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兵回过神,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大人说就让你跟着你,你有什么事情吩咐我就好了。”
柳云裳扭了扭肩膀,还是没办法活动自如,但现在情况紧急,也没时间计较那么多。
“那正好,你就去帮我拿一下我的药箱把,这衣服太厚了,我没办法提起来。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总不能一直喂喂喂的叫你吧。”
“您叫我君乐就好,嘿嘿。”说着,又傻笑起来。
两人不在说话,回到帐篷门口,柳云裳才转过身对君乐说道:“你就别金进来了,如果我要什么东西,就叫你一声,你给我扔进来就行。”
但君乐却不同意,“不行,我又不害怕,我可以跟您一起进去的,柳大夫,你可别小瞧了我。”
柳云裳板起脸,“不是说了让你听我的话么?马大人手下的兵都是你这种水平的吗?”
说完,就直接到帐篷里去了。
这帐篷很是逼仄,柳云裳一进来就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帐篷里只放着一洛小小的单人床。
有一个消瘦的男人躺在上面,可见这大夫的地位还是比较高的,至少被褥什么的都是不缺的。
柳云裳走过去,大概是病情还比较轻的原因,这人的面上还没有发出红疹,只是脸色透着一种不自然的红。
柳云裳给他仔细的把了把脉,心下惊讶。
因为这个脉象根本就不是正常人应该会有的。
柳云裳琢磨着,大概是因为那种药粉的原因,现在药物和病菌正在体内斗争,这也就解释了韦森么这么长时间这个江大夫的身上还没有起红疹。
想通了这些,柳云裳立刻提笔写了一道药方,虽然她没有接触过那个药粉,但显然她之前猜测的是错误的,这个药粉并不是不顶用,而是相当顶用。
柳云裳此时也对太医院升起了几分敬佩的心思,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但凡骄傲自满都不过是井底之蛙罢了。
柳云裳吹了吹墨迹,让他干的快些,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珍惜的药方,不过是可以增强药性罢了,但在此时此刻,江大夫最需要的就是这个。
安排君乐去熬药,柳云裳拿出自己的针具,虽然她已经不知道施过多少次针了,但因为身上衣服的原因,也由不得她不仔细。
好容易将针施完,柳云裳的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冷汗,恰逢这会儿君乐也将药熬好了,两相一加,江大夫的脸色显而易见的好了起来。
柳云裳见此时江大夫的情况稳定了,也不在这里傻站着了。
帐篷外面君乐还在那里傻站这,一见柳云裳出来急忙问道:“柳大夫,江大夫的情况怎么样了?”
柳云裳故意卖了个关子,“怎么,你怎么这么关心他啊?这里有什么猫腻不成?”
君乐慌洛的摆摆手,道:“柳大夫,这话可不能乱说,江大夫就是那个将救命的药粉制作出来的人,我们这里这些人能不念叨他么?而且江大夫为人很好,每天都惦记着给我们把脉。”
柳云裳也是一愣,没想到这个貌不惊人的小大夫竟然就是药粉的研制者。
“放心吧,明天江大夫应该就可以醒过来了。”柳云裳也不再逗他,直截了当的说道。
君乐脸上一喜,“真的吗?那太感谢您了柳大夫,幸亏您能过来,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柳云裳眯起眼睛,只是大夫和病人的关系真的会这么关心么?但是此时柳云裳也实在没有什么心情去八卦,只想赶紧去研究一下那个药粉。
“对了,君乐,既然那药粉是江大夫研制的,那明天你们要用什么啊?”
君乐一脸自豪的说道:“江大夫可不是那等小气的人,药粉一出来他就把药方公布出来了,马大人专门建了一个小型的制药坊来配置这些药粉呢。”
柳云裳一脸不解的道:“既然这个江大夫的名气这么大,那怎么我在外面的时候一次他的名字也没听说过呢?”
“还不是太医院判那群人,仗着自己是陛下面前的红人,就想把江大夫的功劳全都抢过去,要不是马大人据理力争,说不定现在那个药粉上就是挂的太医院首的名了。”
“这么说来,那太医院也不全都是好相与的人。”柳云裳喃喃自语的道。
君乐迷迷糊糊听到一句太医院,当即愤慨地说道:“什么呀,其实江大夫根本就不是太医院的,方才我去那边熬药,还听到几个年轻的太医在那边幸灾乐祸,要不是因为急着熬药,我”
“你什么啊你,小小年纪,气性倒是不小,好了,前面就是我住的地方了,你不用跟着我了,明天早些过来就行,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江大夫。”
说完,柳云裳就往前去了,君乐看着柳云裳的背影,静静的站了好大一会儿才离开。
柳云裳刚走到门口,就有一个机灵的婢女走了过来。
行了个礼道:“想必您就是柳大夫吧,奴婢是马大人派来伺候您的婢女,叫奴婢春红就好,方才外面有封您的信送来,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