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怎么回事?布鲁斯统领是个亡灵假冒的?” “你是谁,为什么在索斯坦姆里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为什么在城塞内战斗没有通知治安官,你当我们不存在吗?” 望着黑雾弥漫的监狱大门,一帮贵族和佣兵面面相觑,只见那蛮子徒步走来,看向他们的脸色不是很好。 拔回几根重箭收回箭袋里,陈咬钢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这帮贵族佣兵也是纠结得蛋疼。玩暗黑流放那么久,砍怪几乎成为许多玩家的条件反射,遇到怪物砍就完事了,这种事还需要请示上级? 鄙视归鄙视,这些贵族和佣兵确实是索斯坦姆的权力代表,和他们把关系闹得极度僵硬,对陈咬钢并没有任何好处。 眼下时机已经成熟,陈咬钢理所当然地说出了此行任务的关键:“你们好,我是一名蛮族德鲁伊,我和一名朋友从罗格守望传送而来,目的是为了建立双向传送节点。” 话音未落,众人皆是面露惊色,久旱逢甘霖一般的两眼发光:“罗格守望还没有沦陷吗?西境的好多城镇都完蛋了,那群罗格女人居然守住了那座古代要塞?” “不,这不对吧,我记得罗格姐妹是母系社会,她们的城塞里基本上没有男性的,怎么会派一名野蛮人来执行任务?” “西境的传送阵已经被全部摧毁了,狮子帝国一直没有派来援兵,我们还以为所有城塞都完蛋了,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 “这不可能!我们试过许多次,几乎所有的传送回城卷轴都失效报废了,你们又是怎么来到索斯坦姆的?” “德鲁伊是自然的守护者,也许他是可以信任的,我看到他操纵藤蔓的能力了,他应该没有说假话。” 有佣兵故意挑刺:“等等,你为什么会用弓箭?蛮族的传统,不是男性禁止使用投射武器的吗?” 陈咬钢撇了他一眼:“北方蛮族有很多部落之分,卡鲁族的男人确实不爱用投射武器,这和其他野蛮人有什么关系?” 挑刺者顿时吃瘪,脸色涨红地钻进了人群深处。 对于罗格守望的情况,陈咬钢并未多做解释,他只是在仔细观察众人的表情,试图搜索出潜在的邪教内奸:“那些事情说来话长,如今情况不一样了,每份人力与食物补给都是宝贵的战争资源,我们需要放下成见才能共同抵抗恶魔。” “不过在来到这座城塞以后,我们察觉此地已被恶魔入侵。在追查恶魔下落期间,我们又发现很多人都有牵连,邪恶的力量已经悄悄渗透了索斯坦姆。罗格守望和这样的索斯坦姆互通有无,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情,所以在清理完此地的恶魔之前,我们没有进一步详谈的必要。” 见到陈咬钢拿出罗格守望信使的证件与合约,一帮贵族与工会首领的表情甚是精彩。 原本他们以为所有人都完蛋了,整个世界上几乎不剩下多少活人,谁有力量自立门户熬过这一关,谁就是未来的西境霸主! 贵族闹事、工会分裂,是因为每个有能力的人都想趁着这波混乱洗牌,把自己变成最大的赢家,让自己的意志主宰未来。 当然,这波操作的前提条件是所有人类真的完蛋了,世上只剩下索斯坦姆这一小撮活人。 眼下让人感觉非常尴尬的是,既然罗格守望都没被攻陷,那么狮子帝国境内有强者坐守的重镇,应该也不至于太过凄惨。 在这等情况下,别说什么称王称霸了,要是狮子帝国的援兵打通了传送阵,空降几支领主军队过来清剿恶魔分封土地,索斯坦姆都只有干瞪眼的份。 陈咬钢整理身上的装备,却看懂了他们脸上的精彩,心中暗想:“这帮人如此反应,说明寇马可和兰登回到索斯坦姆,根本没有把罗格守望幸存的消息放出去。” “寇马可也许是被女伯爵的假命令给骗走了,兰登可能是威望不足,说出来也没人信。所以,在混沌流星落下以后,也许所有剧情boss都被同步激活了,现在确实没有时间留给幸存者去勾心斗角玩宫斗,夏娜着急也不奇怪……” 正在贵族代表和工会佣兵们询问事宜,展开封锁搜救工作的时候,陈咬钢领子口的暗影胸针发出震动:“嘶……好痛,陈,我这里是兰登,我把我哥哥救出来了。但是监牢里有很多尸变的怪物,我们现在只能藏在监牢里,没办法走秘道离开了,你那边是什么情况?” 陈咬钢立即回答:“我这里刚刚搞定了布鲁斯统领,一帮贵族佣兵缠住了我,我得说服他们来帮忙清扫地牢。在我们开辟出安全通道之前,你们千万要小心那些尸变的食尸鬼,被它们咬一口很容易染上血瘟疫。” 说罢,那头就传来兰登震惊的嗓音:“难怪一直止不了血,我已经被咬了!” 陈咬钢一阵头疼,这厮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几个布甲脆皮盗贼还那么浪,不被食尸鬼啃了:“你那边有大蒜之类的食物没有?赶紧剥几瓣嚼碎了吐在伤口上,可以暂时减少出血。这段时间内不要喝水也不要吃任何东西,要是你不想给其他人添麻烦,我建议你离他们远一点,别把这诅咒瘟疫传染给其他人。” 胸针那头传来兰登深深的呼吸,与他喋喋不休的碎碎念:“好吧,好吧,我会乖乖地和他们保持距离。其他人呢,你们在邪教徒的窝点找到什么秘密没有,比如……专门治疗血瘟疫的秘方?” 陈咬钢的胸针改变震动频率,一股翻箱倒柜的声音随之传来:“没有,那群邪教徒好像去监牢里举行仪式去了,我们搜到的几个巢穴都是空巢。” “他们只留下了一些召唤恶魔的符文和法阵,还有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