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响起花洒的声音。狂沙文学网
淅淅沥沥。
这样的动静之下,墨上筠就算听力再敏锐,也不可能听到卧室轻微开门的动静。
玻璃门上有光影浮动,看不清晰,影影绰绰,门内花洒的水声似是有节奏似的,声声响响敲打在心里。
喉结上下滚动两圈。
眸色渐渐暗得深沉。
同墨上筠说,此次出门是为了“招兵”,顺便“约会”,实则掉了个个儿。
醉翁之意不在酒。
国庆这几不忙,所有事都排在后面,这两出行他是同大队准了假的。
不是出差,而是请假。
墨上筠这边也顺带同大队知会了一声。
不过他来gs9多年,攒下的假期不知有多少,只有去年时常去安城找墨上筠,才用掉当年的假期。但积攒的假期,拿来度几次蜜月都够了。
这次“骗”墨上筠,一是习惯使然,想看看好苗子,问问陆城树的意思。二是怕墨上筠这种工作狂不应,折腾一些幺蛾子,只能用“工作”压着她。
不曾想,墨上筠这长年累月被工作“折磨”成习惯的……
一想到她抱头反思的画面,阎天邢心里就跟堵了团棉花一样,愤懑、憋屈。
物极必反。
站了半响,阎天邢打开衣柜,拿了自己的睡袍,走出卧室。
这房不算大,三室两厅的格局,有两个卫生间,一个是主卧附带的,一个是公共的。
他心烧得慌,可不想耽搁时间。
浴室内。
从上喷洒而下的水花淋湿全。
水沿着头顶砸落,发丝被打湿,软趴趴地垂落下来,墨上筠闭了闭眼,有水流从眼皮滑落。
旧事翻出来,纵使讲的时候平静,绪也没有激烈,但间或静下来一想,所有印象深刻的画面都在迅速交替,一幕一幕地划过,毫无规则、毫无秩序,它们只是不受控地爆发出来。
这一段记忆,对比现在的安宁,令她惶惶不安。
就像一脚踩在泥地里,不知深浅,落空那一瞬的提心吊胆。
她只有投于工作的时候,才感觉没有对不起他们。
所以玩乐过后冷静下来,总有一种说不出的罪恶感汹涌而上。
扼喉的窒息感。
无处不在的压力……
密密麻麻,令她烦闷。
轻轻吐出口气,墨上筠睁开双目,水珠溅在眼里,在眼眸上镀上一层水润的光,锃亮锃亮的。
伸手关掉花洒,墨上筠伸手去摁洗发水,却在水声消失的那一瞬,听到卧室门被合上的声响。
咔。
极轻。
转瞬,极静。
墨上筠停顿了下,想到阎天邢近在咫尺时的画面,那些撩人香艳的场景,一幕一幕的,迅速取代先前不受控的那些,脸色稍稍变得有些不对劲。
艹。
饱暖思。
这么堕落下去,怎么得了?!
呜呼哀哉,墨上筠悲痛扼腕。
不知抱着怎样复杂的心理,墨上筠洗完澡后故意磨蹭了会儿。
比如,她竟然非常罕见的,想到给自己吹了下头发。
可惜她的头发太短,加上这季节空气干燥,吹风机没两分钟就将她的发丝吹得清爽,自然而松散。
盥洗室的玻璃上还氤氲着水雾,镜子里的人影模模糊糊的,墨上筠收好吹风机后自信地瞥了眼,感觉那模糊不清的画面里,自己吹出来的头发堪称一流手艺,高级理发店的tony老师也不过尔尔。
事实上,这头发,甭说用梳子,连手都没有抓一下。
于是墨上筠顶着一头被吹乱的杂毛,非常坦然自信地走出了浴室。
卧室里没有人,墨上筠扫视一圈后,忽然来了点困意,打着哈欠拉开卧室的门。
结果,门一开,正好撞见了洗完澡走出来的阎天邢。
阎天邢没有换上睡袍,而是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遮了盖遮的,材展露无遗。
健康的肤色,皮肤上沾染着的水珠没有擦拭,发梢还有水珠往下滴落。
沿着脸颊滑落到下颌,滑过突起的喉结、锁骨,混杂着神秘魔力般蔓出一道道蜿蜒弧线,在他矫健有力的躯留下短暂痕迹后又消弭无踪。
眼眸微湿,瞳仁明亮,暗如深渊,却有着极尽吸引力。
邪魅、妖孽。
好一副香艳人的美人儿出浴图。
不是第一次见到阎天邢的材,可每每见到都会不自觉地惊艳一把。
完美的材,没有一丝的赘,所有肌都恰当好处,每一寸肌肤都彰显着他的男魅力。
上的“功勋”一处处地增加,最鲜明的是上次留下的两处缝针的印记。但是,在他一看就富有力量的肌理上,并未有丑陋的痕迹,而像是独特的魅力。
野的,狷狂的,刚硬的。
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