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雪艾艾一笑。
“是的,就是沈欢!”
“雪儿,父亲不是说沈欢沉稳靠谱吗,为什么这次行事如此孟浪?”上官然不解问道。
见父亲怀疑,上官若雪急忙呵呵一笑。
“靠谱,沈欢一直都很靠谱,这次也一样!”
“什么对子?”
“爹爹,难道你也想去看演出吗?”
上官若雪看了上官然一眼,煞有其事的摇了摇头,“唉,爹爹您就别问了吧,估计您只能花银子进去啦!”
“嗯?什么对子?”
被女儿看扁了的上官然沉声又问了一遍。
“唉,算了,不说了,女儿不想打击您,以女儿看来您就是在栖凤楼前站它个十天半月也不一定能对出这对子,嘻嘻!女儿先走啦!”上官若雪耸了耸肩,轻笑了一声拉着紫星紫月逃也似的跑出了上官府。
这还不算打击吗?
这简直已经是最无情的打击了,好不好!
想他上官然读了一辈子的四书五经诗词歌赋,作过的诗词没有一千都有八百,岂能连一个小小的对子都要十天?
若是是其他别的人象这般鄙视于他,说不定他上官然马上翻脸都有可能。
可现在女儿这样说他,他除了苦笑之外还能做什么,苦笑之余他叫过两个护卫,愤愤不平的朝秦淮河而去。
其实,如果你非要说上官然的愤愤不平有多严重那也不尽然,作为一个文人,见猎心喜是一种很自然的心思。
除了这点,他更多的还是想亲眼去看一看沈欢,看一看那个在父亲和儿女口中被夸得神乎其神的人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
毕竟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嘛!
当然,上次街头偶遇不算。
秦淮河,乃京城最繁华之地,没有之一。
早早便挂起了大红灯笼的青楼妓馆和无数随波游弋花船更把这种繁华渲染到了极致。
虽然栖凤楼位置稍稍偏了一些,但在沈欢他们大力吹嘘的传单的作用下,当上官若雪主仆三人在四个护卫的陪同下,来到栖凤楼街面的时候。
栖凤楼前的街道已经是人山人海、万头攒动,来看热闹的文人墨客和风流荡子乱哄哄的把栖凤楼大门围得个水泄不通。
现在是傍晚六时,离演出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因此栖凤楼的大门并没有打开,使得来看热闹的人纷纷抱怨起来。
“什么嘛,看个演出有什么大不了的,还如此故弄玄虚的让我们在外面等这么久!”
“就是,该不会是他栖凤楼害怕对上对子的人多了,吓得不敢开门吧!”
“呵呵,还大言不惭的说不好看便退银子呢,现在吓得连门都不敢开了,真是好笑!”
......
正当众人七嘴八舌的嘲笑之时,栖凤楼的大门嘎了一声打了开来,接着一个小厮模样的男子拿着一块木板朝门边的钉子上一挂后,又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
既然是来看演出的,对对子是第一任务,小厮当然不用去理会,众人很自然的把目光望向木板上的对子。
烟锁池塘柳!
嘶!
鼎沸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随后发出一阵阵倒吸冷气的声音,让人感觉此时不是酷热的夏天,而是处在极寒的冬天。
五行作为偏旁,描绘了一幅幽静的池塘、绿柳环绕、烟雾笼罩的唯美画卷,其语义之通畅、意境之幽远,这哪是一般的对子,分明就是一个千古的绝对!
怎么对?
对个鸡的巴呀!
看场演出还要对一个比科举还难的对子,你这不是欺负人吗!
在场的读书人瞬间感觉自己的脸被狠狠的扇了几巴掌,神色有种说不出的憋屈。
怪栖凤楼的对子太难吗,好像不对,怪自己文学素养不高吗,好像也不对。
要怪只能怪今天秦淮河边的天气太热,热得自己灵感都没有了,呵呵!
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又看了一眼对子,摇了摇头长叹起来。
“唉,走了,估计我一时半会儿是对不出这个对子了,还是回去读书吧!”
见书生要走,旁边的另一个书生连忙拉住他。
“张兄,别走啊,虽然我们对不出对子,但我们还可以出银子进去呀,到时,我们再找栖凤楼的人退了银子便是,现在既然来了,岂有空手而归的道理!”
先前书生再是一摇头。
“算了,单从这句烟锁池塘柳就能看出栖凤楼里面是有高人在,到时估计大家都不好意思退银子了,呵呵,你也知道,小生家境并不好,这五两银子我都能买好多书了,虽然我也想看看今天的演出究竟有多了不起,可是无奈囊中羞涩,不能陪兄台你了!”
抱着这种想法的人并不止书生一人,而是很多,而且都是一些自认为在诗文、对子上有不低造诣的人。
本来先前大家都打算来看一看究竟是什么对子,然后对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