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孔昌易和邹爱媛的僵持中,只有侯晓梅出马,才勉强化解了他们的矛盾。 侯晓梅虽是叹气,但已不能如前,毕竟情人和女婿是有区别的。 邹爱媛还是闷闷不乐,心中被母亲说的有一丝丝羞涩,毕竟她还是女孩子, 但也只能点头,不知算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这夜,邹爱媛却久久不能入眠, 谈及婚姻,她向往美好, 真到了今天的这一步,水到渠成,是好事, 但是她却是满满的伤心, 她想起父母的现状,她开始怀疑是不是火候不够,或者不对味,还是一味的强求。 年轻女子,谈恋爱,不知婚姻和恋爱的关系。 不知好好享受爱情的美妙,至于婚姻,却混淆一谈。 “现在反悔还来的急!” 侯晓梅握着邹爱媛的手,叹气不已。 她看着女儿的样子,想起自己的现状,她已经不在乎女儿的怀疑。 “我不后悔!” 邹爱媛咬着牙齿,含泪说道。 她心中已经下定主意,就算是佯装洒脱,自欺欺人,她也要将这场戏演下去,毕竟她不想让她母亲…… 一个,只享受爱情,尽管狂欢; 一个,只追求婚姻,为了一纸婚书。 这就是中年女人和青涩少女的区别。 “无论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只要顺应内心,就放开手脚,大胆的去追求。” 侯晓梅将邹爱媛紧紧搂在怀中,算是鼓励的话语。 自己的日子,自己过着惬意顺心最重要, 只有经历过,才知道生活的辛酸苦辣。 母女多少年来,已经没有同床于一个被窝。 今晚,她们要说说闺房夜话。 孔昌易却心事悠悠,而早已入睡到他屋床上。 …… “看人间百态,说爱恨情仇。” 万里雾腾如飞云,孔昌易揉了揉朦胧的眼睛,看着这十个字。 红底黑子,一副对联贴在一对老实木门左右。 这个老实的木门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但是又想不起来了额,但是这对对联却有些意思。 横批则是“空空如也” 孔昌易笑了笑,这是何意? 人间百态,多么有趣,怎么能说空空如也? 爱恨情仇,更是惹得多少男女老少心猿意马? 不知这是何处,他便推门而入。 院内不大,对面只有一间瓦房,两侧则是土墙,而院落,则是一间瓦房的面积,十足的称不上院落。 他三两便走到了瓦房门口。 他还没推门,门似乎知道他要来,却自动打开。 孔昌易心中还是吓了一跳。 这时,门内走出一老者。 孔昌易这才放下惊怕的心,原来是老者打开的房门。 “你来了,走吧!” 他一细看,这不是赶毛驴的老汉嘛? 老汉直接转过身,径直往瓦房门内走去。 “走?”孔昌易心中还是不解,“到哪去?” 但是看着老汉已经进屋,也跟着进屋。 瓦房均是窗小,屋黑。 人进去后必然有个适应的过程。 孔昌易已经做好了由明到黑暗的准备,但是他却失望了。 过了瓦房门,却是豁然开朗。 前方依然是雾腾万里,不见一物。 只有老者牵着他那毛驴车停留在雾腾之中。 “上来吧!” 孔昌易边往毛驴车上走,边不解问道:“去哪里?” “都是游玩为一乐,何必多问自苦恼!” 孔昌易便不再多问,跟着毛驴咣当声中慢慢前行。 此处广阔无垠,却不见一人一物,比广阔之天空更宽广,比辽阔之大海更无极。 忽然,“咣当”之声消声而末。 孔昌易仔细一看,原来老者已经不见踪迹,而驴车却停着不动分毫。 他急忙站起四处寻找,大声喊叫,哪里还有什么人影呢? 他顿时有些心慌四乱,不知所措。 “何去何从,自己选择吧!” 声音是老汉的,似乎从脚下发出,又似乎从前方发出,又似后方,又似左方,又似右方,又似上空之中。 声音浑圆有力,却又深沉粗旷。 自己选择? 如何选择? 孔昌易拿起毛驴车上的鞭子,在毛驴漆黑油光的毛皮上轻轻抽了一鞭。 “咣当”之声再次响起。 孔昌易却掌控不了毛驴车的方向,任由毛驴车自行前往。 他此时也不管什么东南西北中,只要能走即可。 至于前往何处,他也无所谓,毕竟这里雾腾万里的样子,实在是悠闲自得,心旷神怡。 闭目养神最为合适。 眼睛只是一闭一睁。 万里无一物的景象,没有了。 “咣当”之声也停止了。 毛驴车又回到了瓦房之前。 “都说老马识途,我看毛驴也识途呀!” 孔昌易跳下毛驴车,向瓦房内走去,心中想着要问问老汉,究竟是何意,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推开房门,却不是万里晴空,却是四面孤墙,上方无房顶,看见蓝天。 四墙之中,卧着一只毛发如雪的老虎。 孔昌易看见之后,吓得双腿发软,准备转身拔腿就跑,却双腿不听使唤的坐在地上。 “小伙子,既然来了,又要哪里去呀?” 女人之声?如清脆黄莺,动听无比,似在歌唱,似在吟诗。 孔昌易没有听见老虎的叫声,身后却是女人之声,他浑身发抖,壮大胆子,小心翼翼的回过头看去。 哪里还有什么白雪般老虎,却是一位雪沙长裙的俊俏女人,衣袂飘兮翩然轻落,娴静犹如花照水,不食人间烟火般的清丽淡雅,给人可望不可即的感觉。 正笑盈盈的看着他。 孔昌易双手用力揉着自己的眼睛,忙向不大的四周张望,还是不见刚才所见的白雪之虎。 “不要找了,你是在找我嘛?” 白衣女子忽然消失不见,而女子的位置则是刚才见到的白雪之虎。 孔昌易这才反应过来,也不敢究竟是虎,还是少女,连滚带爬的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