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这附近山中的猎户吧?”王邵若有所思道。
“是,大王!”不靠谱的山贼老大决心投靠王邵了,有问必答。
罗静心又是噗嗤一笑,王邵满脸的尴尬,然后奇怪道:“好好的不去山中过活,为何来官道上打劫?”
这一问倒勾起了老大与众山贼的伤心事,老大双拳紧握道:“山里就三十来户人家,前些日子咱们这些兄弟合伙去围猎,闯入了一个山坳,却发现那里无端建起了一座木寨,当时好几个弟兄被木寨里的人射杀,我们逃了出来,又怕山坳里的人追杀我们,这才只敢停留在官道上,有家也不能回,怕……怕给爹娘乡亲们带来麻烦。”
王邵一愣,第一时间看向了罗静心,罗静心似乎知道王邵要问什么,摇头低声回答道:“不是我们的人。”
“山中怎么会无端多出了一个木寨,可有旗号或者能辨别他们是什么人吗?报官了没有?”王邵觉得此事蹊跷,而且非同小可,必须打听清楚。
“大王,这个……小人不知,山野村夫不识大字,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山贼老大颇为尴尬地挠挠头继续道:“至于报官,肯定是报了,可就是没见衙门派人来,跟大王说实话,咱们这些人其实只是在等官府来人,这一等就是三天,第一次打劫也不是打劫,咱们遇上一位好心商人,还分了些粗面饼救济,这才熬到现在……今天是实在熬不住,所以采大着胆子……”
王邵听着老大坦白,欣慰的点点头,随即开口道:“师姐,这事儿你回去派人查下,我有种预感,这事情定不简单!”
罗静心认真点点头,却指向马车三人道:“那她们怎么办,放了?”
王邵看了崔莺莺那边一眼,然后一指远方尽头的一座冒着黑烟的工坊道:“既然你们不是真的山贼,那不如我聘请你们为工人吧,不瞒诸位,我也不是什么山大王,是一位商人,正好我手下办了些工坊,正愁人手,若你们信得过我,就去那边报道,找一个叫元芳的人,就说是我王邵介绍过去的。”
王邵忽然记起什么,掏出一个木牌子道:“哦,对了,这个拿着,有了凭据也好说话些。”
老大愣愣接过木牌,反问道:“大王,您真不是大王啊?”
王邵哭笑不得,摇摇头道:“真不是,怎么,你们冒充山贼还上瘾了,要不我这就叫她们回去到官府报下案,说你们打劫了崔家的马车?”
“啥?崔家的?”老大眼珠子瞪了出来,即便山野樵夫也明白崔家代表着什么,这下老大慌了神,嘴皮子哆嗦道:“她……她们是崔家的?”
王邵一指马车上的字号道:“可不是写着嘛,你们胆子也够肥的……也是,忘了你们皆不识字。”
老大顿时软了,瘫坐于地,嚎啕大哭道:“完了,这次死定了!”
王邵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这不还没打劫成功嘛,最多叛个抢劫未遂,叛个几年牢。”
一听王邵说要蹲几年牢,老大哭的更厉害了。
罗静心不忍道:“师弟,别吓唬他们了。”
王邵微微一笑,扶起老大道:“没事的,你们先去我的工坊报道,剩下的事情我来帮你们摆平。”
老大如抓到了救命稻草,道谢不断,又是磕头又是鞠躬的,搞得王邵像黑涩会老大似的,最后王邵忍不住了,连踹带喝的将这些人赶走,这才缓缓向崔家马车走过去。
罗静心忽然扯了王邵一下,警告道:“你与崔家不对付,但对面皆是老弱妇孺,师弟你不会干什么傻事吧?”
王邵一脸委屈:“师姐,我像是这种人吗?”
“挺像的。”
“……”王邵一脸无语,赶紧解释道:“她们又没招惹我,犯得着加害她们吗,师姐你就放心去吧。”
罗静心盯了王邵良久,这才开口道:“但愿如此,那我先走一步。”
“去吧,去吧。”
待罗静心离去,场面就只剩下四人,此时崔莺莺也不像方才这般害怕了,见那俊俏男子三言两语将所有人打发干净,便主动上前几试探道:“这位公子,敢问公子究竟是何人?”
王邵来到马车跟前,行了一礼,作揖道:“崔家小姐受惊了,王邵这厢有礼了。”
“你……你就是王邵!”崔莺莺小嘴微张,很是吃惊。
王邵一愣,心说这妞与他素未蒙面,不知为何听到自己名字会如此吃惊,不过想来自己与崔家的那些恩怨,怕是崔家上下都已得知自己的恶名了,随即释然道:“不错,正是本少。”
崔莺莺惊疑不定道:“你想干什么?那群匪类皆是你的手下?你想抓我要挟崔家?我告诉你,你抓了我也没有用,崔家根本不会在乎一个女子的死活。”
崔莺莺一连串的问题,把王邵给问的晕头转向,这都哪跟哪儿啊,这小妞脑子瓦特了,还是脑洞特大,什么乱七八糟的。
看样子这妞被吓傻了,王邵如是想着,身子轻轻一侧,让出道路道:“崔小姐受惊了,我王邵虽与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