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精英们,好好冷静冷静,意识到他们不管有怎样的成就和能力,依旧也是一个兵;二是怕那些当伤员的以后沾沾自喜,将教官对伤人者的惩罚当做对他们的保护,以达到适得其反的效果,于是顺带提醒一下他们这里是特种部队,连自我保护的本事都没有,就不要来这里丢人现眼了。 很显然,她这两个目的,都圆满达成了。 陈宇抵达训练场的时候,没有见到意料中混乱场面。 他见到所有被留下来的学员,都认真专注地在做俯卧撑,包括那些受了伤的都在咬牙坚持。 不知是否是错觉,他从那些人眼里,见到几分执着和坚定,如同怀着某种共同的决心一般,那是一种充满积极力量的眼神——在此之前,任何一次集合,他都没有见到过。 训练场一片沉默,没有一个人啃声,乃至于他只能听到风声。 他看到墨上筠,就站在学员们前面,站得吊儿郎当的,手里拿着一枚哨子,在手指上缠绕,气定神闲地俯视着那一群趴下来做俯卧撑的学员。 陈宇脸色黑如锅底。 惩罚学员,算不上是什么大事,也不是什么小事。 倘若墨上筠提前跟他通报一声,说明缘由,他一点头,这就是小事了。 偏偏,墨上筠这样的行为,并没有提前告知。并且,这种惩罚一旦耽搁,就极有可能影响之后的训练。 教官之间不可在学员面前吵架,免得被学员笑话,陈宇也给墨上筠留有几分面子,没有当面去找墨上筠的茬,而是在一旁虎着脸等待。 倒是墨上筠,提前发现了陈宇,没有装作没看到,作为一个实在人,墨上筠径直朝陈宇走了过去。 “陈教官。” 刚一走近,墨上筠就朝陈宇打招呼,仿佛没有看到陈宇的脸色。 深吸一口气,陈宇沉声质问:“墨上筠,你又在玩什么花样?!” 朝后面看了一眼,墨上筠耸了耸肩,如实道:“如您所见,罚做俯卧撑。” “什么理由?”陈宇问。 墨上筠闲闲道:“看他们不爽。” “你!”陈宇气得手指在发抖,他怒不可遏,“你这叫滥用私权!” “您错了,”墨上筠上前一步,抬起的手指一松,一枚哨子从手心掉落,她抬起眼睑,朝陈宇轻笑道,“就算是滥用私权,这也叫合理的滥用私权。陈教官想借此抓我把柄,怕是有些为难。” “墨上筠!” 陈宇一字一顿地喊,每一个字音里都充斥着爆炸的怒火。 手往上一抬,哨子随之上弹,墨上筠再往下将手指收拢,那枚哨子便又被她抓在手心里。 “陈教官,气大伤。”墨上筠安慰道。 陈宇深吸一口气,抬手指着墨上筠,气势汹汹地道:“墨上筠,你再乱来,信不信我上诉踢走你!” 此刻的陈宇怒火滔滔,周的气场全开,沉的脸色配合着脸上那道伤疤,任何一个学员看着心里都会发憷。——很多时候,陈宇光靠那张脸,都带有十足的震撼力。 然而,这样的陈宇在墨上筠看来,却没有半点惧意。 只是外表唬人罢了,陈宇不可能直接跟她动手。——再者,动手了,她也不一定会输。 陈宇能做的最大的事,就是将墨上筠提出907部队,能耐再大一点,没准还会在她的履历上记一次过。 但是,墨上筠现在的所作所为,还不足以让陈宇做到这些,顶多是在上头那里说几句她的坏话而已。 这对墨上筠而言,无关紧要。 “陈教官第一时间会否定我的所作所为,算不算乱来?”墨上筠反驳,两句话让陈宇愣住。 勾了勾唇,墨上筠眉头轻挑,“如你所愿,他们交给你了。” 说完,墨上筠从他边走过。 “你去哪儿?” 陈宇叫住她。 头一偏,墨上筠笑眼看他,“我就当是前辈体贴晚辈,先去吃饭了。” 微微一顿,墨上筠又道:“您也别气着,老大不小的人了,将子气坏了就不好了。陈教官觉得我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就在这里道个歉。” 和和气气的一番话,听着像是在安抚陈宇,但从墨上筠这种晚辈嘴里说出来,加上那漫不经意的神态和口吻,怎么看都不像是抱着善意的。 于是,陈宇越听越生气。 “喏,”抬手指了指后,墨上筠道,“任您发挥。” 拍了拍手,这一次,墨上筠还真的走了,连步伐都没再停顿一下。 盯着墨上筠远去的背影,陈宇极力遏制住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 倘若有一堵墙横在他面前,他没准能一拳下去将墙都给砸塌了。 待到墨上筠走远,陈宇深吸两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暴躁地走向那一群正在做俯卧撑的学员们。 “哔——哔——哔——” 陈宇走路生风,呼呼地走过去,然后就吹响了哨子。 连续吹完三声,在吸引了学员们的注意后,陈宇怒喊一声,“集合!” 有了总教官的命令,众人虽然有点愣怔,但还是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然后从地上爬起来,迅速找好队伍集合。 然而—— 在迅速集合的队伍里,有一个仍旧趴在地上的学员尤为显眼。 正在爆发边缘的陈宇见到这一幕,当即怒声喊道:“管取!” 他的声音很大,隔得老远都听得清楚,走出一段距离的墨上筠闻声,步伐一顿,远远地朝后面看了一眼。 但很快的,墨上筠就收回视线,淡定地继续往前走。 训练场上,被点名的管取动作一顿,但是,他并没有就此站起。 “报告,我申请做完俯卧撑!” 声音嘹亮地回喊一声,管取再一次低下头,继续专注地做俯卧撑。 他的速度很快,唰唰唰的,动作都不带停顿。 刚被墨上筠气得一肚子的火气,如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