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也就是说,只要掌握好规定的时间,地点及方位,眼睛便会于那时突成拐弯技巧,看到全石山背面不名仙人对不明牧童讲道的画面。这虽听起来有点匪夷所思,但确实有其事。
一家卖台子戏小木偶的小店里,有个长着一副倒霉面相的掌柜还是小二,嘴里依旧哼唱着几年前孙悟空的那首成名戏曲《拜月》。
“月亮好圆好圆好圆的,
月亮好大好大好大的,
月亮好圆好大好圆的,
月亮好大好圆好大的,
夜空上面挂着好圆的月亮,
夜空上面挂着好大的月亮,
这么又圆又大的月亮,
啥也不说了,
就这么拜吧。”
虽然只有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孙悟空这个人却过气的异常迅速,但是他曾经在戏棚里唱过的台子戏却依然狂放不羁。
一辆全身古铜色的大马车载着孙悟空,华春水向传说的全石山,弄娇林方向开去。
马车内,孙悟空鼾声大过大马车行驶时所产生的各种声音。
孙悟空终于累了,身心煎熬好一段时间,难免叫驾驭大马车的华春水感到欣慰,且加以听力受严重之干扰。
华春水打开了自己的破锣嗓,唱了一段孙悟空宣布退出戏曲界前一天唱的新戏。
华春水简单唱了一遍,声音就跟受到什么玩意儿阻挡拦截似的,非常容易就能够听出卡顿的声音。
“就算卡顿也是完美的,总比过真的完美那么假不是吗?”华春水深邃的眼神里含着的是一种悲壮,虽然也没有什么可悲壮的。
不知道有没有人懂得,‘花落之地建屋舍’的意思,如果懂的那么是智者,不懂的只能是聪明人了。
镇里的裁缝铺还是临靠着聚君舍,还是那么雅致,还是那么叫人感到心神安然,这是一样的,不一样的只能是一个人。
杨果果憔悴了,不光是因为她与孙悟空那份,可能算是爱情的爱情,还有她开始为一个事情纠结。
“我该不该另找别人?”杨果果倚靠在墙角,内心的纠结一览无余在她的脸上。
杨果果她有一个和她一般大的后娘,和她爹杨卫成婚两年,杨果果她后娘叫李子娥。
李子娥浑身散发一股不守妇道的气息,说话似还没一个月大幼犬的声线,甩出一口奇怪的方言,她吱哇乱叫道:
“果果啊,都老大不小的了,抓紧找个有银子的男的嫁了吧,我看呐,前街买羊肉的张大树就不错。”
杨果果冲李子娥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说道:
“你以为是人都得跟你一样啊,张大树都六十多岁了,当爷爷差不多。”
李子娥耸了一下肩膀,贱滴滴的说道:
“果果你别这么说,现在这个世道我嫁给你爹爹又不是先例,流行着呢,你啊,心得大着点,嫁给谁呀都是一个样子的,怎么着不都得被男人骑啊,谁骑都一样,老的还更有经验呢!还更舒坦呐!嘿嘿!”
杨果果的脸上布满了嫌弃的骂道:
“李子娥,我真的特别烦你,对你说话就算多一个标点符号都觉得恶心,你这种人是怎么厚着脸,嫁给大你三四十岁的人我管不着,但是少跟姑奶奶装大人,我追着跑着玩泥巴的时候,你还蹲着用尿和泥呢,你不知道吗?狐狸味十足,一边儿去,别打扰姑奶奶喘气。”
李子娥愤愤的一甩手,愤愤的说道:“哼,没见你少说。”然后左扭右扭向门外走去,好一派古时青楼作风。
全是山北边十里外有一个专门收养孤儿的道馆,被很多知道它的人称之为孤儿馆。
孤儿馆的后面勉强支撑着一个竹屋,为什么叫勉强支撑呢?
因为据说这个竹屋从先唐的时候就存在了,破破烂烂的,微风轻轻一吹就能抖三抖的。好在这个地方没有起过任何程度上的风。
孙悟空和华春水驾着大马车先是来到孤儿馆,捐了他们带在身上的三分之二的银子,然后没等着准备受各种表扬,他俩就随便撂下几句含蓄的话,连忙驾着大马车奔向了那个破烂飘摇的竹屋。
因为在全是山方圆几十里,除了孤儿馆,剩下的就只有竹屋能住人了。
为什么不选择稍微舒服的孤儿馆安身呢?
因为孙悟空和华春水他俩人打算营造那种所谓的游历时,该有的刺激点儿的气氛,所以非常的明显。
“因从竹屋到全是山的这段路是特别难走的,加上天色也有些黑了,所以我们只能明天行动。”孙悟空飞了很大力气把那个竹屋的门推开。
华春水咣当一声把大马车的后木门关上,然后走到竹屋旁的一棵大树下头,说道:“就这么十里地,一抽马屁股就到了,你非得明天去,太有计划了不好。”
“好了,听我的没错,想闲云野鹤,必须要有一种极其确实的态度。”
“什么意思?”
“自己理解,我的心没有功夫受那种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