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本宫有病,是你有病。” 樊筝:“……”好想杀人。 “你昏迷三方醒来,先起吃些东西。”语毕作势便要去扶她下,吓得樊筝险些又晕过去。 快速避开他的手跳下上鞋子,一跃便跳离他至少五步远,警惕的看着他,“楚桀阳,你又想耍什么花招?本庄主告诉你,上次本庄主就是经不住惑吃一口你端来的粥中的毒,此番本庄主断不会再上你的当!” 楚桀阳本冷的神色微微一僵,半晌后,方缓缓道:“抱歉。” 因着他一声抱歉,樊筝又跳得更远,“楚桀阳,你是不是撞了邪?” 楚桀阳也不是什么耐好的人,这番忍耐已是极限,樊筝却还一再质疑,直接轻一跃,拽着她就往怀里扣,她后背贴在他膛上,两手被他擒制住。 “你非得要让本宫对你用强才甘心!” 这个姿势让樊筝子微僵,却很快恢复过来,若再这样受制于他,她可能真会小命不保,因着向叶瑜求亲一事,楚桀阳想杀她也不是一天两天。 隐下心底那一抹苦涩,樊筝手动不了便动腿。两人缠斗一阵,樊筝还是被他制住,这下手脚都动不得。 “放开本庄主!” “要本宫放你也不是不可,以你樊华山庄所有钱财立誓,从此不再去招惹叶家少主……不对,是从此不招惹任何女子。” “不招惹任何女子?楚桀阳,你是想让本庄主孤家寡人一生?放开!” 楚桀阳握紧她的双手扣在她腰间,“不会孤家寡人,有本宫在。” 樊筝挣扎的动作一顿,“你……你此话何意?” 楚桀阳却未直接答她的话,将她转个方向面对他,却是紧扣着不放,好似生怕一放手她又跑没影一般。 “以往你做过何事,心中记挂着何人,本宫亦可不在意。你若立下誓言从此不招惹任何女子……自然,若能立下字据更好。” “若能做到此,本宫可既往不咎。不过你有顽疾一事本宫既已知晓……” “本庄主没有顽疾!没有!你是听不懂么?” “好,且就当你没有。” 樊筝狠狠瞪着他,什么叫做“且就当”?她都不知她有顽疾,他倒是知晓了!凭空捏造很是有一手啊! “本宫既已知……知你不便,往后你便不必瞒着本宫,若有不便沐浴之时也不必再让你那婢女伺候,可寻本宫相帮,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这两楚桀阳若非念着伊莲从小伺候樊筝是樊筝的亲信,恐惹樊筝不快,或许早便杀了伊莲。 樊筝觉得,自打此番醒来,楚桀阳就很是古怪,从来对她就是喊打喊杀,这番却是好言好语,也不会动不动就掐着她脖子要杀了她。 想着,樊筝眼底便快速划过一道光,继续桀骜不羁道:“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伊莲都伺候本庄主十几年,若非本庄主心中有人,早便纳了她做小妾……” “你还想纳妾?”楚桀阳一瞬变了脸色,沉可怖,杀意骤现。 看着他这番反应,樊筝双拳紧握,继续保持着适才神不变,“楚桀阳,你未免也管得太宽了些!叶瑜是你未过门的太子妃,你不本庄主招惹她尚在理之中,本庄主纳不纳妾与你何干?” 楚桀阳面色愈发沉,“与本宫何干?本宫这便告诉你何干!” 樊筝还未反应过来便被点了道。 楚桀阳将她拦腰一抱,便直接转往榻走去。 “楚桀阳,你要干什么?你最好解开本庄主的道,否则待本庄主自由,定会杀了你!” “想杀本宫,也要看你有没有能耐!” 直接一扔,樊筝便被他扔到榻上。客栈的榻有些硬,后背被摔得生疼,樊筝不由轻哼一声。 听到她的轻哼声,楚桀阳停顿一瞬,便直接整个人覆在她上,全部重量压在上,又被点了,樊筝险些被压晕过去。 “你要干什么?重死了,快起!” 楚桀阳看她一眼,沉的眸色不变,却是将两手撑在她侧,移去她上大半重量。 “不是说与本宫没有相干?本宫今便让你知晓究竟有没有相干!”俯下去,直接擒住她的唇。 樊筝只觉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愣愣瞪大眼睛久久未回过神。 忽然唇上一疼,却是被他咬了一口,骤然回神,却因被点了道动弹不得分毫。唇被堵住,也发不出声音,只能呜咽出声。 这样的亲吻根本没有任何技巧可言,楚桀阳仅是一味的发狠啃咬,入侵纠缠。 除却不属于自己的味道在口中弥漫,樊筝只觉唇舌都是疼的,动弹不得,呼吸不畅。 隐隐的,也不知是太疼还是其他,眼角竟有泪痕滑落。 犹记当年,她十五岁,祖父病逝,从此她再没有一个亲人。却连伤心哭泣的时间都未留给她,丧仪都是草草办完。 管家背叛,夺取樊华山庄,她拼力一搏,最后联合亲信将管家及一众党羽斩杀。 这一场争端,整整持续一月。 管家伏法,她继任庄主之位,然她到底年轻,又自来活在祖父的庇护下,从未经历过如此大的风浪。接任庄主之位后,她花半年时间整顿产业,终于在一切步入正轨后,她心具疲一病不起。 念及祖父弥留之际留下的话,道是她本是女儿,却因她母亲怀着她快要临产之时遭遇仇家追杀,父亲护着母亲拼尽最后一口气生下她后,便双双亡故。 彼时樊华山庄内忧外患,不可无后,祖父便对外宣称她乃男儿,自此便将她当作男子来教养。 然她终究是女儿,理当有个好归宿,商兀太子楚桀阳是个可托终生之人…… 她自小与楚桀阳一道长大,自是明白自己对楚桀阳是什么心思,更况这是祖父的遗愿。 是以她便于病重之时叫来唯一知她女儿的伊莲,让伊莲代她写一封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