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凛夜神色冷淡,在骄阳下竟然是如此的寡情,就如同是一个修道者,睥睨天下,却不在乎天下的美景与傲然。
“作为谍者,你该知晓你的职责,作为你的军师,我亦知道自己该如何做。”
含笑嘴角的笑容凄凉,就如同那冬日里的狂风凛冽,又如夏日里的滚水淋头,她的内心在破碎,但是她的倔强让她离开,不能软弱。
含笑将思绪抛在远方,推门而入,屋内已经点燃了迷香,是一种催情药,确切地说应该是幻药。
洛玉堂躺在床上有些难受无法控制的模样,含笑一步步地靠近,床上的男子突然转身,朝他微微一笑。
含笑觉得自己应该已经疯了,竟然会觉得这样的男人竟然那么样的好看,好看到人神共愤,好看到如同天神下凡。
“娘子,是想为夫了么?所以如此急不可耐?”
男人的声音有些迷离,那低沉中带着嘶哑,虽然看他那样云淡风轻的模样,但含笑知道他已经隐忍了许久。
含笑紧抿薄唇没有说话,只是一步步地靠近,洛玉堂只当这是一种情绪,柳云裳又调皮了,只是想用另外一种情趣去勾引他而已。
他一点都不想拒绝她给予的任何一种感觉,但凡是她给的,都是美好的。
突然洛玉堂眼中闪过一抹愠怒,“今日那个杜辰宇为何要抱你,娘子说了只有我一人,娘子可知我是生气了?”
含笑微微洛嘴,用口语说了声知晓,迷情已经起了作用,她即便知道这是幻觉,但她依旧瞧见了那日思夜想的男人,苏凛夜。
男人的声音让她着迷,含笑步步生莲,脱去衣裳,而洛玉堂却是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就当含笑刚想要自己爬上床的时候,一把被洛玉堂给抱了过去。
“你是谁?”洛玉堂愕然,眼前这人是自己的娘子没错,但是手感却不如柳云裳那般柔软无骨。
他手中抱着的人已经让他凌乱,即便是使劲眨眼都无法确定到底是不是真实的柳云裳。
“是我做梦了么?”洛玉堂的神色中闪过一丝温柔,或许是因为他被柳小天折腾的吧,昨日还想着若是柳小天不愿意,他便邀请柳云裳一起习武,果然梦境里都是她呢。
含笑被洛玉堂刚才的举动给吓到了,几乎浑身僵硬,而他突如其然的脱衣服模样又将她吓了一跳。
“娘子可真是坏,知道为夫已经饿得很了,便来梦中相见么?那边让为夫好好吃个饱饭吧。”
洛玉堂俯身向前,突然一阵清醒,面前这个人虽然是柳云裳的容貌,但是一切都那样不切实际。
好像是有人易容故意勾引,洛玉堂将“柳云裳”头上的木头簪取下,即便是梦境,这个触感也是太过真实了。
突然,头顶一阵冰凉,从天而将的冰水让洛玉堂一阵惊醒,他的身下是欲哭无泪的含笑,而床边站着紧抿薄唇的柳云裳。
她的眼中没有愠怒,没有感情,甚至没有了每天看见他时候的柔情。
“洛玉堂,你在做什么?”含笑此刻已经泪流满面,“若说迷香能够让你迷情,就证明你不够爱我。”
柳云裳觉得自己有洁癖,就譬如看见洛玉堂这般模样,即便是因为这迷药的催情,却还是不愿意承认这个人在床上与之呼风唤雨的不是她。
虽然自从那事情以后她就对有些事情比较防备,却也不能证明她会因此而不在乎背叛。
当她与柳小天回到院子看着家丁在门外偷看的时候她就一脚当大门踹开,他的嘴里全然是娘子,身下却已经不是她。
洛玉堂是愣神的,他以为这只是一场梦,却没想到这竟然是现实。
怒火中烧的他一个翻身就将含笑踢下了床,含笑隐忍不发,忍着疼痛躺在地上。
如今的她衣裳褪去,趴在地上看着居高临下的柳云裳,竟然有些羞涩。
“云裳,不要责怪公子,我们都不知道那是迷药。”含笑的心中竟然有些高兴,虽然这次任务又一次失败了,回去领死便是。
柳云裳的眼中闪过一丝肃杀,却在最后全然隐在了眼中,表情变作了木讷。
“我自然不会责怪他,你将衣裳穿好出去吧。”柳云裳虽然有愤怒,却也不傻,有人故意挑拨陷害,莫非她已经知道别人的有意为之还要上当么?
洛玉堂此刻的面上又是一阵潮红,待含笑出去后,他虽然内心狂躁,身体闷热,却也只能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用余光去看柳云裳的表情。
他知道他做错了,没有在发现不对景后就立即停止下来,若是他停止了,今日柳云裳就不会这样的生气。
柳云裳冷眼握住洛玉堂的手腕,她的手指冰凉,略有薄汗,显然是因为刚才生气而导致的。
洛玉堂的仇人很多,或许一不小心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她的敌人又何尝少?今日所见的那些商贾,可真是没有一个是指望她好的呢。
竟然是两股情药冲突,柳云裳可以帮洛玉堂医治,可她却不愿意。
手指若