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瑾瑜被关紧闭的这几日,可谓是百无聊赖。 她向来野惯了,平日里最喜欢和魏清淮一起在宫中乱窜,或者是找苏珩去谈天说地,如今被禁锢在自己那小小的住处,整个人都有些没精神。 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之后,秦瑾瑜决定爬起来看书。 她的屋子里面存了许多书,种类非常多,有修炼方面的,也有四书五经。 秦瑾瑜虽然不爱读书爱玩耍,心底却非常渴望变强的,所以平日里没少在读书和修炼方面下功夫。 这些书事情有些是秦瑾瑜央求着贤妃帮她弄来的,有些是她从魏清淮那儿拿来的,还有些是一母同胞的兄长魏清璟私底下遣人送来的。 秦瑾瑜只要有空就会翻开看一看。 而秦瑾瑜的手中的这本书,放在架子的最顶端,积累了很多的灰,想必是很久没动过了。 秦瑾瑜看着眼前的这本书,面上满是茫然。 她架子里的那些书她都经常翻阅,就算是翻阅少的,多少也有一些印象。 她对这本书完全没有印象,这本书到底是自己从哪里搞来的? 而且这本书相较于其他的书,显得比较陈旧,页面都泛黄了,装订的也有些随意,远不及其他的书籍装订精美。 想了很久也没想起来这本书从何而来,秦瑾瑜干脆便不想了,拍了拍书上的灰,坐着开始翻阅这本特别的书。 看了半天,秦瑾瑜渐渐的了解到,这本书讲的是这个世界的变更,其中还包含了许多平时根本不会触及到的知识。 由于是以故事的形式来讲诉,秦瑾瑜看得津津有味。 没多久,一个故事吸引了秦瑾瑜的注意力。 故事讲的是一个出身世家大族的男孩,有一日无意间闯入家族当中供奉着族人魂灯的地方,发现自己的魂灯摇摇欲坠,十分不稳,经过询问族老,他得知自己今生活不过二十岁。 这个男孩虽然知道自己的命运并不长,却没有丧气,而是更加努力的读书、练习武功。 十几年后,男孩成为了将军,战死沙场,终年二十岁。 他从军五年,为国家立下了诸多功劳,连陛下都为之震动,亲自赐了谥号。 秦瑾瑜胳膊肘撑在桌子上,用手拖着脸,隐隐的觉得这个故事似乎有些耳熟。 她想了一会儿,忽然忆起来——书中的这个男孩,正是上官家的先祖。 秦瑾瑜对书中最感兴趣的就是这个故事当中所提到的魂灯。 她以前曾听说过魂灯的存在,却未曾在意,如今却忽然产生了一种想要去看看自己的魂灯的强烈**。 看了魂灯,就知道自己还能活多少年,也好在有生之年赶紧做完自己想要做完的事情,以免留下遗憾。 秦瑾瑜想的正入神,却听见敲击窗户的声音。 听见这个声音,秦瑾瑜顿时眉开眼笑,一蹦一跳地来到了窗前,探出了个头去,激动地挥手:“苏珩!” 苏珩艰难地趴着窗户,面上确是一派冷静而又稳重的模样,看到秦瑾瑜探出头来,也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秦瑾瑜自从昨天早上分别就没看到苏珩,这一天没见,倒还是挺想念的。 由于秦瑾瑜太激动,她的头直接地撞到了苏珩的胸口。 苏珩手身子一颤,差点儿被秦瑾瑜撞得翻下窗去。 撑着原本就费劲,如今又被秦瑾瑜撞了一下,苏珩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稳住了身形,他瞪了秦瑾瑜一眼:“别乱动!” 秦瑾瑜直起了身子,她眨巴着眼睛,呆呆地看着苏珩:“你心跳的怎么这么快?” 苏珩哼了一声,没好气地道:“你被撞了心跳能不快?” “不是不是,”秦瑾瑜摆了摆手,认真地道:“我刚刚撞到你的时候发现你心跳的好快,你是不是因为一天没见到我,太激动了所以心跳得快!” 苏珩向来淡漠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的裂缝,他面上浮现出了一点儿可疑的红晕,盯着秦瑾瑜,恶声恶气地道:“你要是再乱说,我就走了!” 秦瑾瑜撇撇嘴,略有点儿不服气。 好朋友再次见面,本来就会有些激动,这不过是人之常情,苏珩为什么不承认! 哼! 为了防止秦瑾瑜和魏清淮等人偷偷从窗户外面溜出去,魏皇派了宫人在他们的门外和窗外守着。 守在窗外的宫人自从苏珩来了之后,就一直盯着他看。 好在苏珩虽然一直在和秦瑾瑜说话,却没有翻进去。 即便如此,那守着的宫人也一直没有放松警惕,唯恐秦瑾瑜翻出来跑了或是苏珩翻进去。 “昨天的那个马车是不是你弄得?”害怕自己说的话被别人听见,秦瑾瑜凑到苏珩耳边悄悄地问道。 苏珩面上浮现出几分得意,故作镇定地道:“那是自然。” “你好厉害!”秦瑾瑜羡慕地道:“你平日里是如何修炼的?可以教教我吗?” 能在宫中公然出手还不被发现,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苏珩面上的得意更甚,嘴角隐隐的有了一点儿的笑意。 然而他并没有直接地笑出来,而是在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这样的功夫,岂是你想学便能学的。” “我们不是好兄弟吗?为什么我不能和你学习啊,”秦瑾瑜说着,讨好地看着苏珩:“你长的这么好看,又聪明厉害,就教一下我呗~” 秦瑾瑜说这句话的时候,满心满眼都是期待。 小姑娘笑起来,眉眼弯弯如新月,苏珩看着眼前的“好兄弟”半响,有些不自在地将头扭到了一边,顺手抽回了自己的手:“别扯我的袖子,你既然这般求我,我也就勉强地答应了,免得你小子半夜哭鼻子。” “我又不是魏清婉,才不会半夜哭鼻子呢。”秦瑾瑜不服气地反驳了一句,立马又笑嘻嘻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