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早会啦!那啥佛,菩萨,罗汉,使者,麻溜的开早会啦!” 一个喊话罗汉站在西天的喊话山上大声喊道。 一缕干燥的微风掠过猴府门庭上的瓦,太阳西斜一寸,即是午后时分。 悟空的房间之中,悟空面带怒气地歪坐在窗前。 小犬则在躬身捡拾着地上碎的七零八落的花瓶碎片,和茶壶碎片及各种饰物摆设的碎片,总之房间内哪哪都是碎片,一片狼藉不堪。 正这时,喝的醉醺醺的猴上树咣的一脚把门踹开,身子晃晃悠悠的,手胡乱比划着,向悟空大声咧咧道:“悟空,今天你爹我告诉你,夏家的亲事你可以不应,但花家的亲事你必须应喽。” 猴上树咧咧的喊着,好几个下人在他身后左右张开双臂照应着,生怕猴上树因喝大了酒,脚底下没根,而一头栽在地上。 悟空对于猴上树的咧咧,不作任何回应,只是依旧保持着自己歪坐的姿势,愤愤的哼了一声。 猴上树又晃晃悠悠的摆动了几下身子,小腿一软,身子一趔趄,即一把扶住门柱,嗷嗷的吐了几口,吐完后一抹嘴,继续咧咧道: “你跟你老子唱反调,还摔这个,摔那个,” 说着,呲牙列嘴的一咬牙,一甩脑袋,“得,摔什么我不在乎,你老子我有的是钱,你这小崽子摔没了,我还可以再买,再摆,但是,我说但是了哈,你给我听仔细了,但是我们猴家和花家的亲事,你绝不能给你老子我摔喽。” 悟空他娘王氏打远处见猴上树,在悟空房间门前张牙舞爪的咧咧着,气的跺了一下脚,唉了一声,赶紧一路小跑,跑至猴上树的身旁,一把架住猴上树说道: “老爷,你喝多了,随我回前屋去躺会儿,醒醒酒。” 猴上树歪头一瞅王氏,转脸嘿嘿一笑道: “哎呀呀,夫人,我没醉,你就是现在再给我来个十坛子八坛子的,我还能喝,我高兴!” 说着,朝屋里一指歪坐在窗前的悟空,一转怒颜,“可这小子竟是给我找别扭,气我——”说完,扯着身子又嗷嗷吐了起来。 王氏看那嗷嗷吐着的猴上树,心头一堵,眉头一皱,连忙对站在一旁张着手臂身子一纵一纵的,跟鸭子似的下人吩咐道: “你们光看着作甚,还不赶快把老爷抬回前屋去。” 下人们一听,赶紧的两个分抓住猴上树的两只手,另两个分抓住猴上树的两条腿,一下子就给抬了起来,正准备齐迈步向前屋走去。 然那被抬起来的猴上树叫停一声,晃荡了一下脑袋,眼睛朝下对王氏咧咧道:“夫人,你可把高师爷还有那几名将士送走了?” 王氏回道:“老爷你醉成这样还想着这事,送走了,送走了。” 猴上树迟缓的哦了一声,即眼皮子一耷拉,忽的睡了过去。 王氏一见,又吩咐那四个举着猴上树的下人道: “行了,行了,你们快把老爷抬回去吧,记得告诉厨房,叫他们给老爷熬碗醒酒汤。” 王氏话音未落,那四个下人脚底下就跟踩了哪吒的风火轮似的,嗖的一溜烟蹿回去了前屋。 王氏一见猴上树被抬回去前屋,松了一口气,而后一脚迈进悟空的房间,见了房间内满地的碎渣,刚松了的那口气即又提了上来,她看了一眼歪坐在窗前的悟空,那口气硬生生提到了嗓子眼,堵得喘不上气来。 王氏走到距离悟空约莫一米多的椅子旁,用手帕掫下崩落到椅子座上的花瓶碎渣,即转身坐下,唉了一声说道: “悟空啊,娘不是说你,你都老大不小了,也该知道笤帚是哪头轻,哪头重了,你说你就是心里头再不情愿,你也不该对着人高师爷甩脸子啊,这亏的是高师爷喝蒙了头,若清醒着,你可知你就得罪了人啦,你也知道高师爷是来干啥的,得罪了高师爷不就是得罪了花将军嘛,你想想罗将军在这古安城何等的地位,得罪了他你叫咱家还过不。” 王氏说着,又长叹了一口气,用那手帕轻轻擦了擦嘴角的白沫。 “悟空啊,花家那二丫头是让人头疼,可是花家那大丫头可是咱古安城出了名的温文尔雅,大方得体,长得还漂亮的紧,就跟那仙女下凡似的,你说你这孩子,有这么好的媳妇,你还想啥呢!” 小犬一手在地上拖拽着簸箕,一手捡起碎片啪啦啪啦的往簸箕里丢,他听王氏说完,随着王氏的话尾跟了一句。 “就是啊少爷,夫人说的可对了,花家大小姐人长得好看,脾气还好得很,答应了不吃亏,我......” 悟空没等小犬嘟囔完,心头猛地生出一团火气,冲小犬怒喊道:“放屁!少接嘴结舌的,做你的活。” 小犬一听,赶紧闭上嘴,缩起脖子低头老老实实的捡拾着碎片。 王氏紧跟说道:“哎,悟空,人家小犬说的不对吗,凶人家作甚,花家大小姐就是这般好,而且还好了不止这些呢,都让我把你从小惯的,好赖话听不透彻。” 小犬听王氏说着,禁不住地点点头,心里嘟囔道:“就是,就是,要是给我小犬这么好的大好事,我还不得乐的屁颠屁颠的呀,少爷可真是的。” 悟空终于将那歪坐的姿势换成了直坐的姿势,然后把嘴角向上一撇,不屑说道: “娘,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爹的想法,他不过就是为了他那三品官的帽子,又是想着背靠大树好乘凉,就因为这个便逼得我做这个做那个,小时候我还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呢,没想到却是一个为了权势,什么都不念及的势力小人。” 王氏听悟空说这话,顿时怒气直冲头顶,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训斥道:“放肆!你爹养你这么大,赚得出你说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