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五章出行原因
一个二八年华的姑娘,最终死在未婚夫恶意的算计下。
失去清白退了亲已经足够让年轻姑娘身不如死了。居然还传出她不守妇道,这才被夫家退了亲的消息,这消息无疑是雪上加霜。
也许谢吉信觉得姑娘活着始终是个隐患吧。
当年的真相已经掩埋在历史的长河中,唯一知道所有真相的人唯有谢吉信。
“谢吉信学识一般,谈吐一般,实在无甚亮眼之处,可确独得先帝倚重,先帝在世时,大半政务都要经由谢吉信之手。谢吉信一时风光无限……父亲在离京前曾经对我说过,如果为了给小姑姑报仇而搭上娄氏一族,祖母在天之灵也不会欢喜的。所以我一直在等……”
所以堂堂丞相之尊,却每日告病在家。
仗着先帝那点余荫而荒废度日。
也许他期盼着把先帝那点旧情耗尽,才让他有魄力和谢吉信一争高下吧。
他想过在政见上压过谢吉信,把他挤出宠臣范畴,到了那时再收拾他就轻而易举了。可是先帝对任何人都心存疑虑,唯独对谢吉信,那种信任简直根深蒂固。只要谢吉信说的话,先帝从不疑他。
娄柏昀最终心灰意冷,决定蛰伏。
这一蛰伏就是数年,终于……在新帝凤戈身上,他看到了希望。
他承认自己不够有担当,可是朝上两位丞相死斗,最终造成的局面一定是朝堂动荡,这是娄氏一族都不愿看到的。
为了大义,他只能牺牲娄家的小义,只能让小姑姑在九泉之下多等几年。
好在天网恢恢,谢吉信那人生性贪婪,却又胆小怕事。终于在庚帝二十年让他抓到了痛处。
“我和谢吉信分别往南北赈灾。先帝心知我二人面和心不和,像是这种差事,向来把我们分的很远,可就算如此我也没放弃让人盯着谢吉位。可是派去盯梢的人只传回来一封秘信,而后便消失了,至今依旧生死不知。
信中说,潼江中出现异常,当时写秘信时他还不知道江中到底有何异常。所以我想,庚帝二十年旧案,是不是和潼江有关?”
“……我一直好奇,就算消息闭塞。几千人踪迹全无这种事,听起来也太过耸人听闻了。天下百姓竟然无人好奇?无人去探查?我实在难以理解。”萧樱觉得这事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就算潼关离京城千里,是个天高皇帝远的偏僻小镇。
可足足几千人,说出来也不算小数目了,怎么可能悄无声息消逝后无人谈起。
“娘娘误会了,不是无人好奇?而是无人敢好奇?潼关毕竟是个小地方,其实大多数百姓对潼关二字闻所未闻。”多数百姓只知道自己家附近的一亩三分地,何况全国镇子名字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潼关对于大多数百姓来说,兴趣还不及街口的烧饼今天便宜了一文钱。
“那些知道潼关,关心此事的自然都是些有身份的。先帝一句封口令,让他们不敢再明面上说道……背地里倒是传了传,也不知道消息怎么就传到了先帝耳中,先帝震怒,从中挑了几个背地里议论最厉害的,随便安了个名头杀鸡儆猴。
那之后,便是背地里也没什么人敢提起了。渐渐的大家便好像真的忘记了……
就算当年传的最厉害之时,也只是说潼关出现了瘟疫,以至一镇百姓无人生还。”
瘟疫之说其实不太站的住脚,如果真的是瘟疫,谢吉信怎么敢隐瞒?瘟疫并非他之过,实是当年潼江泛滥,淹死无数百姓,夏日酷暑,一些人或动物的尸体处理不及时,以治瘟疫横生。连普通人都知道大涝过后必有瘟疫。
若是瘟疫,谢吉信反而该第一时间上报。
奏明先帝,而后朝廷派专门的人前去处置。谢吉信非但没过,反而有功。
“除了瘟疫之说,可还有别的说道?”
娄柏昀有些迟疑的点点头。“还有人说潼关镇百姓造了般大船,横渡了潼河,投奔邻国了。”
“潼河汹涌,据说河心更是遍布漩涡暗礁,根本不能行船。连几十年的老船工都不敢在潼河驾船,几千百姓如何一夕间横渡了潼河?这比瘟疫之说还不可信。”
凤戈摇摇头,否决了这个说法。
他虽然没去过潼关,可是潼关天下第一险的称号还是知道的。
这险就险在潼关边的那条潼江河。
所以一河相隔,朝廷都未派重兵把守,潼河可是一道天然的天堑。
“陛下说的是,潼河汹涌,根本不能渡船。至于人要赤手游过去,更是痴人说梦。可瘟疫之说,似乎也不太可信……若真是瘟疫,谢吉信没有不上报的道理……大涝过后有大疫,这几乎成了约定俗成。
当年先帝在大殿上斥责‘刁民’二字。可见是潼关百姓做了什么惹怒了先帝。臣在想,会不会和秘信中所写潼河有异相关。”
萧樱在心里仔细将蛛丝马迹过了一遍。
最后发现这种陈年旧案委实太过伤神。“这些都只是猜测,最好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