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赎罪山出事了,我就没有睡过一天安稳觉。”
“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觉得有人跟着我。”
“一到了晚上这种感觉尤为强烈。”
两夫妻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却久久无法入眠,明明身体很疲惫就是辗转难眠。
汉克是禁魔城的巡警队长,他比一般人知道的要多一些,这次赎罪山发生的事可不仅仅只是火山喷发那么简单。
一想到万一那些女巫没死,还有一部分逃出来并潜伏在暗中伺机报复,他就夜不能寐。
此时他还不知道,即便是死了,该报的仇还是能报。
砰!
“什么声音?”汉克的妻子珍妮吓的猛一下做起来,捂着胸口惊疑不定的左右张望。
床头正对着的墙壁上原本挂着的一幅画调转方向,只剩下一个角固定在墙面晃晃悠悠。
“画框掉下来了。”汉克站起身啐了一口,暗骂了几句,抬手正准备把画框扶正。
画布上的猎鹰眼睛忽然眨了一下,那锐利的目光仿佛有刺,汉克吓了一跳立刻甩开手。
“活过来了,活过来了。”
汉克没控制住指着画框一阵惊呼,却久久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心知不对劲的他转过头。
原本坐起身的妻子此时已经躺回床上,白色的床单被染成了血红色,珍妮就躺在血泊之中。
汉克惊恐的看着从珍妮身体里飘出来的灵魂,“该你了。”
“不!”
汉克惊惧不已尖叫出声,好一会儿之后才缓和了平静,睁开眼的一瞬才意识到只是噩梦而已。
“做噩梦了吗,要不要喝点水。”
耳边妻子的关心令他更加烦躁,推开递到嘴边的水杯,一抬头却看见床铺对面的墙上,那副画如同梦中发生的一样,歪歪斜斜的晃悠着,那只鹰仿佛动了起来。
站在墙边的怨灵看着这一幕,抬起手轻轻一拽,俯冲的鹰从墙上坠落飞向床铺。
此时此刻汉克并不是禁魔城唯一一个分不清噩梦和现实的人。
更不是唯一一个被怨灵厉鬼盯上的人。
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这样有原则且胆大的人一个也没有。
夜风吹拂,呜呜呜的萧瑟风声穿过炎木枝干,如泣如诉的声音传遍禁魔城各个角落。
一只只死灵乘着风带着满腔愤怒与怨念重聚于此。
“你们有没有听见有人在哭?”
“听...听见了。”
这样的夜晚不是第一次出现,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当天夜里,禁魔城各处时不时传出惊恐的呼喊声,还有人被吓的穿着裤衩就冲到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