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刚刚剑拔弩张的气氛毫不衔接的动作,甭说当事人萧初云了,就算是旁观的墨上筠,都不由得愣了愣。 非礼勿视。 墨上筠本想转移视线的,但奈何周围除了树就是草,没有其他可观赏的,于是视线又不自觉地落到两人上。 萧初云僵硬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到哪儿好。 他的视野里只有郁一潼的脸。 很强硬的姿态,倔强而执着的眼神,印在唇上的那抹温。 他眨了下眼。 郁一潼也眨了下眼。 两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避开,却,压根儿不知该往哪儿看。 两人耳根倏地红了。 静默几秒。 郁一潼倏地松开萧初云,往后退了一步。 一偏头,视线落在那些旗帜上,然后道:“这次算了,下次不会输给你的。” 萧初云不知该说什么。 半响,他“哦”了一声。 不远处,墨上筠扶额。 啧,送上门来了还不抓住,看得人着急的…… 墨上筠这么想着,毫无偷窥的心虚遮掩心理。 接下来,郁一潼看了眼跟前这个榆木脑袋,近乎放弃一般,转就下山了。 而萧初云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站着,看着郁一潼的背影下山,也不知在想什么,但半点心思都没有流露于表面。 墨上筠在暗处观察了下,最后视线落在萧初云那些旗帜上,稍作思考后,决定放弃那些旗帜。 以萧初云的本事,应该能护住这些旗帜。 最起码,丁镜都只能从他这里夺取一个“赤色”旗帜,剩下的时间里,想要将他这里所有旗帜夺走的学员,怕是所剩无几。 墨上筠转离开,没有去打那些旗帜的主意。 隐隐的,萧初云似乎察觉到什么,抬眼朝墨上筠先前待过的那棵树看去,但入眼的却只有绿植。 萧初云微微拧眉。 耳根的粉红还未散去,萧初云稍作停顿,没有再去追究那边的动静。 四个目的地都已经转悠完,墨上筠将所有的布料都塞到兜里,再用雨衣遮掩住,然后拿着“赤色·女”旗帜招摇过市。 也是巧得很,拎着旗帜下山的时候,竟然遇上好些个学员。 这一路走来,众人望着墨上筠手里的赤色旗帜,那叫一个止不住地眼红啊。 ——啧啧啧,好家伙,就跟一暴发户似的。 看着墨上筠晃悠着“赤色·女”旗帜走过,众人心里止不住羡慕嫉妒恨地想着。 毕竟是“赤色”啊! “赤色·女”才四个名额,算上“赤色·男”也就十二个名额。 她拿上这么一个,俨然是幸运儿了。 不眼红才怪。 于是,就凭借着这么一根“赤色·女”旗帜,墨上筠俨然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墨上筠心想还好穿着雨衣,把那些半截旗帜给藏起来了,不然非得成公敌不可。 这种时候,还是要低调的。 这么想着,墨上筠避开人群在周围闲逛,可走着走着,听到比较集中的议论声后,心里起了疑,便不由得转移了方向,走向声源的方向。 走得近了些,声音也愈发清晰。 ——“这这这,究竟什么况啊?” ——“卧槽,她们哪来那么多旗?!” ——“要不要脸啊,我们费尽心思都得不到的旗,被她们就这么丢着玩儿?” ——“好像是在比谁的旗要多,说了几句就比起来了,也不知道图个什么玩意儿。” ——“她们是不是疯了?那些旗起码四五十吧,被她们全部拿走,也不知道得断送多少人的后路!” ——“得了。你能保证那些旗子插在地里,你能平安无事地把它们拿出来?不要做梦了。” ——“但她们也不能这样啊!太刺激人了!太不要脸了!” ——“呵。我们眼巴巴才能拿到一面旗,她们能丢着玩儿,这才叫大佬!这才叫实力!放宽心,有实力的人就喜欢做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事,你是无法理解她们的脑回路的。就当这是强者该有的癖好吧……妈耶,我编不下去了。个熊,如果能揍赢的话,我还真像揍她们一顿的。简直太欠揍了!” …… 众人叨叨叨。 说话间,墨上筠已经来到他们边。 顺着人群旁观的方向看去,墨上筠赫然在一土堆上看到仨熟人。 苏北、游念语,还有丁镜。 苏北和丁镜面对面地坐着,在她们中间是一个不知怎么挖出来的坑,里面放着好些五颜六色的旗帜。游念语站在苏北旁边,手里拿着一把旗帜,脸上写着“我不认识你们”这几个残忍的字,但好歹也没有丢下她们走,而是面无表地给苏北抵旗子。 而,丁镜手边,也摆了好些旗子。 只见苏北往坑里放一个,丁镜也随之往坑里放一个。 墨上筠看了几秒,算是看明白了——应该是在比谁的旗帜要多。 唔……虽然看是看明白了,但她们究竟为何做出这种连小学生都做不出来的幼稚事件,墨上筠还是完全没有搞懂。 朝旁边看了一眼,墨上筠毫无违和感地走入这群吃瓜群众里,然后顺势问了一句,“什么况啊?” “不知道啊!就看苏北和丁镜撞上,然后说了几句话,就借着她们跟前那个坑,往里面丢旗。” “我倒是听了一点。好像是在打赌吧。丁镜手里有一‘赤色·女’旗帜,被苏北看上了,所以她们就打赌,看哪一边的旗更多一点。如果丁镜的旗多一点,那苏北和游念语下一周就甘愿拿最末等的‘青色·女’旗帜,而且还要在下一周的考核里听丁镜使唤。如果苏北的旗要多一点,苏北和游念语也不要她的,但丁镜要将她的‘赤色·女’旗帜丢到坑里一起损毁。另外,她也要拿‘青色·女’旗帜外加听苏北和游念语使唤。” “靠靠靠,感就这么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