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灌木丛后面。 牧程用望远镜观察着悬崖周边的况,澎于秋眉宇紧锁地跟纪舟进行沟通。 几分钟后,澎于秋吐出口气,然后神沉重地看了眼牧程。 注意到澎于秋的动静,牧程立即放下手中的望远镜,然后朝澎于秋问道:“纪先生怎么说?” 澎于秋瞧着他,有些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们没错。” “哈?” 牧程不明所以地出声。 在中途有一条岔道,但是并不明显,最明显的道路就是往这边来的,但因为他们一个走神,就给错过了。 之后墨上筠她们的行动速度太快,他们只能勉强跟上她们的速度,也无法对先前的错误进行板正,于是跟着跟着,就来到了这一条“死路”上来。 “就是,将错就错。”澎于秋道,“从这里下去,一样可以抵达目的地。纪先生说,这悬崖可以走下去,如果她们不下悬崖的话,就当是弃权处理。” “……” 牧程一时无言以对。 不过,这也很符合纪舟的做法就是。 将错就错。 他们是教官,就算犯下了错误,也不能承认。他们必须让所有的错误,都像是他们事先安排好的那样,不然会降低他们的威信。 牧程一直觉得,阎天邢在决定让墨上筠她们过来后,撤换掉诸多跟墨上筠熟悉的教官,主要就是为了避免“失去威信”这一点。因为在训练场上,面对熟悉的人,总是会不可避免地心慈手软。 而,阎天邢很少往学员基地跑,估计也是想避开这一点吧。 对熟悉之人的多余关注,是不可避免的,要么过度宽松,要么过度严格,想要达到一个平衡点……除非阎天邢跟墨上筠解除现在的关系。 “行吧。” 半响,牧程点了点头。 牧程刚接受这个事实,却发现澎于秋一眨不眨地盯着悬崖上的几人,当即叹了口气,劝道:“不用那么紧张,你又不是没经历过。” 斜了他一眼,澎于秋实话实说:“控制不住。” 牧程叹息道:“那你把心继续挂在嗓子眼,小心了,别让它跳出来,我到时候可救不了你。” 若不是牧程头上戴着战术头盔,澎于秋的手肘早就朝他的脑袋撞上去了。 “不是我说,你有这功夫在背后担忧,怎么不直接上去表白?”牧程想了想,又忍不住多嘴道,“小梁妹妹那么好哄,多哄哄就行了嘛,许可的事跟她解释清楚,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确定关系后跟阎爷打个报告,不再来掺和学员考核的事儿了,到时候该咋地就咋地。你这么婆婆妈妈、纠纠结结的,到底几个意思?” 被他一通戳破,澎于秋脸都变了。 澎于秋沉着脸,“你不知道况。” “还有啥况?你们也没家族问题,她爹跟你关系不是也好的吗——”说到这儿,牧程不由得睁了睁眼,“我勒个去,你们俩不会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吗?!” “滚!” 澎于秋忍无可忍地砸了下他的后颈。 牧程差点儿惨痛地叫出声。 生怕自己的叫声惊扰到墨上筠等人,牧程才强行将声音给压制下去,他捂着后颈,痛苦地倒在地上。 澎于秋冷冷剜了他一眼,然后懒得搭理这个戏精。 演了会儿,见澎于秋不管自己,牧程顿时叹息,心想这兄弟义竟是如此淡薄,他用手肘支撑着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 坐在澎于秋边,牧程继续拿着望远镜观察了会儿,但脑子里一直在思考澎于秋所谓的“况”。 过了好半响,他终于恍然出声,“我记得你跟许可‘确定关系’,是在四月集训开始之前,那个时候,你是不是正好跟阎爷请假?梁之琼的老爸找你了,是不是?!然后当天你就跟许可在一起——” 牧程的嘴巴张得大大的,感觉自己忽然发现了什么了不得事儿。 “闭上你的嘴。”澎于秋黑着脸警告道。 “他是不是给了你一笔钱,让你离开梁之琼什么的……”牧程自顾自地分析着,最后,他颇为古怪地看着澎于秋,颇为语重心长地感慨道,“老澎,你为人民子弟兵,可不能犯下如此愚蠢的错误啊——” 澎于秋再一次对准他的后颈来了一招。 这一次,再次趴回地上的牧程,痛得眼泪都差点儿流出来。 缓过一阵后,牧程打算从地上爬起来,不过未等他起,澎于秋便摁住了他的肩膀,然后把一把枪丢给他,低声道:“她们过来了。” 牧程总算收敛了心思,把注意力放回到眼下的任务上。 墨上筠三个人都返回了丛林,她们应该是来林子里找合适的藤蔓来下悬崖的,但异样在于,丁镜和梁之琼则是专心去找藤蔓,而墨上筠却将更多注意放到周围环境上,仿佛想要找出他们的踪迹。 不过,牧程和澎于秋都隐蔽得很好,而且就在原地没有动弹,就算墨上筠有天大的本领,也很难找到他们。 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改坐为趴,尽量隐藏着自己的痕迹。 “对了,你知道吗?”牧程偷偷观察着墨上筠的动作,然后低声朝澎于秋道,“最近步队办公室里都是烟。” 澎于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步队不是不抽烟吗?” 呼出口气,牧程稍稍靠近澎于秋,道:“我怀疑是从阎爷那里没收的。” 澎于秋更奇怪了,“阎爷不是戒烟了吗?” “我也不清楚,就是猜测而已。”牧程说着,然后蹙了蹙眉,“但我总觉得吧,自从墨墨来gs9后,阎爷就有些怪怪的。” “不是一如既往地虐我们吗?”澎于秋莫名其妙。 “呸,虐我们是没错。但你看他,有去虐学员吗?”牧程白了他一眼,如同在看一个傻子,“以前训练的时候,他虽然很少去,但每一次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