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卿看着被他紧握在手中的双手,心下一柔,“散得累了,便过来寻寻你?可是忙完了?” “嗯,忙完了。”心里正在高兴她这番散得累了便来寻他的说辞。 这时跟着一道出来的孙扶苏和药王也上前。 孙扶苏浅笑,“倾城来了?” 顾月卿松开君凰的手,微微拂,“皇嫂……” 却被孙扶苏忙上前扶住,“这可使不得,照规矩如今该是我与你见礼才是。”她一时未反应过来。 只是孙扶苏刚碰到顾月卿的手便很快落空,却是君凰一把将顾月卿揽过去,看向孙扶苏的眸光有些凉。 顾月卿和孙扶苏:“……”犯得着么? 不过都知道君凰的脾,倒也懒得说他,孙扶苏只道:“今王爷寻景渊过来实是为交代一些事,明一早我与王爷便会随药王一道出发药王山。” 顾月卿知道他们会离开,只是没想到会这般快,不过这番听孙扶苏提起,倒也未有太多意外。 却见眉毛头发斑白的药王正在看她,也抬眸看过去。 见她看过来,药王也不避开,笑笑道:“不承想月谷主竟如此年轻。说来早年家师还与你们老谷主有些不愉快的过往,为此还叫师弟遭了一回罪。” 他口中的师弟便是君凰。 当年君凰是得药王山老药王所救,此事孙扶苏和君桓都知晓,而为万毒谷谷主,掌握无数信息的顾月卿自也知晓。 药王于此时提及此事,目的为何顾月卿大抵也猜得到。既是为着君凰着想,她自不会计较。 为君凰这一毒素,药王山也费了不少心力。 “药王山这些年对皇上的恩,本座铭记于心。” 药王闻言笑了笑,有些话点到即可。 “师弟,此番临王既已无大碍,师兄便先行告退。”语罢看向孙扶苏,“明辰时,草民在城门处候着临王和临王妃。” “有劳药王。”这类世外之人,既要离开,孙扶苏自不好强留。 “临王妃言重。” 药王与他的药童离开,孙扶苏便担忧的看向君凰,“景渊,你上的毒……” 即便这些年谁都不提及,但周子御每每总往摄政王府跑,君桓和孙扶苏哪能看不出点不寻常来? 君凰面上神没什么变化,不过他一副好似未听到孙扶苏的话一般的模样,让孙扶苏心下又是一阵无奈。 看向顾月卿,“倾城,景渊的毒……” 孙扶苏这般不过是与药王一样,想着君凰的毒既是出自万毒谷,她这个万毒谷的主人应会有解药。 顾月卿是没有解药,却能解这毒,只是不管是用从前以血入药的法子还是如今的法子,她都不会与旁人说就是。 “皇上上的毒已无大碍,皇嫂可放心。如今各方人马汇聚君都,倾城与皇上恐都走不开,此番皇兄皇嫂离开,我们便不相送了。” 一听她说君凰的毒没有大碍,孙扶苏可谓是长长的松了口气,对顾月卿的那点芥蒂也跟着散得差不多。 景渊本是药王山老药王的关门弟子,药王的师弟,如此与药王山也算一家人。 然适才倾城却向药王致谢意,便是说,在她眼中景渊与她的谊要远远超过与药王山的谊。 换而言之,就是在她看来,她与景渊才是自己人,药王山是外人。 她的心是向着景渊的,这很好。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往后君临事务还要你多多协助景渊,我和你们皇兄会照顾好自己的,不必多挂心。” 再说几句,孙扶苏便回到中继续照顾君桓,君凰则牵着顾月卿往正而去。 如今份不同往昔,便是自来随心所如君凰,此番也要去露个面方能离开。 更况还有许多后续事宜未处理妥当。 正中,坐在周茯苓侧的周子御掏掏耳朵,一脸不可置信,“妹妹,适才可是我听错了?”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周茯苓都未见过周子御如此不淡定的模样,险些失笑,摇摇头,“并未。” 最后一丝幻想破灭,周子御连扇扇子的心都没了,生无可恋的看向主位上坐着的君凰,“景……皇上,您老方才是在开玩笑的吧?” 君凰擒着一抹笑,“你觉得呢?”是他贯常的似笑非笑,不冷厉,却格外骇人。 周子御:“……皇上,不妥啊!微臣就是个太医院挂职的,平里给人看看病还成,实难当此重任啊!” 就在方才,君凰对朝中的职位做了个调整,特将周子御提到丞相之职。 丞相是什么?统领百官。 听着倒很是光鲜,可那就是个劳碌命啊!想他一个翩翩公子,子想怎么过便怎么过,好不恣意。若他坐上这丞相之位,往后怕是想离开君都都难…… “朕旨意已下,你要抗旨?” 周子御:“……微臣不敢。”见过人bi)婚的,还从未见过人bi)官。 好个景渊,为摄政王时,他虽也常在他面前讨不到好,却不会如此番一般被bi)得毫无还手之力。如今成了皇上,说的话便是圣旨,谁还招惹得起? 君黛有些担忧的看着周子御,她的儿子是什么子她清楚,儿子与景渊之间的谊她也知晓。从面上看,儿子整都是无所事事,但她知道,儿子能耐不小,不然他手上也不会有那么多可用之人。 暗地里应也帮景渊做过不少事。 虽说都是助景渊,可暗地里做事与做丞相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就儿子这个心…… 比起君黛的担忧,周予夫则是一脸欣慰,同时也感念皇家的恩典,“御儿,还不快谢恩!” 周子御:“……”他一点儿也不想要这个恩。 却还是不得不谢,毕竟这里不止君临人,还有不少在别国都占有不小地位的人。 起朝中走去,跪地,“微臣谢皇上隆恩。”心里却想,等着吧,他牺牲如此大,定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