渴望彼此成为他们的终身伴侣……爱情的本质是建立在一定的自然基础之上，并受到社会物质和文化因素的相互热爱的精神。”王诺岳说出了爱情的标准答案。
“对，爱情是需要一定物质基础的。你们现在什么都没有，怎么谈恋爱？等你们参加工作了，有单位了，再谈婚论嫁也不迟。否则，一毕业，天南地北，怎么成为终身伴侣？”潘老师作为过来人，说出了这个时代的真理。
“王诺岳同学就很好，认真学习，不谈恋爱。”潘老师补充道。
“噗…”，柳子邵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站起来。你说说，什么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这是一个六页书的大问题，柳子邵站了起来，在潘老师钉子一般的目光下，尴尬地翻着书，开始结结巴巴地说着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完成了今天的提问/回答任务，王诺岳开始在位子上放飞自己的思想。他手拿圆珠笔，无意识地在笔记本上开始勾勒各种线条。不知不觉中，这些线条构成了一条咧开大嘴的蠕虫，和一张年轻的面孔。
柳子邵终于翻完了六页书，罗举了二十多条传统美德，最后在潘老师警告的目光中，坐了下来。然后就看见了王诺岳的现代艺术。“这是什么？”他望着纸上的一大一小两团毛线球问道。
“莫里斯和他的蠕虫。”王诺岳下意识地回答。
柳子邵低下了头，拼命忍住了笑，他觉得王诺岳应该去搞抽象艺术。
王诺岳画的是罗伯特·泰潘·莫里斯（roberttappanmorris），一个看上去普通，但最近在网上很火爆的名字。
“莫里斯是谁？”坐在另一边的张小勇问道。
王诺岳恍然，现在还不是网络时代，连计算机系的学生都不知道莫里斯。这可是几行代码，创造了一个产业的人啊。
前后左右的同学都安静下来，王诺岳知道他们竖起了耳朵。于是，爱吹牛的天性又发作了。他轻轻地以咏叹调说道：“他，是一个十二岁就会编程的人。”
后面传来了一个男生的声音：“十二岁，我也会编程，我当时用苹果机写了个程序。”
紧接着就传来了一个女声：“别打岔。”
没有理会对恋人展示羽毛的同学，王诺岳继续说道：“
他，上中学的时候，就发现了unix的漏洞。
他，十八岁考上了哈佛。
他，在两年前编写了一个程序，瘫痪了六千多个系统。
他，让全世界的大学断开了网络。
这，是一个几天就让世界损失了上亿美元的人。
这，是一个和花旗政府战斗了两年多的人。
这，是第一个依照《计算机欺诈及滥用法案》被判刑的人。
这，是改变了黑客文化的人。
这，是打开的杀毒软件市场的人。“
看着王诺岳越来越嗨，张小勇用肩膀轻轻碰了一下王诺岳，问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王诺岳看了他一眼，不愿意从诗人的状态退出来。用肩膀碰了一下柳子邵，把问题传递了过去。
柳子邵开始小声地说白话版的故事：“莫里斯是个花旗的大学生，他从哈佛毕业后，又考取了康奈尔大学的博士生。”
“1988年，他还是一年级的博士生。当时他利用了unix系统中sendmail、finger，还有缓冲区溢出三个漏洞，编写了一个程序。”
柳子邵停顿了一下，约带敬佩的语气说道：“这个程序是第一种通过互联网传播的病毒。1988年11月2日，他把病毒从麻省理工学院（mit）施放到互联网上，然后情况就失控了。”
“在此之前，虽然也有计算机病毒，但很多都是程序员的游戏之作，很少大规模的传播，对整个社会的影响并不大。但莫里斯释放的病毒，又被叫做莫里斯蠕虫，一下子扩散到几千台unix系统上，瘫痪了全世界十分之一左右的系统。”
“为了让病毒不再传播，当时各个大学、研究中心、政府部门都把自己的系统从网络上断开了。为了清理病毒，每台计算机要花几百到几万美元。最后估计的损失高达上千万美元。”
听到上千万美元这个数字，周围传来一阵吸气的声音。王诺岳看了柳子邵一眼，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