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组所有人的缺点。” 墨上筠话音一落,这办公室里,有近半的注意力都落在仲天皓手中的资料里。 缺点? 仲天皓低头看着手中资料。 全部都是手写的,b组学员每一个人,都有“缺点标注”。各个项目,极其详细。 “墨教官,这件事你没跟我们商量过。”大致翻看了下,仲天皓抬眼,冷冷地盯着墨上筠,“这不合理。而且,你要这些做什么?” “这是我的组,随便搞个小活动而已。”墨上筠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补充,“而且,我跟阎教官提过,没什么不合理的。” 听她提及‘墨教官’,仲天皓的脸色就更黑了,他沉声警告道:“墨教官,我们都是女兵教官。你有任何行动,都应该跟我们分享。” 墨上筠挑眉笑了,唇畔轻勾,却是清冷的弧度,轻描淡写地问:“仲教官,您会一一帮我的兵克服这些缺点吗?” 仲天皓面色一僵,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墨上筠冷冷一笑。 对于一般的教官来说,关注到每一个学员,是完全不可能的。他们要的是能熬到最后的学员,用各种手段让他们离开,而非让他们克服。 当然,她也是认同的。 只是,在达到同样目的的时候,她为了不让自己太亏心,从而使用一些正常合理的小手段,拉她们一把。 而这‘一把’,并非是指集训营,也不是让她们能合格,而是在离开之后,无需被那些障碍阻扰。 如阎天邢所说,他的部队只需要能活下去的。 而她在想,那一批不被需要、不能活下去的人,是否可以在别处过得好一点儿。 不管她们的人生目的是什么,优秀一点儿,总归不会给她们带来坏处。 阎天邢看得很清楚,她喜欢给自己找麻烦,喜欢把责任往自己上揽,喜欢承担一些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压力。而她无法改变的时候,她可以尽量用一些能做到的事,让自己好受点儿。 只是,这些事,是不会被一般的教官接受的,于是说与不说都没什么意义。 “讨论这个没意义。”眼看着仲天皓的脸色越来越青紫,墨上筠眉头微微一动,朝涂生道,“涂教官,继续吧。” 涂生看了眼这个不可思议的女教官,尔后点了点头,“哦。” 当务之急,还是娄兰甜的事。 “咳。”轻咳一声,涂生将注意力拉回来,随后看向一旁站得笔直的娄兰甜,“你放资料这件事,有人给你做证明吗?” “没有。” 皱了皱眉,娄兰甜如实回答。 她一路都没见到任何人,就连办公室里,也没见到半个人影。 她这边刚一回答完,就听到仲天皓低沉有力的质问声,“我办公桌上的举报信是不是你放的?!” 冷不丁被咆哮一脸,娄兰甜站在原地,皱着眉头盯着仲天皓,“什么举报信?” 举报信一事,是谁也没有透露出去的。 就算是消息灵通的燕归,都不一定知道举报信的具体况。 昨天晚上,因为涂生和燕归的调查,传出宿办楼那边出了什么事,学员们之间也各有猜测,但除了当事人,是绝不会知道举报信的。 仲天皓的话刚一说出来,不少视线就落到娄兰甜的脸上,观察着娄兰甜的表和神色。 娄兰甜只有疑惑和莫名,并未见到慌乱之色。 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要么是娄兰甜心理素质太好,要么就是娄兰甜根本没做过,要么就是……事先知晓。 仲天皓脑海里闪过三种可能,随后一偏头,下意识朝墨上筠的方向看去。 只见墨上筠靠在办公桌旁,神懒洋洋的,双手环,漫不经心地看着这边,犹如单纯的看戏一般,不曾见丝毫的担忧。 在众人都紧张观察的时候,唯独她……也只有她,表现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仿佛,有成竹。 “事是这样的,”牧程适时开口,打断了办公室内僵持的气氛,“昨天中午,在仲教官的办公桌上,发现了一封举报信。举报的是我们其中的一名教官。” 这算是给娄兰甜的解释。 在诸多的视线关注中,娄兰甜拧起眉头,似乎是明白过来。 她抬眼,扫了周围的人一圈,最后,掠过所有人,看向墨上筠,“所以,你们怀疑我?” 这问话,不是跟其他人说的,而是跟墨上筠说的。 她是b组学员,墨上筠这个当b组教官的,是不是在怀疑她? “没人给你证明……”墨上筠抬手,拿起桌上的杯子,不紧不慢地回答她,“正常审讯。” “跟我一样没有证明的有几个?”娄兰甜紧紧锁起眉。 “哼,”仲天皓冷哼一声,直接盯着她,“就你一个。” 娄兰甜微顿,随后恍然地笑了,她冷冷地盯着每一个人,“所以你们已经认定是我了?还审问什么?!” 她说话时,墨上筠转过,走向了饮水机。 气氛徒然有些尴尬。 “咳,”涂生咳了一声,瞥了眼事不关己的墨上筠,心里哀叹一声碰上了猪队友,面上却端上了一副铁面无私的模样,“我们没有认定你。毕竟不排除没被发现的人,这次叫你过来,只是询问下况。” 娄兰甜冷笑,抬眼直视着紧紧锁定自己、完全防备状态的仲天皓,字字顿顿地问:“仲教官也只是询问下况吗?” “别装成无辜的样子!”仲天皓冷喝一声,“你想证明自己的无辜,拿出证据来啊?” “那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写的?” “你有没有写,你自己心里有数!”仲天皓道,“你也没有证据证明你没有放举报信!” “仲教官,平时看你生龙活虎的,没想到也只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辈!”娄兰甜深吸一口气,“没有证据,不去找证据,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