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在澎于秋的莽撞打扰下,阎天邢皱着眉头,侧过朝门口看了一眼。 而,在第一时间,澎于秋没有察觉到阎天邢眼底的杀意,而是被墨上筠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激得浑一个哆嗦。 什么意思? 澎于秋下意识反思自己有没有得罪墨上筠。 但很快的,他就感受到阎天邢不耐烦的视线。 澎于秋立即回过神,赶紧道:“阎爷,他们叫您过去开会。” “嗯。” 阎天邢淡淡应声。 走之前,他还特地看了墨上筠一眼,示意她快点喝完。 墨上筠倒也干脆,跟壮士断腕一般,将被子里的生姜红糖水一饮而尽,喝完后还特地倒过来,表示一滴不剩。 那豪迈的动作,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喝酒呢。 阎天邢哭笑不得地走了。 “澎哥。”墨上筠将杯子一放,叫住了打算就此遁走的澎于秋,微微眯起眼,朝他挑眉笑问,“要不要聊聊?” “我们俩……”澎于秋干笑着,站在门口不动,委婉提示道,“不好吧?” “是吗?”墨上筠歪了下头,笑眯眯的,“那你勾搭海陆的小姑娘,是不是也该注意一下?” 澎于秋愣了一下,随后举起三根手指,一本正经道:“天地可鉴,我真没有。” “甭谦虚了,就您这桃花眼,多朝人看上一眼,那就叫暗送秋波、眉目传。”墨上筠翘起二郎腿,不紧不慢地道,“我这手上,可是一票女生打听您的感状况呢。” “要不,我先去毁个容?”澎于秋用商量的口吻道。 澎于秋很无辜。 他长得好看,也不是他的错不是? 怎么就不见墨上筠嫌阎爷长得好看呢? “行啊,”墨上筠手一抬,不知怎的一把折叠军刀落到手里,她将其放手里晃了晃,慢条斯理地问,“要不,免了你浪费时间,我先给你划一刀?” 澎于秋笑着道:“这就伤感了,哪能用得着您动手,你要划哪儿,一句话,我亲自动手!” 墨上筠将军刀丢在桌面。 “哒”地一声响,澎于秋把笑容收了回去。 过了片刻,澎于秋抬腿做进门,朝墨上筠做了个投降的事,无奈道:“我老实交代。” 眉头轻挑,墨上筠笑问:“需要我给你倒杯水慢慢说吗?” “客气了。”澎于秋装模作样地道。 “……” 墨上筠朝饮水机方向看了眼。 澎于秋也不客气,直接走向饮水机,拿了个一次的杯子接了杯水,然后一口气给喝了。 喝完,将杯子往垃圾桶里一丢,就走至墨上筠对面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我真不是故意的。” 刚一落座,澎于秋就给自己叫冤。 “不急,慢慢说。”墨上筠拿起水杯,喝了口温水。 一见她这般悠然自得的模样,澎于秋就止不住地头皮发麻。 “就是吧,”澎于秋还真说的很慢,任由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事还得从几天前开始说起。” 墨上筠似笑非笑的,并不催他。 不过,感觉到一抹杀气的澎于秋,适当地提升了下说话速度。 他们队里有个叫冯山的,虽然天分不行,但胜在踏实,自入伍后,一步一步把自己磨成了神枪手,百步穿杨,真不是假的。 大概三天前,有一次击训练,这姓冯的哥们儿一时抽风,决定尝试在靶上用五发子弹打一个孔,可毕竟没练过,第三发的时候就打偏了,所以他后面两发干脆就直接打空了,成绩算是当时最差的一批之一。 他们这群人,格多少有点怪,冯山这么折腾自己,他们都见怪不怪了。可没想到,却被一个叫陈疏好的女蛙人奚落了一顿。 ——他们后来才知道,陈疏好在第一天登陆的时候,被冯山给毙了,从此陈疏好对冯山记忆深刻。 冯山回去后一想,觉得不行啊,他堂堂男儿,怎么能被一姑娘小瞧呢? 于是想来想去,决定跟陈疏好约战。 这么一决定,这哥们儿就直接朝人宿舍冲过去了,没想连人的面都没见到,就直接被轰了出去,之后冯山再也不敢靠近这栋平顶房了。 但比赛还是要有的啊,怎么办呢? 澎于秋运气不好,就这么被冯山给盯上了。 冯山在训练的时候了澎于秋好几次,澎于秋无奈答应他,于是帮他去找陈疏好,约陈疏好跟他比试。 陈疏好不太好接触,澎于秋碰过几次壁,这不,上午正找到陈疏好说呢,哪曾想,被墨上筠给撞见了。 当时被墨上筠路过撞见,澎于秋下意识一阵紧张,后来见她就这么走了,还以为这事就此翻篇了,没想到这一天不到,就被墨上筠给找上来了。 “综上所述,我真没乱搞男女关系。” 最后,澎于秋还是象征地辩解了一下。 “行,”墨上筠吃完一个苹果,将苹果核丢到垃圾桶里,然后道,“那你成功了吗?” 澎于秋皱起眉头,“没有。” “那你知道你为什么没成功吗?”墨上筠慢条斯理地问。 “你知道?”澎于秋狐疑地看她。 不会是她暗中搞鬼吧? 墨上筠笑眯眯地看着他,“我没猜错的话,你们这位目标,已经看上你了。” 澎于秋:“……” “你们快要集合了。” 扫了眼腕表,墨上筠优哉游哉地提醒。 澎于秋回过神来,迟疑地盯着墨上筠,“真的假的?” “您老桃花运旺得很,还在乎多这一两个?”墨上筠往后一倒,手肘搭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一副旁观看戏的模样。 墨上筠说的真没半点假话。 澎于秋这人呢,长得好看,脾气还行,重点是容易相处。 虽然阎天邢带来的这一批人,各有各的特点和长处,一个个长得也都不错,可是,在确实有很多人看上澎于秋。 私下里跟墨上筠打听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