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灵双手环,背靠着马车,“我说,皇上的毒早便被我家主子解了。” 夏锦瑟看着秋灵,再看向顾月卿,见她神色如常,心不由下沉,“不,这不可能!” 药王山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的毒,这么多年过去,试过多少法子?翻阅过多少古籍?连药王山最出色的弟子周子御陪在景渊边专研这许多年都一直未寻到法子。 如今却来告诉她,毒已解?那她这些年离开的意义何在? 是,她承认她很享受那种被世人追捧的感觉,所以早在一年前她便寻到一种可能解了景渊上毒素的灵药时,想着他这些年都熬了过来,再熬一两年应也没什么大碍,便在外为自己挣一挣名声,为将来留在他边做准备…… 现在她名声有了,他却娶了别人,还对别人一往深。 早知如此,她当初就该一寻到药便回来。 想着如今他既已娶妻,她的胜算不会很大,便决定先治好君桓,在君桓病好转后才将手中的灵药送去给他解毒。如此一来,他便欠她两次,再如何也不会决然拒绝她。 可是,现在这些都化作了泡影。 越想,夏锦瑟看向顾月卿的眼神便越不善。 她怎么就忘了,景渊的毒是在万毒谷中的,万毒谷必然有解药! “怎么不可能?论医无人能及药王山,但论毒,万毒谷认第二,何人敢认第一?不过夏小姐也不必如此激动,左右都是为了给皇上解毒,毒解了便是好的,至于是谁人来解又有什么要紧?” 说得好听!若解毒之人不是她,她该如何走到景渊边? “这些年让夏小姐为本宫夫君的毒费心了,药王山的恩本宫会记着。”是药王山的恩,而非夏锦瑟的。 不是顾月卿小气,她就是不想她的人被人惦记着。 夏锦瑟盯着她,药王山的恩?药王山不是她的,若这样算来,与她并无太大干系,景渊更不可能因此对她另眼相看。 早知回来时便先将灵药送到君临,那样她还可得一个这些年一直在为他寻药的人。如今她已回来这般久,若再送药过去又还有什么意义?景渊的毒已解,她在药王山待这许久却不知晓,说出去谁信? 都怪他们,竟无人将此事告知她! 实则,夏锦瑟一回来便一直在自己的院子和君桓的住处来回,根本不见旁人,君桓和孙扶苏又都不是多嘴之人,更况他们对君凰的况也不是很了解,只大抵猜到他子有问题,需周子御时时看着,却不知他中如此剧毒。 又如何会与夏锦瑟多说? “抱歉,方才因太震惊失礼了。念着恩便不必了,景渊是锦瑟的师弟,这些都是锦瑟该做的。不过,倾城公主能给景渊解了毒,让他摆脱毒素的折磨,锦瑟在此谢过。” 顾月卿端着凉凉的眸子看她,“本宫救自己的夫婿,作何要夏小姐来谢?” 夏锦瑟面色又是一僵,“是锦瑟失言了。”想不到顾月卿说话竟如此不留面! “无论如何,景渊的毒解了,锦瑟便放心了。倒是方才锦瑟提到的千年灵芝,若真是倾城公主拿了,还望相让,这是极重要的药引。” 秋灵这次未再说话,这是救君桓的,她不敢妄自决定。 顾月卿淡淡开口:“夏小姐口中被人先一步取走的千年灵芝并不在本宫手中,不过,我万毒谷药楼里倒是存有一株千年份的,既是为救皇兄,本宫自当出一份力,择本宫便命人从谷中取来,亲自送往药王山。” 夏锦瑟面色难看。 秋灵眉头一挑,主子这招高啊! 不是将灵芝亲自交到夏锦瑟手里,而是送到药王山,还是谷中珍藏在药楼的珍贵千年灵芝。如此一来,就算真是夏锦瑟救了临王,主子也有一份在里头,而不是都被夏锦瑟占了。 主子从前可不是计较这种小事的子,果然还是皇上厉害,让主子变化这般大。 秋灵能想到这些,夏锦瑟自也能想到,是以面色才会如此难看。 夏锦瑟正愤懑,又听顾月卿堵人的道:“待将灵芝送到药王山,皇兄的病便劳烦夏小姐了。” “不必客气!这些都是锦瑟该做的!”有怒发不出! “如此,本宫便先告辞。” “等等!” 秋灵翻个白眼,“还有什么事一次说了吧,我家主子近来未休息好,赶着回去休息呢!” 不悦的瞥一眼秋灵,夏锦瑟对顾月卿道:“锦瑟看倾城公主脸色不大好,此番公主已知锦瑟份,不若锦瑟给公主看看?” “不必。本宫虽更精于毒术,却也对医术略有涉猎,不过一点小问题。” “那倾城公主下榻何处?待锦瑟这边忙完便前去拜访。” “本宫此来仅为游游故土,并未惊动太多人。以本宫如今的份,这般不惊扰的前来,不宜叫太多人知晓,请见谅。” “原是这样,是锦瑟冒昧了。” 顾月卿转上马车,秋灵跟上,夏锦瑟面色沉的站在原处看着马车驶远。 倾城公主?呵……真以为她就会这么算了?等着吧! “来人!” 从暗处走出一个蒙面女子,单膝跪下,“属下见过圣女!” “跟着那辆马车,查查她们住在何处!” “是,圣女!” “还有,着人给那个人送信!既然正面解决不了,本圣女便从她后院下手!万毒谷?还真以为是铜墙铁壁?” “……可是圣女,那个人可会听您的?” “这可由不得她!” 蒙面女子垂眸,若那个人当真会听圣女的,他们作何这么多年都不知万毒谷所在?甚至连一处万毒谷的据点都查不着? 那个人可不是那么好左右的。 不过她作为下属,想要得到重用还要活得久,就要多做事少说话。 “是,属下这便去办。” 驶离的马车上,顾月卿坐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