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师和王诺岳走出了机房，又走出了办公楼。在办公楼前面的小花园里，他们找了一条石凳坐下来。在花园的中心，有一个小水池，池里种着一些荷花。微凉的夜风，轻轻地吹过，带来了淡淡的花香。 “你独立完成了这个智能象棋程序？”李老师问到。 “是的。设计，代码，调试都是我一个人完成的。时间太紧，还有很多要改进的地方。”王诺岳说道。 “你是用什么语言编程？有多少行代码？”李老师直接问道。王盛茂请他来的目的，就是对王诺岳的程序做个评估。 “c语言写的，大概有两千多行代码吧。主要是博弈树太大，象棋每一步，都有五六十种选择，如果不加以优化，内存根本不够用。”王诺岳说道。 “你的程序已经做很很好了，人工智能表现得很好，速度也够快。在潭城大学，你做出这样的毕业设计，那是可以拿优秀的。”李老师笑道。 “喔，那你用了那些方法来优化？” 王诺岳准备了一天的演示文稿终于发挥作用了。他回到闹哄哄的机房，拿来了自己a2纸。开始眉飞色舞的讲解。最后，他说道，“时间太紧，硬件性能也限制太多。以后计算机性能提高，ai还可以进一步改进。” 李老师听王诺岳的讲解。完全放下了心中的怀疑。而且，他觉得王诺岳的设计中有不少新意。于是，话题就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听说你想去魔都交大，学计算机软件专业？”李老师问到。 “对。那是我志愿上的第一选择。” “交大的计算机系还是很不错的，软件专业更是老资格了。有不少的好老师。我硕士也是在魔都交大读的。你马上也要去魔都交大读书了。不如你叫我一声学长吧。”李老师说道。 “那我就叫你学长了。”王诺岳非常高兴。他正想找个人打听魔都交大的情况，李老师就自动送上门了。 “我还不知道学长叫什么名字呢？”王诺岳问道。 “李青，木子李，青青子衿的青。”李老师说道。 “学长哪里人啊？听口音象四川的。” “我是蓉城人。八五年大学毕业，又跑到魔都读了个研究生。两年前分到了潭城大学来教计算机。”李青说道。 “你认识我爸？”这是他好奇的地方，因为没听说过老爸认识搞计算机的大学老师。 “今天才认识的。”李青笑道。 “我是学工控机的。分到潭城之后，就想到江麓看看，有没有合作的机会。一来二去，就和你们技术处的人混熟了。今天本来是随便看看，结果被技术处的人介绍给了你爸。” 这下子王诺岳明白了。肯定是老爸到处找人，要判断他写的程序的好坏。一个外来的大学老师，当然比计算中心的人要强了。于是技术处的人就把李青推荐给了老爸，来当这个考官。 “那你有没有想过，具体向什么方向发展？”李老师问到。 一般情况，计算机系的大学生前三年都是学习阶段段，三年级下或者四年级，才开始毕业论文或者毕业设计。不过，李老师看到王诺岳的ai程序，又听了他的讲解，觉得可以提前聊聊这个问题。 “还没想好。”王诺岳回答到。选择方向对他是一个难题，因为选择太多了。硬件、软件、网络、通讯都会迎来一个大发展时期，舍弃任何一个都让他心痛不已。 “我在交大的老师，是博士生导师，他对神经网络智能系统也感兴趣。需不需要我介绍给你？” 今天和王盛茂一起吃饭的时候，李青知道了王诺岳高考考得非常好，有可能是高考状元，而且对计算机技术很感兴趣，就起了向自己导师推荐的念头。 太需要了！王诺岳心中吼道。现在大学还没扩招，正教授还属于凤毛麟角。“教授中的教授”，博士生导师的审批权还没有下放。现在，全国只有2000多位博导。以王诺岳的观点，这些人要么是学问大，要么是资格老，要么是级别高，或者兼而有之。总之，都是那种有资源，有人脉，有门路，可以提供帮助的人。 “太谢谢了！”王诺岳真诚的感谢道。 “那我回去后，先和导师联系一下，说说你的情况，看他有没有兴趣。”李老师说道。 “学长，那就麻烦你了。”王诺岳再次感谢到。 觉得自己得了不少好处，王诺岳希望能投桃报李。于是他问李青，“关于工控机，你在江麓找到机会了吗？” “还没有。” “那我建议你继续。”王诺岳开始透露江麓想买德国无人车间的事情。 虽然和老爸吹牛的时候，王诺岳建议过，江麓应该优先去德国，用废铁的价格去收购原东德军工企业的设备和技术。但以他对几个厂领导的了解，他们还是会选择西德的无人车间的。有时候，面子就是利益。有了先进设备，江麓才能请领导来视察、拉来技改项目和资金、争取更大的军队订单。 王诺岳在和李青说了一通无人车间的事，最后说道，“如果你加入这个项目，帮江麓解决一些问题，更快地让它变成生产力，那么拿一些横向经费，攒几篇论文是肯定没有问题的。” 现在不是二十年后，工业机器人，无人车间，自动化工厂之类的东西，在华国还是非常稀少的。只要李青在这个时间段有实践机会，成果和论文都不是问题。 “技术处的人也在说这个事情。不过他们不知道项目什么时候开始。”李青也知道这么回事。 “应该在一年之内吧。”王诺岳心里想了想，觉得现在江麓捞了一笔外汇，买东西的进度应该会比梦境里快一些吧。而且，如果海湾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