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牵好驭马缰绳,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张衙役名片递给了坐在后面的朱结巴,说道:“这是我的衙役名片,名片上有我的私人鸽子,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找我,给我发鸽子信。”
朱结巴激动不已道:“衙役叔叔,您就是活菩萨啊!”
衙役朝朱结巴摆摆手说道:“嗨!什么活菩萨啊,为人民服务嘛,诶!到了,这就是你们表哥住的地方。”
朱结巴和沙真黑下了车,又深深的向衙役鞠了个躬。
朱结巴热泪盈眶的抓住衙役的左手,说道:“衙役叔叔,真是感激不已啊,如有来日定当报答您赠名片之恩,这是一份恩情,江湖上最缺的就是这种恩情。”
沙真黑也热泪盈眶的抓住衙役的右手,哭咧咧道:“衙役叔叔,你就是活**呐!”
衙役疑惑万分的问沙真黑:“**?”
沙真黑回道:“噢!就是一千年之后的了不起的一人物,反正就是大好人呐!”
衙役点点头,不好意思的回道:“嗨!你们这是说什么呢,为人民服务是我们官差应该尽的职责,好了,你俩顺着这条胡同一直走就能看见你们表哥住的地方了,那我就先走了,衙门里还有一桩风流案等着我去处理呢!”
随后,衙役就驾着马车离开了。
朱结巴和沙真黑目送了很久,他俩心里无不泛起了敬仰和感激之情,当然,最多的还是对那个衙役的崇拜。因为不管是千年之前,还是千年之后,这样尽职尽守的官差真的极少,或者说就只有他一个。
朱结巴之后还对沙真黑说,他以后一定要当上衙役。而沙真黑当听到朱结巴这个想法之后,则是冷冷的甩给朱结巴两个冰冷的字——做梦!
这个经历同时也让朱结巴想起自己的小时候。
朱结巴五岁的时候就喜欢在自己的还不算太破的房子前垒土墙,因为他觉得有高墙围起的住处,才算得上是一个正经八百的院子。
朱结巴几乎每天干的事情就是一条简单的工作链组成:睡觉——睡醒——到沙真黑家蹭饭——垒土墙。
然后就是这样重复着工作链,日复一日。
那时的朱结巴认为自己就是为垒土墙而生的。
终于有一天,朱结巴垒的土墙比自己高了,然后这样他就会停工了。
他认为这样才算是一个深宅大院。
朱结巴到了六岁,发现自己又比土墙高了,于是他就继续垒,比自己高了就停工。
只要每当土墙比自己高,他就会认为这样才像个深宅大院。总之,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想法。
也就是这样,朱结巴他一直垒土墙垒到了十五岁。
十六岁的朱结巴终于发现土墙会随着自己年龄的增长而变低,这样垒下去不是太过于麻烦了吗?
于是彻悟之后的朱结巴就决定等自己什么时候不长个子了,就什么时候再垒。
可是十六岁之后的朱结巴,再也没有垒过土墙。
因为朱结巴在十六岁之后就再也没有长过个子,也就因为这个小巧合,朱结巴竟然无比变态的疯狂崇拜自己,直说自己是天师。
就是衙役送他们回来这件事情,朱结巴突然生出的崇拜,又让自己想起了自己十六岁那年自己崇拜自己的那种近乎疯狂的崇拜。
朱结巴他还认为自己和衙役一样的厉害,尽管朱结巴他自己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
朱结巴和沙真黑径直向小胡同的深处走去,在其中幻想着表哥的豪华新楼是不是要比村子里村长的房子还要漂亮阔气。
黑夜中,朱结巴和沙真黑借着月亮的光,看到了一块用两根高大立柱架起来的木头牌子,上面写着“豪华新楼”四个大字,字体很飘逸,而且木头牌子上长有很明显的藓苔类、菌类东西,绿乎乎,黑了吧唧的,散发出一股潮味。
朱结巴和沙真黑看着那块写着“豪华新楼”四个大字的木头牌子,就发现这块木头牌子上的四个字的风格不像是街道上的牌子一样,这里的字体是立体的,而且是平铺上去的,和往一张纸上写的字属相同状态。
这里的字有自己的风格,而且很清新脱俗的感觉。
当然,在月色的笼罩下,世间万物都会显得特别清新脱俗的。
沙真黑还装作很懂的对朱结巴说道:“这才叫艺术!”
朱结巴和沙真黑两人往里面走,是一片长满杂草的荒草地。
沙真黑看后还对朱结巴说:“这就叫草坪!”
他俩再往里头走,看见的是用一些废弃的破木头搭起来的二层小楼。
沙真黑感觉有点儿不对头的说:“这是个什么建筑?这么奇怪,会是个小楼吗?难道是个养老虎的密封式木头笼子?”
朱结巴思维有些混乱的说:“笼子还有密封式的?”
就在朱结巴和沙真黑二人疑惑之时,他俩突见从二层小楼里走出一个人。
沙真黑一见,紧张的咋呼道:“难道我表哥还他娘的养野人?这也才有银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