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时辰后,牛老狗经脉内的气流汇聚于腹部,有凝气成功的迹象。 张万山紧张盯着牛老狗,一眼不眨,心中暗暗祈祷上天保佑。 但凝聚的气流忽又溃散了,这让张万山整颗心都凉了半截,幸好溃散的气流慢慢又凝聚起来,并比上一次更加凝固。 可不久,此次凝聚的气流,又不争气的溃散了,接着又再次凝聚,如此周而复始了几十次,搞得张万山紧张得满头大汗,如同一只落汤的鸡儿,嘴里不时发出紧张的哼唧,还真有些酷似‘咯咯哒,咯咯哒’的鸡叫声。 气流第二十次凝聚时,开始变得坚固,不再溃散。 张万山两手抓着一块毛巾,死死盯住牛老狗,牙关紧咬,脸上肌肉扭曲,犹如一个临盆的女人。而其喉咙所发声音,确乎可与‘咯咯哒’乱真。 牛老狗全神贯注,控制着气流,待其完全巩固,变成液体,融入经脉,发出凝气成功的异象,便可大功告成了。 然关键时刻,腹部的封印,又一如既往,泄出一丝红光,导致牛老狗凝聚的气流,红如火炭,发出即将崩溃的滋滋声。 “不要啊!”牛老狗大惊失色。 “我擦,难道又要失败了?”张万山看见红光,眼眸顿时晦暗,冷汗哗哗流下,摆出随时准备逃窜躲避的姿势。 “我不要失败!”牛老狗心中呐喊,倾尽吃奶之力,总算令气流停止崩溃。 随着时间推移,张万山收起躲避逃窜的姿势,像个刚生完孩子的妇女,脸上开始露出笑意,很是期待牛老狗这比难产还困难百倍的凝气,会弄出怎样惊瞎世人眼睛的异象。 牛老狗感受着腹部的变化,心中极度兴奋。 然而天不作美,眼看就差一点就成功之时,异变陡生,牛老狗腹部的封印,忽一下泄漏出来五六丝红光,气流哗然奔溃,并不可遏制的喷射出来,发出惊天动地的爆响,让整个飞仙山脉,颤了三颤,连护山大阵,都发出耀眼光芒,惊得飞仙宗高层,以为有外敌入侵,纷纷腾空巡查。 张万山居住的灵峰顶,被狂射的气流冲击得坑坑凹凹,洞府亦轰然倒塌,而张万山本人,则被冲击之力,卷挂在一颗叶子光秃,树皮翻裂的大树枝丫上,面目黧黑,衣不蔽体,口鼻流血,摇摆不定。 再观牛老狗,在气流的推动中,胡飞乱窜,最后掉落地上,匍匐在泥土中,陀螺般疯狂旋转,不知是生是死。 巡查到此的人群中,左护法黄金钟见此情形不对,忙招呼众人,协同打出道法,才稳住局面。 宗主云破天,这段时间,带着爱徒云飞扬去了一个绝地修炼,不在宗内。大长老也带着爱徒,不知去了何处闭关。宗中一切事务,暂由左护法黄金钟照管。 一切归于平静,张万山强打精神,从树丫上挣脱下来,将半死不活,胸部被泥土摩擦得血肉模糊的牛老狗,放在地上躺平,喃喃语道:“天意如此,老徒,你我从此再无师徒名分了!” “哈哈,右护法,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非要和我抢人呢,你真是点火烧机巴,自家害自家啊!” 黄金钟幸灾乐祸,飞落一旁,连讽带刺的说道。 “黄金钟,你少给老子落井下石,现在人在这里,我已和他断绝师徒关系,你想要就带走,不想要就赶紧滚蛋!”张万山恼怒。 黄金钟闻言,眼睛一亮,看了牛老狗一眼,又扫描了四周一圈,心想:“此老弟子,连凝气失败都有如此变态的威力,若是成功凝气,必然非同凡响。再说张万山这厮,培养了好几天,应该是下了血本的,也许此弟子距离凝气成功,已经不远了,不如我将其带回去培养,若是成功,我这便宜可就占大了啊!” 想到这里,黄金钟急忙开口对张万山道:“右护法,这弟子可是你自己不要的噢,你既然培养不起,就让我来好了,哈哈---!”说完,一把抓起牛老狗,美滋滋的腾身而回。 看着黄金钟带着牛老狗消失的方向,以及周围满目的疮痍,张万山无限惆怅,心里又有些后悔,怕黄金钟万一在自己培养的基础上,将牛老狗整凝气成功,自己就亏大发了! 但张万山心底,又有些不怀善意,期待黄金钟培养的结果,最好是步自己的后尘,若真是这样,一切就都完美了! “哈哈----” 想到最后,张万山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仿佛已看到黄金钟灰头土脸的模样。 黄金钟兴冲冲,将牛老狗带回所居灵峰,费了一番功夫,喂了几颗价值不菲的丹药后,总算将半死不活的牛老狗,救治醒来。 “前辈,请问这是哪里啊?我师尊呢?” 醒来的牛老狗,揉了揉眼睛,局促不安,对正一脸喜色,盯着自己的黄金钟问道。 “这是老夫的灵峰,至于张万山那个无利不起早的老家伙,其见你凝气失败,已将你逐出师门,只有老夫不嫌弃于你,愿意培养你成才,故将你带了回来,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闻听自己已被逐出师门,牛老狗不由双眸黯然,沮丧摇了摇头,道:“承蒙厚爱,在下刚被逐出师门,暂无心重拜,实在是对不起前辈了!” “你这是什么话,我黄金钟堂堂飞仙宗左护法,地位比张万山略高一筹,拜我为师,前途不亏。再说张万山都对你弃之若履了,你又何必依依不舍,黯然消沉呢?修仙界残酷而现实,你最好重振精神,拜我门下,才有出路。” “张万山那厮,使用超级凝气丹为你凝气,故以后,普通凝气丹对你已无效用,除我还愿意,用超级凝气丹培养你之外,谁还会为你付出这个代价?可以说,现在没我,你就是一个再也无法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