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郑重的接过大刀,沈欢坚定的眼神中露出一丝冷然的笑意。
“谢大人,小生定不负您所望!”
随后,从来没有玩过大刀的沈欢试着挥舞了几下,偏头问道:
“哦,谢大人,你这刀怎么用,是这样砍吗?”
完了,领头的老大不知道怎么用刀,那还怎么杀人呀!
这简直是开玩笑吗?
随行官兵和杜青等人一头黑线。
谢皋闻言也是一愣,差点被沈欢雷人的话语吓了个半死,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眼神一冷道:
“随便,沈彬,你此去讲求的是誓死的决心和如虹的气势,刀法已经不重要了,你随便怎么砍都行!”
“小生明白了!”
谢皋叹了一口气,又道:
“沈彬,先前你让本官在你杀掉了加藤犬一郎时,立刻率军顺势掩杀过去,但本官现在只能答应你一千人出击,多了不行,本官还得为了全绍兴的十万百姓作想,替他们守住城池,你能理解吗?”
这是老道的想法,也是一个负责任的想法,沈欢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谢大人,小生明白!小生去啦!”
“去吧,不管结果如何,绍兴城的百姓一定会记住你们的,整个大燕朝的所有人都会记住你们,你们是我大燕朝的骄傲!”谢皋话语之时须发有些颤抖。
“必胜!”
“必胜!”
一千备战将士挥动着长刀,高声呐喊起来。
沈欢翻身上马,把手一招,振声高呼道:
“兄弟们,为了那么多失去的兄弟,为了绍兴城的家乡父老,走,我们去杀了那该死的加藤犬!”
“杀!杀!”
“杀了加藤犬!”
随行勇士高声附和。
城门打开,沈欢领着杜青、上官锐和六十二个视死如归的勇士穿墙而过,如箭矢一般义无反顾的朝对面加藤犬一郎的位置扑去。
虽然这队人马人数不多,但急促的马蹄声还是如闷雷一般在这个古城的之前响起,同时也重重的敲在了城墙上所有守军的心坎之上。
谢皋死死的把双手扣在城墙之上,看着一个个决然而去的背影,一颗水一样的东西从他的眼角滑落。
他的心也有点痛了!
六十五人对撼三万倭寇,一个必死之局,画面悲壮而伤感。
城墙上剩余的将士皆被一种揪心的疼痛钳制得不敢出声,连呼吸的频率都不敢过快,生怕一不小心撕碎了这份悲壮的意境。
沈欢一冒出城门,刚刚赶到城墙边的上官若雪一下子便软软的扑在了墙垛口,随后一边拍打着墙垛,一边撕心裂肺的哭喊:
“沈欢,你给我回来,你会没命的,你给我回来......呜呜呜......,你给我回来......”
沈欢扭头笑了一下,朝上官若雪做了一个古怪的手势,继续前冲!
见沈欢真的出来了,而且只有五六十个人,加藤犬一郎冷笑了一声,命令道:
“不许放箭,本座要在城墙上的那些燕人面前撕碎了他们,来,给本座去个三百人队!”
虽然沈欢等人的举动毫无道理,而且没有半点价值可言,但勉强还算清醒的军师佐藤灵木朝加藤犬一郎提醒道:
“加藤君,燕人素来狡诈,要不我们还是退后点吧!”
加藤犬一郎讥笑了一声。
“哼,狡诈,燕人就是再狡诈,本座今天也要把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蠢猪给吃了!”
一旁的本田雅格亦是冷声嗤笑起来。
“军师多虑了,有我们东瀛三百勇士档在前面,这群燕人还能把我们怎么样,放箭吗,笑话,利剑加身之时他们还能腾出手来拉弓?”
佐藤灵木一想之下觉得好像有些道理,便不再言语了。
五十丈,四十丈,三十丈!
谢皋的视野之中,因为昨天下了一场雨,城外的土地并没有沙尘卷起。
让他很轻易的就看清沈欢等人的奔行、马蹄的交错、倭寇三百人队的快速迎上、散开,他甚至还能看清敌我双方手中那有些发亮的刀光。
“嘭!”
沈欢所帅的六十四人最终还是重重的撞在了倭寇的三百人队之上。
杀意,无尽的杀意!
沈欢举起大刀狠狠的朝当先的一个倭寇劈了下去,倭寇举枪格挡,沈欢势大力沉,一刀斩断了倭寇的枪杆,余势未尽的长刀斜斜的砍在了倭寇的脖子之上,倭寇头颅瞬间飞起,躯干一下子从马上栽了下来。
就在这时,第二名倭寇长刀砍来,刀势已经用尽的沈欢把大刀一轮,荡开的倭寇长刀,身侧的杜青一枪刺穿了长刀倭寇的胸膛。
上官锐长刀落下,一名倭寇应声落马。
合围,随着距离的接近,倭寇阵面宽度开始宽了起来。
但沈欢他们毫不理会,依然按着箭头一样的攻击模型继续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