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相许?她出手救的又不是他…… 不过……脑中忽而想到那双冰冷的眸子,这子比她主子还冷,也不知是怎么养成的。 在人一靠近便习惯的出手杀招,如此警惕。 倒是个特别的姑娘。 “母亲,婚姻大事急不得,得讲求缘分……” “缘分?你少拿这说辞来糊弄我。如今连你妹妹的婚事都定了,难道你还想在你妹妹之后成婚不成?” 周子御一噎,知道这个事越说越没完,忙道:“母亲若是在内待得闷了便随着去御花园走走,儿子去看看临王。” 话音一落,人一溜烟便没了踪影,留下君黛气得跺脚:“你个臭小子!” 周予夫见此,笑着摇了摇头上前,“好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也莫要太过心急。” “这个道理我又岂会不懂?可你瞧瞧,景渊和子御一般年岁都娶了妻,想来一两年便会有孩子,子御却仍没个定……” “莫要心急,我瞅着御儿对那位姑娘颇为不同。” 君黛眼睛一亮,“你说真的?” 周予夫笑着点头。 那是他的儿子,大抵什么子他还是清楚的。纵是外界都说他红颜知己无数,他这个做父亲的却知道,那些不过是表现。同他儿子正经接触说过话的姑娘两只手都数得过来,而由他儿子主动开口去打招呼的姑娘,怕是一只手的数都没有。 得到周予夫肯定的回答,君黛脸上的笑意更浓,心里思量着要怎样将那姑娘拐回去。 或许可以通过倾城…… 在找儿媳妇这个事儿上,君黛是个行动派,这般想着便要去寻顾月卿,“你在这里坐着,我出去走走。” 还不待周予夫回答,她转便往外走。 周予夫轻笑着摇头,对尚站在原处的晋嬷嬷吩咐道:“嬷嬷跟上长公主,好好照看着。” 晋嬷嬷含笑拂,“是,侯爷。”旁人只瞧见长公主的端庄娴雅,只有侯爷知晓长公主内心深处还藏着孩子般的好事心。 “太子皇兄,倾城适才所言何意?”在顾月卿走后不久,林浅云犹疑着问。 林天南拧眉,“来之前本宫便与你说过,说话做事切记分寸,可你瞧瞧适才你说的都是什么?你以为君临帝没脑子?会信你那些说辞?若非适才倾城将人带走,此时你怕早已是具死尸!” 林浅云被狠狠吓了一跳,“我……”显然,她毫不怀疑林天南的话。 君凰的凶残之名实在太大。 想着,林浅云不由打了个哆嗦,一股后怕从心底蔓延开来。 “那……太子皇兄,倾城这般将君临帝带走,可是为救我一命?” 林天南一顿,眼底快速闪过一道光,“不管是与不是,切记不可再如此鲁莽!否则莫要怪本宫不管你死活!” “我知道了。” 赵菁菁在一旁看着两人,不由心下冷笑。倾城救她?简直异想天开!倾城不落井下石便已不错,还会救她?难道她忘了之前是如何对倾城的? 倾城离开时那句话分明别有深意,来此之前,哥哥特地叮嘱过勿要与倾城多接触,更不要发生冲突,话里话外皆是对倾城的提防。 倾城敢公然将杀手反派去废她一条腿,明显是要与大将军府为敌。这样注定为敌的人,会助他们? 怕是经林浅云如此一闹,她也要跟着遭殃。 林浅云这个蠢货! “太子下,我们也出去走走?” 赵菁菁话音方落,林浅云正好看到往外走的燕浮沉,也急忙道:“对对对,太子皇兄,我们也出去走走吧?” 看似询问,实则还不待林天南应答,她便已当先追出去。 只是待她追到外,哪里还有燕浮沉的影? 倒是路过她侧的叶家少主神色有几分古怪的看了她一眼,竟是看得她心头一紧,不由暗骂见鬼。 叶瑜仅看她一眼便举步离开。 这边,顾月卿与君凰缓步走在御花园中,平里两人便那般相配,更况此番两人上还着一袭同墨色的龙凤袍。 正走着,路边树上的花瓣便随风飘落,有一片落在顾月卿头上,君凰便停下,“等等。” “嗯?”突然被他唤住,她有些懵。 君凰抬手将她发髻上的花瓣取下,放到她眼前,“这个。”赤红的眸光却盯着她头上那些繁复的发饰间插着的木簪,唇角微微勾起。 彰显出他此刻心底的愉悦。 漫天落花间,她垂眸看着他手心的花瓣,他则盯着她发间的木簪。一人唇角带笑,邪魅张扬。一人虽是面色依旧冷清,眼底却尽是柔和。 两人的容貌气度皆卓然。 远远看去,好似一副唯美的画卷。 看得不远处的秋灵不由道:“很般配是吧?”说完却发现边的人是翟耀,冷哼一声别过脸。 她可还在生气,早前一时失言与他说了话,这番她可要忍住。 看着她这副噘嘴闹别扭的模样,有那么一瞬,翟耀木块般的脸上多了一抹不一样的表。 像是在笑。 这奇怪的表一出现,很快便僵在翟耀脸上,随即恢复如常。许是怕秋灵察觉到笑话于他,眸光不停的闪躲。 事实上秋灵什么也没看到。 又走了一会儿,便有一人寻上来,却是常跟在君桓边的另一个内侍官,“奴才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有事?”两人正温馨漫步,却突然被人打断,君凰的语气有些不善。 倒是将那内侍官吓了一吓,“回……回皇上,临王有事寻您,特让奴才来请您。” 君凰赤眸中神有些复杂,眉头似还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 看向顾月卿,还未说什么,她便道:“去吧,我再走走。” 她知道,君桓此番只见君凰一人,否则这内侍官也不会不提让她一道。至于君桓单独见君凰却避开她,其中因由想来也与她骤然爆出的份脱不开干系。 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