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这种时候,禾均自是不能不同意。因为千流云确实没说错,他此番离开禾术并未得禾术帝准。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旦被有心人拿出来说事,他就是有口难辨。若无人提及,在禾术也没有多少人会关注他的行踪,毕竟在许多人眼中,他只是个闲散王爷。 禾均哪里看不出,千流云这番分明是报复他昨夜派人前去京博侯府绑架周茯苓。 千流云这样的反应不管是否表明周茯苓真得他看重,至少可以证明一点,那就是若想给千流云些教训,他可从周茯苓下手。 “明之内,黎王记得将贺礼交到本相手中。” 语罢看向随行来的君临官员,“黎王的住处本相自会安排。” 在此看着这两人的相处模式,他们也很尴尬,巴不得快些离开,是以听到千流云的话,便忙道:“那千丞相多费心,下官等先行告辞。” 千流云微微颔首,两名官员领着底下人转便出了驿馆,只余千流云和禾均两队人马相对而站。 没有外人在场,禾均也没了那么多顾忌,面色沉道:“千丞相适才是在故意落本王的面子?” 千流云淡淡看他,“是又如何?” “黎王该知道本相是怎样的人,再有下次,黎王收到的便不是血模糊的尸首那般简单。” “来人,将黎王领去他的院子。” 交代完,千流云不再给禾均一个多余的眼神,转便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禾均又气得想杀人。 不过他知道若正面与千流云对上,他断然讨不到好。 不着急,好戏还在后头! 有人将禾均领到给他安排的院子后便离开,这处院子便只剩禾均自己的人。 “吩咐下去,密切关注千流云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异常立即来报。”他可没忘记除却教训千流云之外,还要通过他来查有关那位公主的消息。 但愿是他多心了,那位公主如今确是在行宫里休养。 转眼,七月初七乞巧节到来。 这天方明,不止皇宫中闹,便是君都街道两旁都站满了百姓。 自多年前烈王宫变,君临便不再有此隆重的大宴,包括皇上册封皇后和摄政王迎娶王妃都不成如此。 然此番生辰宴,皇上亲自给各国送去邀请的信函,特邀各国宾客前来。这样盛大的事,便是不能入宫去看,百姓也要在街道旁驻足观看去参宴的贵人们。 再则,乞巧节又是女儿节,为庆贺摄政王和王妃生辰大喜,皇上特下旨要大办,君都各街道中也是张灯结彩,尤其闹。 在百姓们驻足观望间,一辆辆马车朝皇宫驶去。 彼时宴会场地设在御花园中,时辰一点点过,待君桓和孙扶苏坐在主位上,底下已有半数以上宾客入了席位。 伴随着内侍总管的一声:“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起,跪地,“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平。”君桓面带笑意,想是心不错的缘故,气色倒是愈发好了,不再说一句话便咳嗽个不停。 此起彼伏的道谢声后,陆陆续续迎来各国来宾。 当先来的是禾术,千流云和禾均一道,见礼时千流云还不忘看向京博侯的席位,与他们点头示意。 目光在半空中与周茯苓有一瞬的交汇,尽管很快便各自收回目光,却仍被周子御和一直在留意千流云与周家互动的禾均发觉。 周子御晃了两下桃花扇,没好气的冷哼一声。 至于禾均,眼底闪过一抹怪异的笑。 千流云自来步步算计,从未在人前显露出真正的绪,更不曾对谁露出如适才那般可以称之为“温柔”的眼神。 想着便不由轻笑,原来茯苓郡主于千流云而言不只是和亲对象那般简单。 如此一来,周茯苓的价值便又大了几分。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禾术千丞相和黎王不远万里来参加皇弟和弟妹的生辰宴,朕甚是高兴,二位请就坐。” 接着来的是楚桀阳和樊筝。 要说这两人一同到场,在场除却诸如千流云和周子御这样知晓两人真正关系的,都极是讶异。 樊华山庄庄主心悦叶家少主,甚至不顾叶家少主尚有婚约在便登门求娶,求娶不成也锲而不舍的追逐。为此,商兀太子不止一次追杀过樊华庄主。 照着这个形容,这两人难道不该是水火不容? 怎会一道前来? 若说是碰巧遇上,那两人见礼后为何坐在一个席位?甚至还有人瞧见楚桀阳给樊筝倒了杯酒。 这哪里是水火不容?分明是交甚好。 听到四下人窃窃私语,瞧见主位上的两人也有几分惊疑,周子御嘴角微微扯了一下。 这就震惊了? 若知道这两人的关系,还不知要惊诧成什么样。 然被各种打量的两人却好似未察觉到旁人的目光一般,顾自低声说着他们的,两人之间竟有一种旁人插不进去的氛围。 连周茯苓都不由靠近周子御低声问:“哥哥,我怎觉得商兀太子与樊华庄主之间瞧着有些奇怪?” 倒酒就算了,剥葡萄算怎么回事? 尽管楚桀阳仅是将剥好的葡萄放在樊筝面前的盘子中,却已足够叫人惊疑。 两人的相处模式,竟叫她看出一副恩有加的画卷来…… 可这……分明是两个男子。 她这般一问,周子御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只干咳两声后道:“据闻商兀太子幼时便与樊华庄主相识,两人自小便有交,想是交较好吧。” 说完,不由在心里吐槽一番。 这两人竟如此不知避讳,也不怕叫人看出点什么传出去坏了名声! 周子御这番解释,周茯苓便略带了然的点点头,“原是如此。” 倒是千流云,看着楚桀阳的眸光透着几分古怪。他与楚桀阳早年便交好,只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