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机与三藏在藏金阁里密谋了一下午,两人携手大笑而出,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玩背背山呢,那亲密劲儿就跟亲兄弟一般。
不过一个三十几岁的大叔顶着张笑成菊花的脸,妩媚得看着一个十五六岁的板寸头小和尚,总觉得这画风有些不和谐呐。
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就第二天,会昌寺住持三藏法师与辩机各拿出了六千两进了一批果苗的事情就被有心人传的沸沸扬扬,长安城里从来不缺长舌妇,几乎没有什么秘密可言,有舆论有炒作,自然这果树三日间卖成了脱销。
完事后师兄弟两人一算账,居然赚了整整十万贯,这可把他们吓个不轻,震惊的同时也在感叹天子脚下的长安城富贵人果然是人傻钱多好忽悠。
震惊的何止是他们俩人,其实长安城百姓也震惊了,金銮殿里的李二也不得不被惊动了。
事情是这样的……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一内侍扯着公鸭嗓子喊道。
李世民最近很是头疼,西北乱象丛生不出几年怕是得大乱,说不得要派兵去管管,这边宫里的太上皇又吵着去避暑,身为人子总不能不孝忤逆了父皇的意思,但这大兴土木必然会遭人反对,这点李世民也早就料到了。
“众爱卿,昨日朝堂之上关于太上皇营建夏宫一事……”
“臣,魏征有本!”李世民话还没讲完魏征就抱着玉圭杵在了堂下。
李世民撇了魏征一眼,直接无视,继续开口道:“这夏宫……”
“皇上,臣有本!”魏征身子躬城了九十度。
李世民相当不悦,没好气道:“哦……原来是魏爱卿,既然有本那就奏吧。”
“臣有三本,一奏皇上欲建夏宫之事,臣以为此事万万不可,我大唐虽幅员辽阔但百姓仍就困苦不堪,甚至于食不果腹,皇上应鼓励百姓耕作荒田,极力发展农业,若此时大兴土木于国百害而无一利,太上皇深明大义定会理解皇上之一番苦心,臣上奏恳请皇上收回成命。”
“臣等恳请皇上收回成命!”呼啦又出现一票附和的,气的李二都快吹胡子瞪眼了。
看着满满一排文臣跪在那里,李世民忍了,摆手道:“既然众爱卿认为此时兴建夏宫不妥,那容后再议吧,魏爱卿所奏之二所谓何事?”
“回皇上,这第二件事,臣要为一人求个情。”魏征面无表情道。
李世民哦了一声,然后笑道:“魏爱卿替人求情?朕还甚少遇到,嗯,好奇的紧,不知究竟是何人有如此大的能耐请动魏卿的?”
“皇甫德参!”
李世民瞬间脸黑了下来,开口道:“哼,又是为了那斯,越级上书上瘾了是吧,当年朕修洛阳宫时他一个小小的县丞就敢上书当着朕的面非议,朕心胸豁达,不但免其罪还有厚赏,如今倒好,变本加厉了,居然管起宫中女眷束高髻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说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县丞虽小但也是百姓的父母官,他不替朕教化百姓居然妄议后宫,这厮难道不该罚?”
魏征点点头道:“皇上息怒,皇甫德参也是为了大唐着想,虽然行为过激了些,不过终究是……”
李世民勃然大怒,起身一指着房乔、杜如晦道:“为大唐好?那玄龄与克明为何不言,难道要叫朕不役一个子民,不收一钱国税,或者叫观音婢下令后宫诸女皆留短发?那朕的大唐还要不要发展,皇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魏征,你可真是朕的好臣子啊!”那句好臣子李世民几乎是咬牙切齿得说着。
魏征虚扶了一把额头,正在想着如何应答时,房玄龄出列笑道:“皇上息怒,魏大人原本也是好意,大唐的基层官员若皆敢言敢谏,岂不是说圣上乃不世明主,能广开言路不罪直谏之臣,若真将皇甫德参问罪,那大唐官员岂不人人自危,不吐真言?请皇上三思。”
李世民坐了下来,晦气道:“算了,若为官者不敢言那朕岂非失了耳目,魏爱卿房爱卿退下吧,拟旨,德参官复原职,赏钱帛若干彰其直谏之功。”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拜服,异口同声道。
不过魏征,房玄龄、杜如晦等才智过人之辈都明白,恐怕这个皇甫德参也就一辈子待在县丞的位子上了。
“对了,魏爱卿的第三奏呢?”李世民心想反正今儿诸事不顺,还不如都听完了。
魏征再次出列,然后斟酌道:“回皇上,此事臣还未查实,臣闻得的是民间流言,不过此事影响颇大,臣思忖着还是要上达天听。”
“哦,坊间流言吗?空穴来风未必无因,魏爱卿如实报来,至于这是真是假,朕自有决断。”
“微臣遵旨。”微臣起身看了一圈众大臣淡淡道:“想必诸位大臣也定有耳闻,会昌寺住持三藏与道岳关门弟子辩机和尚于寺院后开垦了一片果园,此园中果苗按株售卖,美其名曰福缘树,想必诸位同僚家中也购了不少吧。”
魏征一句话,说的其他在场的同殿官员脸色十分尴尬,心道:“你魏征两袖清风买不起果树当然可以不在乎,哪里知道咱们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