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么一声喊,甲板上诸多视线,都被吸引了过去。 下水才两分钟……谁出来了? 目之所及,赫然见到在动dang)的海面上,出现两个影。 纪舟,墨上筠。 突破海面出来的两人,一前一后,两人接连将护目镜取下,深呼吸着新鲜空气。 在海里,两分钟已经算很长了,尤其还要在水下进行战斗,需要耗费更多的体力,在甲板上的人觉得时间一晃就过,可在水下格斗的人,却经历了一场生死恶斗。 喘了两口气,墨上筠抹了把脸。 一回头,就见到纪舟颇有深意的视线,隐隐带着沉重和佩服。 墨上筠朝他做了个承让的手势。 “谁最先出来的?”上面有人问。 “纪舟吧。” 有人估摸着回答。 “看样子是纪舟输了。” “擦,一个月的臭袜子!” “怎么会?” …… 牧程敬佩地看着澎于秋,“你咋不早说?” 早说的话,他这个月也不需要洗臭袜子了好吗?!还能让那帮就欺负人吃吃苦头! 牧程都要呕死了。 这么好的机会,竟然就这么从手心里溜走了…… 澎于秋朝他翻了个白眼。 早就跟他暗示了,可这傻子不懂啊……他有啥办法? 想了想,澎于秋忽略掉那帮受到挫败和震惊而没缓过神的同伴们,然后揽住了牧程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要这么想,纪先生以前输过吗?输过!但你看,打你认识墨上筠起,墨上筠输过吗?” 听完澎于秋的话,牧程还真的认真想了想。 最后,他恍然地抬了抬眼,尔后摇头道:“真没有。” 澎于秋遂拍了拍他的肩。 两人之间存在的某种领悟,不言而喻。 与此同时—— 海面上。 纪舟已经准备通过绳梯往上爬了,但中途忽然意识到什么,遂朝后面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没有见到墨上筠的影。 ——去哪儿了? 这种思绪刚一闪而过,纪舟就发现海面泛起了波动,很快,就见一道影从相隔十来米的地方冒出来,水花四溅,水珠点点,出现的正是墨上筠。 够快的。 那个方向是——阎爷所在的区域。 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这么想着,不多时,就见水面陆续有人钻出来,其中正好包括阎天邢以及两个对手的影。 其中有一个对手,是呛了水被阎天邢给提起来的,刚一露出水面,阎天邢就将其丢给了他的同伴,那跟随手拎的动作,仿佛无需费多大的劲,可一落到对方同伴的手上,就险些将对方给重新砸回海里。 “哟。” 墨上筠朝阎天邢的方向吹了声口哨。 闻声,阎天邢一回过头,赫然见到墨上筠的影。 她穿着潜水服,取下了护目镜,短发湿漉漉地垂落下来,还直往下滴水,那张白净的脸上沾着水珠,滴滴汇聚成股滑落,黝黑漂亮的眸子里盛着些许笑意,是一种夹杂着自豪和赞赏的笑,无形中认可阎天邢的实力。 阎天邢也勾了下唇。 朝他一摆手,墨上筠遂重新钻回海里,潜向船所在的方向。 打声招呼就够了,靠的太近过于明显。 阎天邢也没马上跟上,在原处待了一阵,注意到在附近格斗的人陆续出了结果后,他观察了下各方结果,才重新游回去。 不多时,第一批训练的人,全部来到甲板上。 将纪舟、纪先生给打败的墨上筠,成功地受到了楚叶等人的目光洗礼和浓浓敬意。 墨上筠坐在甲板上,坦然地接受他们的打量。 “奖励。” 走至墨上筠跟前,阎天邢笑着朝墨上筠伸出手。 墨上筠抬起头,看了他两眼,然后抬手握住他,阎天邢顺势将她拉了起来,在她起的瞬间,将手给松开。 而,墨上筠感觉到掌心处多来的糖纸,遂将其攥在了手心。 墨上筠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他一眼—— 他哪来这么多零食? 阎天邢眯了眯眼,没有给她解惑。 不远处。 楚叶跟一群人围聚在一起,偷偷地讨论。 ——“我咋感觉墨连长跟阎爷不得不八的故事越来越多了?” ——“同感同感。他们俩站一起,感觉就怪怪的。” ——“空气都跟加了蜜糖似的,对吧?” ——“对对对,有这种感觉。你们有没有发现,最近阎爷笑得特别多,想当初,他一笑起来准没好事,劳资每次看到他笑就毛骨悚然的。现在嘞,我擦,那叫一个如沐风,随便笑一笑,我都觉得到季节都变了,直接跨到天。” ——“咦,我算过了,阎爷笑的次数,八成以上都是跟墨连长在一起的。另外两成要么是盯着墨连长,要么就是……应该是想到墨连长了吧。” ——“嘘——别说了,再说下去就道破天机了。” ——“要不,都装不知道吧?” ——“行行行。” …… 澎于秋和牧程勾肩搭背的,瞧着这群自己给自己加戏的戏精们,非常不屑地哼了哼。 然后,互换一个眼神。 哼! 谁叫他们平时欺负人的? 这种时候,偏不告诉他们! 顿时,澎于秋和牧程都对对方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感。 “说起来,”牧程朝澎于秋勾了勾手指,眼角余光扫过某处后,在澎于秋侧耳低声道,“墨大妹子跟我打听你跟陈疏好的事,你们俩是不是……” “啥?” 澎于秋猛的一个哆嗦,打断了牧程的询问。 牧程恨铁不成钢地朝某处看了两眼,澎于秋莫名其妙地看过去,赫然见到陈疏好扫过来的视线。 对上的那一瞬有些尴尬,但陈疏好**地打量,澎于秋就这么避开显得心虚,想了想,朝陈疏好点了点头后,才坦然地收回视线。 “别胡说,我跟她可没关系。”拧起眉头,澎于秋强调道。 “那你们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