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醒来的时候苏凛夜很开心,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但是眼神却是犀利的。
苏凛夜刚想起身去叫柳云裳,却没料到脸上突然被打了一巴掌,到现在都在火辣辣地犯疼呢。
苏凛夜一边躲闪含笑,一边当心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心里也是焦急得很,只能转身就跑到门外。
刚到门外,才发现原来自己要找的两人正蹲在树上吃着瓜子,看着热闹一副惬意的模样。
“流氓,你还敢跑,走,跟我去见官。”
含笑见苏凛夜跑了出来,赶紧就紧跟其后,但是脚下却是突然失去了力气,直接踉跄着摔在了地上。
苏凛夜赶紧蹲下身子将含笑抱起,看她几乎要破碎的模样心疼不已。
“流氓,还敢抱我!”含笑虽然身子难受,而且还晕沉沉的,但是女人的贞操是决然不能被玷污的。
所以她又费劲了全身的力气一巴掌打在了苏凛夜的脸上,掌落声起,苏凛夜只能硬生生地挨了下来。
“你……”眩晕来袭,含笑再也支撑不住,直接晕在了苏凛夜的怀中,世界也终于安静了。
洛玉堂见好戏结束,也只能无奈地将柳云裳抱下了树,苏凛夜一洛脸红肿,看着两个看好戏的人。
“你们倒好,也不知晓来帮我一下。”
柳云裳将手里余下的瓜子交给洛玉堂,拍了拍手掌,就去看含笑的身体。
手指已经变成了苍白色,看来毒素已经清楚了,她用余光看向主屋,果然地上和床铺上一滩污水。
苏凛夜在柳云裳的吩咐下将含笑放在了床上,对那一滩血渍也深表难堪。
“柳大夫,她醒来便说我是流氓,好似不认识我的模样,是为何?”
苏凛夜看着床上的人儿,想过千万种结果,却没有想到她竟然已经不认识自己。
柳云裳也有些奇怪,看这脉搏只是气血虚弱而已,怎么会失忆呢?莫非是中间出现了纰漏?
“这个我也不清楚,毕竟我也只是第二次操作这种,等她醒了我再看情况。”
洛玉堂跟在柳云裳的身后,“苏凛夜,一直呆在敌军的家中会不会不合适,银两留下,你可以走了。”
苏凛夜原本心中焦急,被洛玉堂这般提醒,也觉得事情有不妥,立即从怀中取出银两,跑出门外,直接跃出墙头,消失了身影。
“相公和他认识?那你知道含笑是谁了么?”其实含笑的身份是一个谜,但竟然这条命是她救治的,那么她觉得她有权知道。
“只是一个谍者,而这个苏凛夜却是一个军师,含笑即便活了,也注定要死去。”
“为何?”柳云裳有些不解,看着面色苍白的含笑,又看了眼桌上的银票,应该足够给这位谍者养身体了。
“因为谍者只是一个工具罢了,只要失败,便永不需要,并且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知道了。”古代本身就是视人命如草芥,如今看见含笑,她才更深地知道了这个道理。
含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时,柳云裳与洛玉堂正在大厅吃饭,所以没有注意到。
等注意了的时候含笑已经一屁股坐在那桌上,丝毫没有以前的高冷,一脚挂在椅子上,还不忘抓起一块猪蹄,拼命地啃。
“真好吃,我朋友最喜欢吃这个东西了。”她一边吃一边称赞,惊得柳云裳差点以为自己见鬼了。
“含笑?”柳云裳轻唤了一声,有些将信将疑地用手在她的眼前扫了扫。
“嗯?作甚?”含笑抬起头,一嘴的油腻,看向柳云裳的时候还不忘用衣袖擦了一下。
“没,我想告诉你,这身衣裳是我的,当初我是花十两银子才定做好的,你可别给我糟蹋了。”
柳云裳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没想到含笑却大咧咧地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无碍,我帮你洗了便是。”
“娘子,我这几日可能不能来这边,到时候我将玉莲和翠菊叫过来如何?”
柳云裳点点头,如今院落里就只有她和管家老头,还有一个人还似乎有些不正常。
“你且去吧,我会照顾好云裳的,当初她被抓,还是我救的呢!”含笑一脸骄傲地拍拍胸脯,那一手油渍又毫不客气地染到了她的胸口。
柳云裳无奈地捂住脸,递了块面巾她,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这衣裳真的有些贵的。
管家以前从来没有收拾过桌子,如今家中没有了下人,他也一脸的不快活,只能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收拾着桌子。
柳云裳觉得家中压抑,就带着含笑去了院子里,院中有个死水湖,湖上有座亭子。
坐在亭中可以瞧见院中的风景,看鱼儿水中游,也是惬意地很。
“含笑,你认识苏凛夜么?”柳云裳觉得一个人的性情是不可能直接发生如此大的变化的。
除非就是脑子出现了问题,有些东西与记忆产生了偏差,含笑目前应该就是这样。
“嗯?苏凛夜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