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丝好感,他们又何尝不想找事做,只是每每见到赤字就是心肝脾肺肾变着法的出毛病,这会儿是受不了才出来透气的。
有胆大的向王邵倒了苦水,王邵一听就皱起了眉头,开口道:“偌大的户部,难道送上来的账册都是赤字?就没有一丁点儿的进项?朝廷的税收呢?”
“回侍郎大人,税收自然是有的,但杯水车薪啊,吐谷浑战事起时,陛下便免了陇西的各项税收,如今南边陛下又拨了一大笔巨款用来治理长江,这一来一去跟本就不够用!”一官员诉苦道。
另一位哭丧着脸接口道:“不仅如此,吏部那边催着我们要发去年官员考核评定为优良的大小官员赏钱,工部那边又催着我们给皇陵拨款,兵部来人说要更替新装备,说什么要装备行军粮袋和马蹄铁,这每一件都是一大笔开支,大人,我们哪里有这么多银子花啊,诸位同僚不是不想理政,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十万贯够不够填上?”王邵思忖片刻,忽然开口道。
众官员不知王邵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有人回答道:“若有十万贯,大概,或许,勉强够撑一阵子。”
“行了,此事就这么办!”王邵挥挥手就大步向内堂走去,留下一众官员面面相觑,这位新来大人是什么意思?就这么办是怎么办嘛……
元芳见王邵进去,赶紧跟上,一面替王邵抱不平道:“大人,这也太过分了,凭什么咱们自己要往国库里垫银子啊,这可是大人您辛辛苦苦挣来的。”
王邵笑而不语,只是顺着走廊寻到自己的办公室,推门进去,一股子霉味扑面而来。
王邵捂着鼻子四下转悠了一圈,又抹了一把案几上的灰尘,然后扭头对一旁的元芳笑道:“呵呵,还好,就是上了些灰,清理下就能办正事了。”
“不是,大人您不心疼啊,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元芳继续抱不平道。
王邵却淡淡一笑:“元芳,有些事情并不能光看表面,陛下为何会破格将我擢升到户部侍郎的高位,十七岁的户部侍郎,你就没有想过吗?我的香水、香料、蚊香和连锁酒楼,这些都是日进斗金的产业,陛下把我放到这里来,可不就是为了我口袋里的钱财么,若换作是你,你敢不给吗?”
“呃……”这么一通点拨,元芳算是看明白了,也想通透了,不过他还不能像王邵这般释怀,纠结道:“这官也忒难做了,俸禄还未领,就得先掏出一半的家财。”
“呵呵,元芳,记住这四个字,对你有好处。”王邵唰唰唰在铺满灰尘的案几上写了几个大字,然后笑着出门了。
元芳赶紧低头望去,立马追着王邵问道:“难得糊涂,大人,这什么意思啊?”
“想知道?”
“啊,想!”
“那还傻站着干嘛,帮我一块儿大扫除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