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表面上晒然一笑,一副万物皆是浮云的超然姿态,心中却是乐开了花,心道,特么的,这绝对是超常发挥呀,想不到我俗了一辈子,关键时候还能拼出两句应景的诗词出来! 而有了李辉辉瞎猫碰上死耗子的一语点醒,陈风此刻顿时恢复了自信,整个人再次焕发出了那种从容镇定,自信无比的神采。 “大师,那我们走吧!” 当下,二人向着楼上走去,眼看着便登上了赵雪他们家所在的五楼的最后几节阶梯,尽管已经做好了准备的陈风,还是忍不住脚步放慢了一些,也放轻了一些。 而就在这时,从楼道内却隐隐传来了一阵,颇为之激烈的争吵之声,令陈风眉头一皱! 听见这争吵,李辉辉非但没有惊讶,反而露出一丝会心的笑意出来,心中又是一阵自恋。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早就估摸着这赵雪所谓的二叔二婶会在这个时间点再度找上门来,所以才瞅准了时间带陈风过来。当陈风看见这一幕之后,既可以探出他所说的话是真是假,又可以免去我一番解释的口舌,岂不是一石二鸟?” 在他沾沾自喜之际,身旁的陈风却从争吵声中识别出一个让他夜思日想的声音,当场便攥紧了拳头,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愤怒,浑身直打哆嗦,眼里一扫之前犹豫不决的神色,就要冲身上前。 不过,他那脚还没来得及迈出半步,便被李辉辉给拉住了。 “住持大师?您这是?”他转过头,疑惑不解的问道。 李辉辉高深莫测的笑了笑。 “不着急,再耐心的等待片刻,等你把一切都弄的水落石出之后,再出面也不迟。” 李辉辉这一出自然是别有用心的,别看这陈风在茶馆里说得那叫一个大义凛然,感天动地。但说到底,自己和他又不熟,谁知道他私底下是个怎么样的人?之前的种种只是装出来的也说不定! 这俗话不都说了嘛,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海归说话靠得住,母猪都会爬上树...... 陈风虽然没搞明白李辉辉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但对李辉辉的信任还是让他暂且将自身迫切的心情按耐了下来,静静地呆在李辉辉身后,听着那头传来的争吵声。 就在这时,那争吵也愈发激烈起来。 “赵雪!你凭什么不嫁!我家侄子究竟哪点配不上你?你以为你还是之前那个考上名牌大学,家境殷实的赵雪吗?” 这尖锐的嗓门,明显便来自于那个所谓的二婶。 “对,你要是不嫁,那就还钱!要是今天还掏不出钱来,别怪二叔我把你告到法庭上去!” 接着,便是二叔的烟酒嗓,沙哑中带着一丝得理不饶人的戾气。 “二叔二婶,你们真的要把我往死路上逼么?”赵雪的语气中饱含着无尽的悲凉,“欠你们的四万多块钱,我一定会想办法还你们的!” “还?拿什么还?别以为二婶不知道,你们家可欠上了好几十万的债务呢!你要猴年马月才能还清?” “但你们也不用非逼得我去嫁人吧!” “哼,不识好歹!反正今天话就摆在这里,要么掏钱出来,我们立马走人。要么,你就把这门婚事给我定下!” 争吵到了这儿,陈风再也忍不住了,越过李辉辉朝着争吵的方向走去。 李辉辉还没来得及阻止,便听到陈风口中传出坚决的声音。 “大师,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何你总是不愿告诉我雪儿的近况了,这是一个考验,你想看看我对雪儿的深情是不是真的如我所说那般真切,是吧?” “我说过,我对雪儿的感情永远都不会变的,无论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疾病,我都会爱她,照顾她,接纳她,尊重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他说着,已经来到了赵雪的屋门外。 看着陈风的背影,李辉辉身受感动,刚想由衷的称赞对方两句,结果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却见陈风深提一口气,随后腰部发力,扭身一脚踹在那扇老旧的房门上。 这扇房门一辈子都没想到,眼看这破旧的居民楼就要被拆,自己快寿终正寝之际,竟还有如此一难在这等着自己。 它应声而倒,临死前拉了个门框垫背,激起房间里无数尘埃。 李辉辉看的瞠目结舌,“卧槽,你们海‘龟’都这么暴躁的么?” 这一巨大的动静,顿时让屋内的赵雪和二叔二婶吓了一大跳,惊恐的看向门口。 二叔口中更是喃喃道。“大侄女,你住这地儿今天拆迁?” 赵雪也是纳闷不已,拆迁?没听说过啊。 “她欠的钱,我来还!” 就在这时,伴随着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陈风的身影从扬尘里缓步而出,首先映入众人眼眶的便是那梳的锃光发亮的大油背头,穿着一身名贵的笔挺西装,腕间则带着一块金光闪闪的劳力士表。 看清来人的身影之后,原本还在心头盘算这换一扇门恐怕又要一大笔钱的赵雪,眼泪顿时止不住的流了下来,道只道物是人非事事休,未语泪先流。 她心中没有缘由的一松,所有的压力在此刻统统烟消云散。那根原本紧绷着的弦松懈下来之后,长期积累下来的疲惫统统涌了出来,顿时让她觉得身子一软,就要摔倒在地。 陈风一个健步冲了上去,在赵雪的身子还未落地之际,将其搂在了自己的臂弯之中。 “雪儿,我回来了!都怪我,来的太晚,让你吃了这么多的苦!” 陈雪的声音已经哽咽。“混蛋…..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你是不是早就忘了我?放开我,我不要你管我的事情!” 她嘴上这么说,可那双情波荡漾的眼睛已经出卖了她,脑袋还朝着陈风的胸膛靠了靠,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