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仿佛出现了混乱,记忆也变得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最后定格在了八岁那年,那无比深刻的画面又重新浮现在脑海。 叶凌记得,那是自己最后一次回老家。 那年,父母终于说动了固执的爷爷奶奶,让他们搬来了城里住,从此就在温暖便捷的大城市里安顿了下来。 那时候,八岁的叶凌既顽皮又胆小,他偷偷溜出了家门,在村里到处丢鞭炮玩。 在城里的时候,父母并不允许他玩鞭炮,小叶凌也找不到机会,而回乡下老家过年是他唯一能找到机会玩鞭炮的时候。 平时都不玩,这一玩可就不得了了,小叶凌从村东头一路扔到村西头,反正他零花钱多。 可没想到他玩着玩着没注意自己已经出了村,当他在林子边玩的时候突然蹦了一头狼出来,小叶凌当时吓得魂都快没了,只知道拼命往回跑,连救命都忘了喊! 那头狼看见他跑也兴奋地跟着他跑,可把小叶凌给吓坏了,就差没尿裤子! 但就在那时候,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小姑娘不知从哪冒出来,挡在了那头狼前面。 小叶凌胆子很小,他只是看了那姑娘一眼就直接跑掉了,生怕那头狼会吃掉自己,但同时也把那个小姑娘的样子给记住了。 后来,他知道,那个小姑娘叫白洛水,跟他一个村的…… 那时,他清晰地记着那头狼的额头有三把火……可现在,你居然告诉我那不是头狼而是只二哈!?心都碎了好吗!你赔我初恋!呜呜呜~ 梦碎了是什么感觉?大概就是用绝望描述觉得不太贴切,用别的词描述又没那种感觉,也许……生无可恋还算不错。 叶凌现在就是一脸生无可恋,我特么居然把狗认成了狼?别说了,我已经无地自容了! 当初那种心动、愧疚、感激、脑羞、还有佩服小女孩的勇敢这诸多复杂的情绪糅合在了一起才让白洛水成为了叶凌的初恋,但现在,这些感觉仿佛跟台上那只二哈的眼神一眼迷离,似乎都是在嘲讽自己。 这么美好而且令人感动的初恋就因为二哈而成了一个笑话,这让我怎么能接受?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这是南唐词帝李煜写的词,叶凌忽然就感觉自己似乎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这心中的愁苦,就如同那一江春水,它想流,你留不住哇! 简单来说,就是这场面我hold不住了啊! 伤心欲绝的叶凌就这么靠在司明的肩膀上,黯然抹泪,周围的人看他们两那眼神简直不要再明显了,气氛忽然就变得怪异起来。 很好,你哭痛快了,我特么要欲哭无泪了! “我说你能不能别哭了?你看别人那眼神,搞得好像我把你怎么着了一样!”司明很难受,这些同学不仅污而且腐,天知道他们这时候已经脑补出了什么样的画面。 “呜呜~让我哭会,等下给你加工资……”叶凌现在特别伤心,也就懒得理会那些眼神,只想着哭个痛快。 司明:“……” 加工资和被人当gay,选哪个? 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全都……全你大爷呢! 吗的,这逻辑不对啊!之所以加工资,不就是因为被人当成gay吗? 等等,为什么越来越乱了呢?啊呀好烦!算了,就这样吧!谁让我缺钱呢。 为了工资,司明决定无视他人异样的目光,反正咱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们要脑补就尽管去脑补吧! 不去理会叶凌的哭声,司明认真地看着台上的表演,还一脸严肃的模样,看起来居然还挺正经的! 周围人见他这样子也觉得没意思,就都专心看表演去了。 台上,两个长得帅气的小哥开始介绍自己的表演节目: 试验活二哈和梗术召唤的二哈哪个抄家比较快。 这个就有点意思,虽然大家都知道肯定是梗术召唤出来二哈拆得快,但还没谁见过有谁让活二哈去跟着比的呢。 旁边人帮忙搬来两个木桌,每人前方放一个,那个牵着二哈的小哥拉紧了手中的绳子,生怕这哈直接扑上去咬。 出乎意料的是,这只二哈不仅没有表现出任何激动的样子,而且还很淡定。 非常淡定。 拉着它的那个小哥见状也是松了口气,但随即又担心起来。 这二哈是不是不纯啊? 可附近就这一只哈士奇,想换也换不了了。 另一名小哥伸手掐诀,念道:“社会我哈哥,狗怂话还多。打架没赢过,吵架没输过。指令听不懂,拆家不用说。从不学狗叫,就会呜呜呜~” 灵气以肉眼可见的方式凝聚在念咒的小哥前方,堆积成一只狗的模样,随后灵气自散,便赋予了它暂时的生命,一只活泼可爱的哈士奇就出现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那小哥指着前方的木桌喊道:“去!拆了它!” 那二哈立刻朝木桌扑过去,张开血盆大口开始撕咬,众人一看就觉得这哈血统很纯。 另一位小哥在同时也松开了绳子,喊道:“快去,拆了它。” 然而这只活的二哈一动不动。 那位小哥脸色顿时就黑了,刚才的猜测果然没错,这哈不纯! 台下的人也都在说这件事,这只哈士奇表现实在太不符合二哈这个群体。 除了眼神,其他地方一点都不二。 “哈哥,快去啊!拆了这桌子啊!我等下买鸡腿给你吃好不好?”那小哥也是急眼了,居然在隔壁一条狗说话。 然后那只哈士奇就真的抬爪向前走了过去。 离舞台比较近的一些人听得一脸懵逼。 这是什么鬼呢?这个人居然在跟狗说人话?而且这条狗还特么听懂了!?到底是我眼睛出了问题还是耳朵出了问题? 不是说好了建国以后不许成精吗? 不管这些人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