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一声叹息。戴着棕色牛仔帽的人站在渡口遥望对面山头的爆炸,即使隔着浓厚雾气爆炸引起的火光烟云仍然依稀可见。 山石崩落的声音震耳欲聋。 “就晚一步。”很是遗憾的摇摇头,拨了拨耳边的通讯器,进入通讯群组,发布一条公告“第三次呼叫渡口村计划联络人无应答,渡口村发生爆炸,确定无生命迹象遗留,联邦政府已介入,计划宣告失败终止。” 信息成功发送后,牛仔帽不再关注爆炸后续,迅速离开现场。 与此同时华夏联邦境内网络出现一条烟花一般转瞬即逝的网络热搜头条。 ‘渡船乘客聚众脱衣狂奔’ 一张男男女女同裸奔的动图迅速传遍网络,一张张惊慌面孔隔着马赛克也能感受得到。 警察和军方在接到消息后迅速出动赶到案发地带,这时渡口村早就炸成了渣,爆炸废墟也被滚落的山石掩埋,江水蔓延吞噬山谷寻不到丁点村落存在的痕迹。 军方迅速将山谷区域包围拉起封锁线。 “安管司的人呢,他们怎么说?” 高个子的军官低头勾了勾嘴角,双手轻拍袖口沾上的灰尘,鼻腔里钻出的气音像是笑声,“柳副局长说笑了,并非安管司职责范围的事当然不需要麻烦他们。” 不给丝毫余地,军官脸上的笑意与眼神中的坚定一并传递给荆楚警察总局副局长柳长安。 柳长安有心反驳,可即将脱口的话在眼神注意到对方的肩章后还是咽了回去。 “接下来的调查工作还需要柳局长配合,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 ...... 冰凉的水淹没身体,水流在爆炸的冲击下翻涌,身体仿佛身处在滚筒洗衣机内的衣服只能随着水流翻转滚动。 狭长的通道蜿蜒崎岖,仿佛一条超长索道,不断向下不知何时才到尽头。 噗噗噗几下,圆形球状气囊冲破狭窄的石壁从地下河道喷射而出,坠落地面又再弹起好几下,直到积水上升一颗颗球状气囊浮出水面。 呼,从水里探出头,重九斤赶紧回头查看身后的背包,小奶娃没被冲走,瞪着一双大眼睛,在视线与重九斤相交时咬住下嘴唇瘪着嘴,下巴开始微微颤抖。 这是要哭的前奏。 “不许哭。” 小奶娃下巴颤抖的更厉害,迅速红了眼眶。 “我备用的气囊也给你用了,你再哭我就,我就......”重九斤不会哄小孩儿,只能无耻的挟糖果以令小屁孩“不给你糖果吃咯。” 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被重九斤给吓着了,小奶娃还真就憋着没哭。 “三小时又十三分钟!”重九斤看了眼计时器,吃了一惊。 竟然漂了这么长时间。 因为气囊意外被炸破,中间有一段时间重九斤处于昏迷状态,晕乎乎的随波逐流,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段漂流竟会延续如此长的时间。 四周泛着磷光的墙壁带来微弱的照明效果,依稀能看清这是一个很宽敞的山洞。 重九斤回头看了眼正哗啦啦向下灌水的洞口,不规则的洞口显然是刚刚才被水流冲破的,这时还有散碎的石块落下。 洞口距此时的水面足有十米,抬头仰望,越是往上洞穴石壁越是狭窄,一眼望不到顶,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 靠近山壁地势较高的地方尚未被水淹没,重九斤背着小奶娃游了过去爬上岸,坐在岸边长舒了一口气。 随手点开弹出的信息提示,红色警告标志不断闪烁“洞内含氧量低” 重九斤随即查看小奶娃气囊头盔的氧气含量,还有三格,足够应付十几个小时。 只能期望尽快找到出路。 她自己还好,将伪装呼吸功能关闭即可,不无自嘲的想着,这么一来还可以节能呢。 晕乎乎的脑子好一会儿才算恢复平稳。 “张队长,艾丽娅医生,醒醒。” “张队长......” 坐在岸边重九斤看了眼不远处还漂着的打开个人终端的语音功能,自动复读,“醒醒,大家都醒醒。” “醒醒,大家都醒醒。” 葛三丁是第二个醒过来的人,接着是张队和艾丽娅医生。 几人晕乎乎的从气囊里爬出来,张队视线落在水面上已经被戳破的属于重九斤的气囊,将疑问压回心底开口道,“大家看看有没有谁受伤?” 气囊灯光被打开,成了三个浮在水面的大光球照亮整个山洞。 几分钟后几个人已经围坐在岸边。 “不是说地下河道通往五丫头山另一侧吗,这儿看起来不像。”重九斤指了指四周,高耸的山壁看起来根本没有出路。 “我们可能在漂流过程中滑到另一条岔道。”张队呼出地图,立体全息地形图出现在众人眼前“你们看按刘书记所说地下河道的出水口在这个位置,在五丫头山的北侧,距离并不长。” 重九斤看着地图上被绿色线条标注的河道,按比例换算只有两公里不到,怎么也不可能一飘就是一个多小时。 “这儿”她将地图放大,“我记得刚下水不久,发生了第三次爆炸,按照当时的速度我们很可能是在这个地方被水流带到这个方向。” 他们被冲到五丫头,也可能是五丫头山相连的任何一个山峰,鬼知道是哪座山的内部了。 一个严峻的问题摆在几人眼前,我在哪儿,我怎么来的,我该怎么离开? 张队神色肃然,“我试了,这里没有信号,无法收发信息,超过十五米范围内部通讯信号也难以保持稳定。” 重九斤看了眼被张队收回手里的陀螺,直径一厘米左右的指间陀螺功能出乎意料的丰富。 “经过激光和回声定位,目前可以确定这个山洞底部最宽处直径超过五十米,高度在六十米以上,信号干扰严重,测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