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快起床,出大事了……” 沉浸在梦乡中的谢燕菡突然被齐三娘猛拍房门给吵醒了。 随便披了件外衣打开房门,看到一脸焦急的齐三妨,谢燕菡疑道:“三娘发生何事了?” “咱家的船场着火了。” “什么?”谢燕菡当即一惊,不信道:“怎么可能?” 齐三娘也不多说,直接着谢燕菡的手登上宅院最高的坞堡,只见远处谢家船场所在已燃气熊熊大火,在寂静的夜晚宛如一盏明灯,是如此的闪耀。 张瑶琴母女也被叫醒冲冲登上坞堡,望着直冲天际的火光目瞪口呆。 “快,快派人去救火……” 谢燕菡跺着脚急道。 齐三娘正准备去调派人手,却被张瑶琴一把拉住,“不用去救火了,赶紧让府中所有人进坞堡准备防御。” “奶娘不救火我谢家世代经营的船场就没了。” “诺是去救火,今夜就是谢家灭族之时。” 张瑶琴一句话顿时让谢燕菡愣住了。 “三娘,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照我的吩咐去做?” “喏……” 齐三娘急忙下了坞堡去传响府中所有人。 谢燕菡仍有些不解,“奶娘此话何意?” “燕菡,船场内有二十多名护卫,还有使君派来的二十名衙役,怎会无故在深夜中骤然燃气大火?” 经奶娘一提点,谢燕菡骤然想道:“奶娘的意思是有人在故意纵火?” “不只是故意纵火焚毁我们谢家船场,估计这会他们正奔咱谢家而来。” 果不其然,谢家主仆全进坞堡不久,袁晁就领着大队人马撞开了谢家大门气势汹汹的杀了进来。 坞堡上,谢燕菡看着冲进自家宅子贼人,吓得冷汗直冒,刚才诺没听奶娘所言,谢家今夜就难逃一劫。 “大郞,宅内没人。” 杀进谢府的众海盗不见人影,一个个惊骇莫名。 袁晁冲进一间房间,手探了下被子的温度,还有余温尚在。 “谢家的人刚逃不久,赶紧给人搜。” “喏……” 没过多久,海盗就发现了谢家宅院里的坞堡,堡上谢家主仆皆持刀兵严阵以待。 “呦,这不是有越州第一美人之称的谢家大娘子嘛,某好心来做客,不以礼相待,反藏身坞堡以刀对之,这是何意。” 袁晁笑盈盈的冲坞堡上的谢燕菡笑问道。 “客人来自当以客相待,贼人来当以刀兵相加。” 见是袁晁,这个几次三番欲害自己的贼徒,谢燕菡气不打一处来。 “谢娘子误会某矣,某今夜来只是为叔父迎娶谢娘子回家做在下叔母的,怎以贼人相称?” “袁晁,你少在这花言巧语。使君已对你们叔侄发布海捕通文,你们不像老鼠一样躲着还敢再现越州作恶,是嫌命长吗?” 张静娘也壮着胆子站出来大声喝斥,让袁晁顿时变了脸色,喝骂:“你个贱婢也敢呵斥于某?” “弟兄们给某打破这座坞堡,堡内的女人除了谢燕菡,尔等尽可享用。” 一众海盗顿时激动起来,纷纷去寻找攻堡的器具,恰巧在宅院仆人所住的院子里找到二个梯子,还拆了一根顶梁柱用来冲撞坞堡的堡门。 堡上谢家主仆不得不弯弓搭箭阻拦海盗的进攻,此次不比上次成是非的进犯,海盗足有五十人,还早有准备带有弓箭。幸好堡内除了谢家主仆外,还有三十名李旭派来的衙役,坞堡尚无被破的疑滤,就怕海盗还有增援。 …… 比起袁晁烧谢家船场的一番风顺,去烧巨鲸船场的一众海盗只能用悲剧来形容了。 巨鲸船场内足足留守有百多个衙役,海盗虽干掉了守夜的哨兵,却在冲进衙役住所砍杀熟睡的衙役时将住在另一处衙役惊醒。 见有贼人砍杀同伴,另一处的衙役纷纷拔刀冲了出来与海盗撕杀在一起,海盗人数上的劣势顿时凸显。 一阵撕杀后,海盗不敌扔下数十具尸体狼狈而逃。 众衙役担心海盗会再来袭,夜晚追出去也不安全便没追击,急派人入会稽禀报刺史。 李旭半夜被叫醒,得知巨鲸船场被一伙贼人袭击,当场斩杀三十余人,余等皆逃,衙役阵亡四十余人,船场无碍。 “不好,快去传尉迟琼,令他马上带人去谢家……” 李旭回过神来,立马想到此事定是袁颂叔侄干的,以袁颂对谢燕菡的窥觎,此次肯定不会放过掠掳走谢燕菡的机会。 尉迟琼被下人唤醒后,得知李旭的命令,不待穿好衣服拿起房间内的马槊急奔至马厩,跨上战马,连衙役都召集就单身匹马冲出城去。 担心谢燕菡的安危,李旭急急忙忙的穿上犀牛皮甲腰跨横刀,让下人取来马槊,同时让人去官衙召集衙役。 “使君,尉迟捕头独自一人出城去了。” 守城的捕头见李旭带着百多号刚从睡梦中醒来的衙役前来,不知发生了何事,上前禀报。 “慑年这家伙真是托大。” 李旭埋怨一句,急令捕头开城门,带着一百多号人急急忙忙的沿着镜湖湖岸向东赶去。 尉迟琼赶去谢家的路上被路过的村庄传出的哭嚎声所吸引,纵马进村一看究竟,发现很多贼人正在劫掠村庄淫辱女子,顿时大怒,挥起马槊上前挑杀数名贼子。 正在作恶的海盗见有人来坏他们好事,还杀了他们弟兄无不大怒,挥着手中刀枪无不杀来。 尉迟琼大喝一声:“好胆。” 下马步战,与众海盗撕杀在一起,瞬间血肉横飞,尉迟琼的骁勇令众海盗无不惊悚,六十多人的海盗几个呼吸间愣是被他杀了一半。余者无不骇然变色,竟相退走。 衣被血淋湿的尉迟琼大吼:“哪里走?” 再跨战马追的剩下的海盗哭爹喊娘,更有甚跪下来求饶,尉迟琼则一槊将其挑死。 李旭带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