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要讨厌我。
其实我也……挺乖的。
楚炎熙心中忐忑，手不自觉又捏住了卿尘的衣角。
他才那么低，身高不过到卿尘的腿。
此时卿尘坐着，楚炎熙抓着他的衣角，这么一副小猫咪的姿态，让卿尘想起他们在第一个位面相遇时，这家伙总喜欢叫自己——
“真是只小猫咪呢。”
发现叫楚炎熙“小猫咪”的感觉十分微妙，一叫，就感觉楚炎熙是个软萌受。
卿尘慢慢站起来，楚炎熙心中紧张，也抓着卿尘的衣服，小.嘴动动，脚向前迈了一步又克制地停住。
“先生，你小心点。”
卿尘稳稳地立在房顶上，夜风吹过他的脸颊，他的白衣在月光下呈现出银色的光泽，黑发被风吹散，一缕缕发丝拂过肩膀落在前胸。
他扭过头，人仿佛立在月下。
“没有杀过人么？那今天，我就来教教你，该怎么正确的杀人。”
他是怪盗。
今天要偷的，是人的性命。
楚炎熙心中咯噔一下，眼睛都瞪圆了，有些不可置信地说。
“先生，你在说什么？”
卿尘勾唇笑了笑，对1940号勾了勾手，1940号哒哒哒跑到卿尘身边，一边听卿尘说话，一边点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件黑漆漆的衣服。
楚炎熙见他们在一起沟通，头都快凑到一起了，忍不住也悄悄地移动到卿尘身边，探着小身子往他们身边钻。
想把卿尘和1940号隔开。
这种小心思，倒是挺可爱的。
卿尘摸了摸他的头，歪着头，对他说。
“这是我教你的第一件事，你可记牢了。”
楚炎熙还没来得及回味卿尘话语的意思，卿尘已经悄然从楼上跃下，接着，很快，他就回来了。
他手上拎着一把剑，剑尖还在淌血。
细长细长的剑在光下闪动着银色的光，楚炎熙赶忙走上去，认真地打量着卿尘的身体，发现卿尘雪白的狐裘上溅上了血。
就连卿尘的脸上，也有一道血痕。
楚炎熙心一跳，踮起脚探起手想要小心地探一下卿尘的脸，又小声说。
“先生，你没有……没受伤吧？”
卿尘随意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本来溅在脸颊上的血就被他蹭到了眼角，看上去像一条神秘的诱.惑的纹路。
“没事。”
卿尘说着，就把剑抛给了楚炎熙。
“你跟我来。”
楚炎熙双手捧着剑，跟着卿尘进了上书房。
上书房夜间巡逻的人少些，四皇子也是该回家的，可是四皇子平日里跋扈惯了，身边又跟着护卫，在皇宫里也没有人会担心他的安危。
楚炎熙往上书房走，就看到一路都倒着不少尸体。
所有的尸体都是被一剑歌喉，一击毙命。
这些人，都是，先生杀的？
楚炎熙抬头看，卿尘正慵懒地走在他前面，手中不知什么时候拎了一个酒壶，雪白的狐裘染上血，在月下有种诱人的危险。
这是……先生的另一面么？
卿尘推开门，人懒懒地依靠在门上，向屋内瞥了一眼。
“诶小家伙。”
楚炎熙规规矩矩地捧着剑站好。
“先生！”
“把里面你的兄长，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