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失算了啊,】 一路行来,剑燧心里忍不住叹了一声。 虽然最初来到地狱的时候是有山有水有树林,山菇河鱼都是上好的食材,但是等离开了那一层,几人才算是真的觉得到了地狱。 四个字,穷山恶水。 所有的气体都是瘴气,所有的液体都是熔浆,别说食材了,一路上连个能看的都没有。 “就算是彼岸花也是食材啊,你这地狱也太low了点吧。” “就算你这么说,”灵王也感到有些羞愧,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不对!地狱本来就应该是这个样子才是,真想现世或者尸魂界那样才不合适吧!再说不是还有一层环境挺好的吗?” “真怀疑你是不是把地狱里面所有的绿化资金都放到那一层去了,结果其他地方全部都是坑。” 真的不是剑燧太挑剔,而是这几天看到的,简直让他怀疑自己带露琪亚一起来是个错误了。 谁家父女两郊游的地方环境会这么恶劣啊。 要不是露琪亚兴致超高,剑燧都想就在第十七层待着,等灵王搞定之后直接离开了。 “话说你为什么会把地狱建成十八层啊?” “没有啊,它自己变成这个样子的。” “真的假的?不应该是你规划出来的吗?” 剑燧感到很奇怪,灵王更奇怪,“我还可以决定它变成什么样?难道不是它自己演变的吗?就像现世一样。” “……”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听着灵王的追问,剑燧表示果然他就是个笨蛋。 “果然找你承担起开辟世界的责任就是这个世界的原罪。” 就连盘古开天之后将要身死之时也是将自己的所有投入到了洪荒之中,一口气把洪荒的演化进程提前了无数年,为制衡天道留下机会。 但是灵王这个家伙,开辟了四个世界之后就心安理得地做了世界意识,然后就放着四个世界不管,硬是让它们自己发育成了现在的样子。 “我说难怪,按理说这么长的时间,怎么就没有出现几个‘逆天’的家伙,搞了半天是因为你啊。” 要说百万年的时间也不短了,加上灵王也从来没有从中作梗过,,按照剑燧的推算来说早就应该有人触及到死神或者虚的顶点了,但是灵王却说从来没有过那样的事情。 “你这个世界意识完全是在拖整个世界的后腿啊。” “嗯?你说什么?” “不,你听错了,我什么都没说。” 摇摇头不理会灵王,剑燧将视线转向了露琪亚身上。 “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奇怪的感觉,就是觉得心里莫名其妙有点难受。” 挥了挥袖白雪,露琪亚面色如常。 “难受?” 什么性质的难受? 要知道难受也是有很多种类的,不同的原因也会导致不同的难受。 “暂时没什么,没感觉到不好的影响。” 既然露琪亚这个亲身经历者都这么说了,剑燧也就把注意力投向了不远处。 碎蜂和夜一两个人看上去好像也没有受到瘴气的影响……如果排除掉碎蜂一拳把夜一打飞的话。 好吧,看样子瘴气的影响已经初见效果了。 “死!” 右腿破空压下,却被反应过来的夜一挡住,碎蜂非但没有停手反而抓住她的手臂飞起左脚,直踢向大开的中门。 虽然不明白到底什么情况,但是夜一还是做出了当下最合适的决定,手上用力将碎蜂推开,脚步不停后撤,瞬间和碎蜂拉开了距离。 “碎蜂,你……” “太慢了!” 出现在夜一身后,碎蜂手上灵力闪动,一拳砸向夜一脖颈。 打中就是必杀! 面对这样的攻击,夜一的选择除了躲闪没有其他,但是每一次拉开距离都被碎蜂轻易跟上,跗骨之蛆一般黏在夜一身边,每次出手都是杀招。 偏偏夜一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或者说她也是不能自己,即便临战也难以集中精神,好几次都差点被打中。 若非长久以来在生死之间练就的本能,恐怕早就被格杀,最少也是重伤了。 饶是如此,夜一也是久守必失,再加上最开始就受了碎蜂一击,动作一慢就会被打中,再轻微的伤势堆叠起来也影响到了她的状态,每次对抗时候受到的伤势也越来越重。 只是一把瓜子的时间,夜一就半跪在地上,难以移动。 刚才挨了一下,明显感觉到腿骨裂开了。 而这时碎蜂又是一击袭来。 夜一正想躲,突然脑子一麻,动作一顿被碎蜂正中心口,强大的力道冲击心脏,胸腔一震好像要炸开一样,夜一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松开拳头,看到夜一倒在地上,瞳孔涣散,碎蜂露出一个快意的笑容,俯身从夜一身上摸出一把小刀,划向自己的手腕。 啪! 一粒瓜子横空飞出,在碎蜂额头上打出一个红印。 碎蜂动作一滞,眼中的红色退去,忍不住摸了摸额头, “嘶——” 痛! 非常痛! “怎么回事……” 碎蜂看到了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夜一,下意识地伸手摸向她的脖颈。 然后脸色就变了。 怎么可能没有脉搏?! “夜一大人!夜一大人!” 无论碎蜂怎么呼喊,夜一都是无声无息地躺在地上,没有呼吸,没有脉搏。 “怎么可能,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夜一大人——!!!” “嗯,还附带断片吗,有点意思啊,” “父亲,这个……” “不要紧,再看一下。” 剑燧表示手里的瓜子还没嗑完,至少等嗑完了又过去,露琪亚也只能面带尴尬地跟在一旁,看着碎蜂这个刚刚打“死”了夜一的“凶手”高呼夜一大人。 听着听着还是听不下去了,于是又看向了剑燧,“父亲……” “好吧。” 露琪亚都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